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兵完毕,请何潘仁到聚义厅休息。
何潘仁高度赞扬了飞云寨的练兵成果,并激动表示要大大增加飞云寨的粮食肉食,还要送来铠甲武器,把手无寸铁的健儿们武装起来,他的府库管家记得连使眼色,但拉都拉不住。
李秀秀摇头道:“大当家的,你只要运来粮食肉食即可。这都是你的兵,按说你要把武器铠甲武装他们我不反对。但是,如果大当家的想所有寨子都好好练兵,就不能厚此薄彼太甚,还是府库中留存储备为好。”
何潘仁反不好意思道:“嗨,说好给的,怎好不给了。”
见秀秀坚持,乃转身虎着脸问五位寨主:“你们怎么说,练不练?”
巡风寨寨主胡铁牛说:“练,怎地不练!今日见了飞云寨威风,羡煞老胡了!却不知道怎么练!”其他四位也附和。
何潘仁谄媚地笑看着秀秀。
秀秀道:“大当家的,好东西我不会藏着,还是那句话,这些兵都是你的,各个寨子的兵都是你的,大家跟你混个前程,不被官军剿了才好,我自然愿意各寨都练起来。你也不用看我,我没工夫到各寨子教他们。”
何潘仁一开始眉开眼笑,听到后来又急的双手连晃,五位寨主也直央求帮忙。qula.org 苹果小说网
秀秀道:“我会从飞云寨选派练兵出类拔萃者,组成教官队,分散到各寨中教习。你们寨中有桀骜不驯难以练成的,押到我寨中深造。”
何潘仁和五位寨主一起赞道:“这个好!”
吃饭时间,飞云寨高规格接待了大当家一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兴致勃勃的何潘仁对秀秀说:“李当家的,我老何有幸,能得到你加入,此刻踌躇满志,即便争锋天下,也有了一些想头。”
秀秀摇头道:“大当家的,我们终究是贼,无论谁主长安,都是要来剿一剿的!咱们不但要练兵,还要继续招兵买马做大,饶是如此,前途难料。大当家果然有志做官,应该觅一位经学大儒德高望重之士辅佐,届时才洗的白。”
何潘仁酒醒了一半,恍然道:“真吾女诸葛也!”
秀秀赧然道:“我胡说的,大当家的听听便好,未必如是。”
哪知何潘仁却放在心上,喃喃道:“请德高望重经学大儒辅佐,好!争锋天下,好!”
617年的五月即将过去,司竹园的贼帅何潘仁踌躇满志。
而四月、五月这两个月以来,隋末天下大势也进入催化状态:
一是薛举。薜举自称西秦霸王,改年号秦兴。招集群盗,抢掠官府的牧马。贼帅宗罗睺率部众归附了他,被封为义兴公。将军皇甫绾率兵一万人驻扎在枹罕,薛举挑选精兵二千人袭击皇甫绾。岷山羌人酋长钟利俗率领部众二万人归附薛举,薛举兵势大振。他改封薛仁杲为齐王,领东道行军元帅之衔;薛仁越为晋王,兼任河州刺史;宗罗睺为义兴王,作薛仁杲的副将。薛举分兵攻掠土地,攻取了西平、浇河二郡。不久,陇西都为薛举占有,他拥有部众达十三万。
(作者按:《资治通鉴》:“汾阴薛举,侨居金城,骁勇绝伦,家赀巨万,交结豪杰,雄于西边,为金城府校尉。时陇右盗起,金城令郝瑗募兵得数千人,使举将而讨之。夏,四月,癸未,方授甲,置酒飨士。举与其子仁果及同党十三人,于座劫瑗发兵,囚郡县官,开仓赈施。自称西秦霸王,改元秦兴。以仁果为齐公,少子仁越为晋公,招集群盗,掠官牧马。贼帅宗罗睺帅众归之,以为义兴公。将军皇甫绾将兵一万屯枹罕,举选精锐二千人袭之,遂克枹罕。岷山羌酋钟利俗拥众二万归之,举兵大振。更以仁果为齐王,领东道行军元帅,仁越为晋王,兼河州刺史,罗睺为义兴王,以副仁果;分兵略地,取西平、浇河二郡。未几,尽有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
二是李密。瓦岗李密得到了秦叔宝和东阿人程咬金,都任命为骠骑。李密挑选军中特别骁勇的士兵八千人,分别隶属于四骠骑作为自已的侍卫队,号称“内军”。他常说:“这八千人足以抵挡百万人。”程咬金后来改名为程知节。罗士信、赵仁基都率领各自的部众来归附李密,李密任命他们为总管,让他们各自统帅本部人马。
(作者按:《资治通鉴》:“密得秦叔宝及东阿程咬金,皆用为骠骑。选军中尤骁勇者八千人,分隶四骠骑以自卫,号曰内军,常曰:“此八千人足当百万。”咬金后更名知节。罗士信、赵仁基皆帅众归密,密署为总管,使各统所部。”)
巩县长柴孝和、监察御史郑举城投降李密,李密任命柴孝和为护军,郑为右长史。裴仁基杀死萧怀静,率领他的部众以虎牢城向李密投降。李密封裴仁基为上柱国、河东公;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骁勇善战,李密也封他为上柱国、绛郡公。四月十三日,李密派遣裴仁基、孟让率领二万余人袭击并攻取了回洛的东仓,烧毁了天津桥,纵兵大肆抢劫。东都派兵出击,裴仁基等人被击败逃走,李密亲自率领部众屯驻于回洛仓。当时东都还有兵力二十余万,士兵们昼夜不解铠甲,在城上敲击梆子巡逻。李密进攻偃师、金墉都未能攻克。十五日,李密返回洛口。东都城内缺粮,但是布帛堆积如山,以至于用绢作汲水的绳子,用布烧火煮饭。越王杨侗派人把回洛仓的粮米运入城内,派五千士兵驻扎在丰都市,五千兵驻扎在上春门,五千兵驻扎在北邙山,分为九营,首尾相应,以防备李密的袭击。十七日,房献伯攻陷汝陰,淮陽太守赵举郡向李密投降。十九日,李密率领部众三万人又占据回洛仓,大规模修筑营壕以逼近东都。段达等率七万隋军抗击李密。二十一日,两军在回洛仓的北面交战,隋军大败退走。二十七日,李密让他的幕府向各郡县发布檄文,历数炀帝的十大罪状。
(作者按:《资治通鉴》:“萧怀静密表其事,仁基知之,遂杀怀静,帅其众以虎牢降密。密以仁基为上柱国、河东公;仁基子行俨,骁勇善战,密亦以为上柱国、绛郡公。癸巳,密遣裴仁基、孟让帅二万余人袭回洛东仓,破之;遂烧天津桥,纵兵大掠。东都出兵击之,仁基等败走,密自帅众屯回洛仓。东都兵尚二十馀万人,乘城击柝,昼夜不解甲。密攻偃师、金墉,皆不克;乙未,还洛口。东都城内乏粮,而布帛山积,至以绢为汲绠,然布以爨。越王侗使人运回洛仓米入城,遣兵五千屯丰都市,五千屯上春门,五千屯北邙山,为九营,首尾相应,以备密。丁酉,房献伯陷汝阴,淮阳太守赵陁举郡降密。己亥,密帅众三万复据回洛仓,大修营堑以逼东都;段达等出兵七万拒之。辛丑,战于仓北,隋兵败走。丁未,密使其幕府移檄郡县,数炀帝十罪,且曰:“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祖君彦之辞也。”)
三是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