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却表襄城府尹强宿民妇一事,因这老妪将之诸事一一细禀与凌风真人,凌风真人听得此等荒唐之事,不由的怒由心生,怒而大叹:“我泱泱华夏有此鼠辈当权,江山如何不败?”一面自是感叹,一面又说:“老道且去府邸走一遭,老嫂子坐等消息便是。”这老妪忙唤吴仁随凌风真人一同前往,凌风真人因不认得那三名妇人,便携了吴仁,即时飘然而去。
却道这襄城乃是夏王朝重镇,因其地方集权与政治中心和民俗贾商集散交流之地和军事要塞,府邸座落在城之中心,乃是一方统辖权力的象征,其建筑风貌代表夏王朝无上威严和一方统治面貌,自然要雄伟华丽富贵堂皇。
凌风真人御风而至,不待眨眼的功夫即来到府邸大门口,见那横额上书“天下为公”四个镏金大字,附其两侧之扉,悬楹联一幅云:
好事水煎脂熬,取之于民,用之与民,民之源,官为公仆;
善治火烹油榨,立者亦法,行者依法,法为公,民之权臣。
凌风真人一眼见了, 不觉好笑之极,因见那府邸门口似金刚一般恶煞之衙役守着这雄伟的大门,更是忍不住笑着指向那楹联问吴仁:“吴小子;你可识得那字?”吴仁不解其意,却道:“识得。”
凌风真人却笑道:“老道眼花耳鸣,你且随我走得近些,一个一个指与我听听,是何妙联。”
吴仁更是惑之不解,一时随凌风真人走到那众衙役近身处,吴仁刚读出“好事”二字,凌风真人却忙摆摆手笑道:“错喽;错喽!”
吴仁忙道:“没错呐老仙师,写的是‘好事……’”
凌风真人却笑道:“你反着读试试看。”
吴仁一怔,那众衙役也觉的好奇,便驻目而看,那其中领班者当真反着读来;方读完,理其字眼,思其文脉,嚼其意味,不由的大吃一惊,却上前大喝一声道:“我看你这老妖道是反了。”一声令下:“一看此妖人衣着,便知是乔装之人;即是乔装之人,想必系外邦敌细。今日这妖人怀揣居心叵测之意,狼子野心之胆,却胆敢当众之面公然诋毁朝野,曲解为民所想,为民所思的警言。乃是外邦政治需要,是离间我夏王朝与天下黎民之计,这是敌邦入侵我夏王朝的政治手段和政治目地,来人;且将这外邦敌细抓了。”顿时率众牙役小蝼,将腰刀齐刷刷的拔出,一轰而上,却将凌风真人与吴仁围了起来。
吴仁见得这光景,顿时大吃一惊,凌风真人却冷笑道:“怕什么?”言下之意,不见形于色,却是心生意,早御出一把云禅子在手,拂手微摆间,那周天太清玄道之气刹那间随凌风真人意念而运维,一股如云般的白玉之气,也瞬间形如八卦,自东向西微旋,众牙役不及看清凌风真人的手段,只觉的一股强劲的吸噬之力拂面而来,身形亦不由自主的被吸噬其内,凌风真人微摆云禅子,引导太清玄气微移数丈,却复又扫一扫,众牙蝼随那太清玄气而转动,顿时如飞旋的风车,却将之旋转的个个惊恐万状魂魄措失,凌风真人便回头问吴仁:“现在还怕不怕?”
吴仁见凌风真人神人一般,只挥挥拂尘,便把众衙役治服,心里更是吃惊不小,一时却目瞪口呆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在看众喽啰,却个个眩晕如死,口吐白沫,连惨叫的声音也没有了。
吴仁见众役可怜,却忙一旁求情:“这些喽啰在此为差,欺压百姓鱼肉乡邻不过是寄人篱下,亦是迫与无奈,只为混一口饭吃罢了。若有怪嗔处,需是找那府尹问罪,老仙师得饶人处且饶人,且放他们一马吧。”
凌风真人听了吴仁之言,忽尔想起这群喽啰非修道之人,怎经的自己这番玩弄,却笑道:“你这小儿到还有几分仁慈,即然你如此体恤他们,老道且放他们一马。”说话间,轻扫仙家法宝,那太清之气顿时化着一缕飞烟散去,众衙役却如同牛屎一般,顿时瘫做一堆,便没了声息。一时阔步进入府邸,方入的大门内,却内在琼台楼阁比之外面所见更显的威严肃穆华贵无比,一时走得数步,那内院侍卫见这二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便问及可有请帖,凌风真人无心与之磨叽,微挥云禅子之际,众侍卫还未看清楚凌风真人的面目,便被凌风真人所御之太清玄气所击伤。便又似行若无人之境,向大堂而行。
