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许静姝心情又好了几分,该,让你揭我短,还让我看一下午的棋。
心里乐开了花,许静姝面上不显,故作不知的说道,“王爷,今天玩得可还好?”
独孤赟虽然一直输,面色不佳,却也不是输不起,相反,他是个极爱才的人,淡淡的说道,“大舅哥好棋艺,赟甘拜下风。”
“是吗?”许静姝有些惊奇,“哥哥棋艺又进步了啊!”
这话让独孤赟一窒,有些气结。
不待他反应,许静姝却是一叹,“哥哥赋闲在家,也就研究研究棋谱,赏玩些风花雪月之类的东西了,不似殿下日理万机,事物繁杂,臣妾倒也不意外哥哥棋艺胜过殿下一筹了。”
这话,初听着,独孤赟有些不舒服,可细一琢磨,倒也真是这么回事儿,毕竟他确实学的挺杂,而且也确实很忙,不比一个赋闲的人,输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许静姝说完后,又扬起笑和许之潇攀谈着。
独孤赟看着那一整天,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清润贵公子,若有所思。
都说,观棋品,知人品,许之潇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且,谈吐不凡,学识渊博,若能为他所用,或可不失为第二个葛先生,甚至,胜于葛先生也未可知。
许静姝并不知道,独孤赟之所以爱棋,就是为了以棋决人,而今日,却是看上她哥哥了。
独孤赟越想心越热,越想越激动,恰此时,许静姝一声“王爷”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
独孤赟眸里有一瞬的复杂,许之潇再怎么有才华,可他的身份摆在了哪儿,注定他不敢重用,不过,有许静姝在也不用怕被别人捡了便宜。
否则,他也只能,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杀了。
“回府吧。”独孤赟点了点头,说道。
归去的马车上,许静姝没有上次回门时的惆怅,难过,虽然不舍,但更多的是高兴。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适应能力极强。
“王爷,今天坐了一天可是累着了?”许静姝笑着凑上前,为他按着腿。
独孤赟感觉腿很舒服,那双小手如有魔法般,揉捏过,顿觉舒服不少。
可,独孤赟还是皱了皱眉,“你是王妃,不必做这些。”
许静姝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着说道,“臣妾是王妃,可首先是一位妻子。”
独孤赟一愣,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许静姝抬头冲他明媚一笑,“王爷,臣妾伺候自己的夫君并不觉得委屈,当然,有下人在的时候,自然也用不到妾身,只此时,妾身见不得王爷难受。”
独孤赟被那明媚的笑容晃了下眼,思及许府众人的表现,以及许静姝的态度,独孤赟若有所思,他或许知道该如何处理许之潇了。
若是,彻底收服了许静姝,那便不愁许之潇不为他所用了,而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方法有很多,而他有天然的优势。
说不得,有才能的人,都是有几分自负在身上的,不然怎么会有恃才傲物一词呢。
回到王府,许静姝自是回了后院,独孤赟回了前院,虽说过年,可有些事儿该处理还是得处理。
“唔,李路,这是何物?”独孤赟看着李路指挥人抬进来的东西,不由问道。
李路微微一笑,道,“是许大少爷命人送过来的,奴才想着是大少爷亲自吩咐的,不敢擅作决定,便拿来给王爷过目。”
独孤赟看着那箱子的模样,心里有了几分猜测,“打开吧?”
李路笑着应下,“是。”说完抬手打开来。
里面赫然是今日与许之潇下过的那个棋盘和黑白二色棋子。
独孤赟嘴角微微上扬,“仔细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