“年妃娘娘。”汝阳郡主忽然起身,行礼笑道,“虽然贵女们的祭春词听起来都相差无几,但是,真正决定祭春词是否能流芳百世的,乃后续之显像,娘娘并非宗族女子,只怕对此并不了解吧?
在最终显像结论出来之前,没人能质疑这祭春词是好还是不好,也没人能质疑对贵女们太后娘娘的真心。还请娘娘您明察。”
汝阳郡主公然替贵女们说话,博得了多数人的好感。
年小桥淡淡看着汝阳郡主,就算是条小咸鱼也忍不住,她冷冷一笑,道:“汝阳郡主还真是幽郡驰名双标啊,只是这双标的手腕在你幽郡玩一玩就好了,竟敢玩到本宫的面前来!”
最后,年小桥抄起茶盏重重砸落在地。
清脆的响声随着她一声怒问“你可知罪?!”,吓得在场众人噤若寒蝉,纷纷跪伏在地,一动不敢动。
汝阳郡主再嚣张,那也是“臣”,年小桥如此勃然大怒,她是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眨眼间,现在就只有雅晴公主一人还站着。
雅晴公主嘲讽道:“年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
年小桥转眸看向她,道:“本宫说,不欲计较祭文之高低贵贱,她非要本宫评论一二,本宫评论了她却说本宫敷衍,怕是对太后娘娘无心,还诅咒太后娘娘无法康复。
本宫看在她是幽郡郡主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并且顺着她的意思一一评价了诸位的祭文。这下好,她又说本宫质疑诸位对太后的真心。
怎么?觉得本宫脾气好能随意糊弄吗?!还是你以为幽郡并非我大岳领土,你与本宫在平起平坐呢?”
这时贵女们才恍然觉悟,她们似乎被汝阳郡主当枪使了!?
汝阳郡主心下大骇,本以为年小桥是个柔软好糊弄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被逼得亲自出马去“驯服”白狮。
然而没料到她竟这般伶牙俐齿!?
这……
“年妃娘娘恕罪,本郡主并非此意。”
年小桥:“是不是本宫自会找汝南王要个解释的,除非汝南王不将本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否则怎会教养出你这般不伦不类、不三不四、不阴不阳、不依不饶的性格!?
亏得本宫还是年妃,若本宫是普通的官家小姐,不得被你欺辱至死?!来人!将汝阳郡主带下去!请皇上发落!”
林有才:“是!”
有林有才示意,禁军们一拥而上将汝阳郡主拿下,后者大惊失色:“年小桥,你敢!”
林有才眸光划过阴寒,道:“大胆!竟直呼娘娘之名,还不堵住她的嘴。”
“是!”
汝阳郡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奋力挣扎,奈何根本不是禁军的对手,很快就被堵住了嘴准备拉下去。
“等等。”年小桥再次开口,汝阳郡主以为年小桥后悔了,眼神尽是恨意。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绝对不会原谅她!
谁知年小桥忽然走到了砚台盘,将其中的墨汁随便泼洒在了剩余的纸张上,拽起被泼墨溅过的纸张丢入祭炉,熊熊烈焰浮现,紧接着,四周便浮起了一股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