复走不下数步,却闻大堂内传来一阵阵女子嘻笑,并夹杂着一阵阵极起刺耳和尖锐的惊慌恐惧之叫声,凌风真人甚是好奇,快步上前,方步入大厅门口,眼前的一幕却让真人大煞神思,大跌须眉。
却说这府邸大厅原是接待贵宾,会晤君臣之地,亦是治国谋天下的庄严神圣之场所,现下却被布置的似灵堂一般,只是那缟幔非是死灰白色,而是五彩斑斓的轻纱帐幔将一个偌大的大厅悬挂的似迷宫一般,那风吹进来,不计起数的轻幔如仙子起舞,轻盈飘然,而那嘻笑与惊慌的尖叫声亦从云幔中传来。
凌风真人还不及扫视一眼眼前的局面,却只听幢影深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的俏心肝娇美娘别躲啊这是?先说好了,若是你们被哥哥逮住了,今晚可是要陪哥哥的哩, 哈哈……哥哥来也!”便只见深叠幕影中闪着人影,凌风真人心里不由的火起,正自要发作,忽尔那轻幔中闪现出三四名尖叫哭泣的美貌女子来,因那几名女子一时见了凌风真人,更羞的泪裹羞耻,泣声断肠。
凌风真人不及看得清,忽而又闪出数个嘻笑的妇人来,与前面几名女子不同的是,这数名女子见了凌风真人非但不避丑,反到并驻足小顿,却将凌风真人细细的看,只就一阵小蛆语,便偷笑不已的闪开。
见得这等情形,凌风真人早被羞的无地自容 ,一时又闪出数名飞泪欲哭的女子来,更是让凌风真人无眼所视了,反而那躲在身后嘻笑的妇人自笑的捧腹收腰,大是乐极。
正是凌风真人难以为情之时,却随之那帐幔之中亦闪出个矮东瓜肉茄子似的并蒙着眼,正捉着迷藏行乐追着前面的一位美女的侏儒。
那美女见的凌风真人,似得了救星,便侧身避到一边,一时闻众女子只在凌风真人后面嘻笑,因那纱巾蒙眼,隐隐眼前有黑影,却猛的扑来,正好扑在凌风真人的身上,嘴上却笑道:“待我看看是哪位心肝……”及取下蒙纱,众女子顿时笑的更欢。
佘惠未抱的美女纤腰柔肢,却把个老道士抱个正怀,顿时自认做大败兴致,却脸上一沉,怒道:“哪里来的长毛妖道?竟敢坏本府尹的兴致?”便不由分说,飞起一脚踢向凌风真人。
凌风真人此时见佘惠身为一方父母官,竟不为民做好事,却玩忽职守,利用权力之便干出这祸害百姓之事,严然把民心所向的朝纲当成儿戏,任由玩其掌股,败其纲常,坏其体统,误其国昌,却比这佘惠更怒,此时又胆敢用恶毒之心踢自己,更是不由的火冒三丈,但见的身形如烟般只向身后微微飘开,先避其袭,后挥起云禅子,却不御玄功之妙法,便扫向这荼毒百姓,蠧【du】国害民的毒霉遗害。
那佘惠一脚落空,因是用力过猛,不由的一个前颤,顿时一个趔趄,不料那搜刮民脂而自给,贪其贿赂养肥胖的身躯还未站稳,眼前忽闪来一阵风,随之眼前猛的一阵刺骨撕心之疼传便全身,那脸上亦受凌风真人云禅子所拂,面颊顿时被刷出一缕缕的血丝来,亦随着那钻心裂肺之疼传便全身,那一声似杀猪时的嚎叫只震的大厅之内轻幔飞扬人惊神惧。
却道也正是这一声嚎叫,顿时将府邸内各岗位上的侍卫皆数引来。佘惠见救兵已到,却哭丧着脸,指着凌风真人骂道:“将这狗贼妖道碎尸万段的赏金十两。”
众役闻之,顿时恶狼一般杀向凌风真人,凌风真人冷笑一声,驱妙法而御敌,却轻描淡写的微挥云禅子,众小喽却早被那一股强有力的玄气所重伤,一时间若大的一个厅堂顿时惨叫嚎啕之声不绝于耳。
佘惠见这些衙役如此不堪一击,方知眼前这道士绝非一般修道之人,顿时临时抱佛脚,却用那极丑极疼之脸向凌风真人笑面向迎:“大仙……”一语不及出口,凌风真人大喝一声:“滚!”却如同重重的打了这百姓恨得枕其皮,猪狗不闻污吏骨的贪官污吏一个耳光,竟十分憎恶的一脚将之弹出三尺外。见众女子早吓的魂飞天外,紧紧的缩在那大厅门扉旮旯处,僵直了身子,目瞪口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却回身问吴仁众女子中可有家姐,吴仁乃是未经人事的小子,不由忙扫了一脸眼,面上十分的火热,却道:“没有。”
凌风真人闻言,连看都不看一眼众女子,却随声喝道:“还不寻了衣衫遮了丑,且各自归家,却还在此看什么热闹?”众女子闻言,顿时惊醒,一时哭的哭,笑的笑,一窝散尽;本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