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授降安南疆

却说若虚子道人与韦飞会晤之后,当日便将收复荆州之事提上议程。韦飞欲考验若虚子道人的军事能力,便向若虚子道人请教。

若虚子道人却冷冷道:“我三军久攻不下,圣苗门也下了降书,若然不退让一步,圣苗门必然会背水一战,到时就不是现在论进退之计之时了。”

韦飞坚持主攻三苗,意在削弱长门之势力,却借机道:“师兄岂不知趁火打劫之语?今方云谦死在姬幽歌石榴裙下,二护教和三圣堂也随之完蛋,圣苗门仅存的残余势力尚有一点实力,但在你长门仙道眼下,岂不是蚁蝼之辈?更何况三苗屡屡犯境,如毒瘤疥疮,今日以但被拔除,就要拔个干干净净。现在时机已到,我

等却不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时间一长,难免又滋生出危害更大的毒瘤了。”

若虚子道人知韦飞主张攻打三苗,意在消弱长门实力,两人在争执下去,不过是徒劳罢了,便暗中派凌宵和将胡鄒之意转达给了一迦太师。

一迦太师不愿两国生灵涂炭,立即回信说;只要三苗退还失地,愿意和解;并上书给夏王。

夏王桀在王宫整日酒色情事,只顾贪图享乐,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即时回明旨意说,一切由太师做主,不必请命。

时下苗王见圣苗门一败涂地,三苗军情紧急,只得准许胡鄒之议,然后又命使者前往夏王宫请罪献贡,并献上数百位苗疆美女给夏桀。

夏桀见了异域美女,早高兴的将三苗入侵华夏,屠杀黎民之事忘的一干二净,反而夸赞说;夏国众多蕃属之中,三苗附属之国最有诚意也最是忠心了。而最没诚意者便是商邑叛贼,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还敢公然挑衅王权,实在可恶,必需屠国效尤,严惩不贷。此言论一出,天下人一片哗然,都骂夏桀昏庸无道荒淫之极。更有甚者还诅咒夏桀早日灭亡。

众觑窥夏属国各个部落因闻此等荒诞无稽之言论,知夏王朝在夏桀手中亡国之期已不远了,都暗中备战,欲等待时机瓜分天下。

一迦太师坐镇襄城,此时乃是非常时期,因闻得夏桀离经叛道,昏庸之极的言论,几乎气的吐血而亡。

时下商邑部落犯境,一迦太师深知三苗非长门而不能克制,而长门派自从和三苗交战后,对三苗更是有一种无形的震摄,决定把韦飞调往东线战场,而长门派仍然留在襄城以防三苗无常之心。

韦飞见三苗已臣服与夏王朝,对长门已没有利用价值,此时若让长门派的人去东线打击商邑,无疑是让长门去送死,便诡计多端推荐呈辞。

一迦太师早看出韦飞的阴谋诡计,因事关夏王朝家国安危,岂能因韦飞一己之私坏了国家大计,而轻易改变战略方针?因此态度坚定的驳回韦飞呈辞。并择其黄道吉日,命韦飞以备东征商邑做准备。

韦飞见一迦太师态度十分强硬,却视一迦太师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舒啸之因近日与韦飞走的甚近,其烦脑自然一眼便看的出,因此向韦飞建议道:“一迦师叔不顾师门重返中原大计,却一在袒护长门而坏了韦兄的计划,师兄何不顺水推舟建立功勋,为日后师叔下野,自己取而代之做准备,在图长门之计?”

韦飞道:“暴桀无道,夏朝已死,非是我等久留之地,若在此建立功勋,终究是竹篮打水,徒劳无益,亦非长久之计。”

舒啸之不以为然的笑道:“正是如此,师兄更应为之。”

韦飞不解此意:“舒师弟明知不可为,却偏偏为之,莫非有独到见解?”

“独到见解谈不上!”舒啸之索性开门见山的道:“既然师兄都看出了夏王朝已死,长门派那群臭道士何尝看不出?现眼下我宗门在长留山实力强劲,保存完好,对返回中原不过是为争一口气罢了,而长门则不一样,今日夏王朝就算不亡,但四面受敌,现又被封为诸候,长门身处漩涡,岂可自拔?师兄一但将一迦师叔取而代之,即可利用权职之便,将长门推向讨伐夏桀之各个战场去,利用敌国势力而消弱长门,相比眼下,岂不更直接更简单?长门一但被各大战场分化,实力将大打折扣,其下场不言而喻,自然比现在更惨。亦如小弟方才所言,长门心知肚明夏王灭亡已是不争事实,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长门若看出前途渺茫,又知道师兄的用意,必然会为自己谋其出路,到那时长门若投奔他国以求自保,师兄以通敌叛国之罪,名正言顺的讨伐长门,长门岂能翻的了身?但介于夏王朝不亡,我师门并不稀罕他什么功勋,夏王朝就算灭亡,我师门亦可随时全身而退,师兄岂可说是竹篮打水,徒劳无益?”

韦飞听了舒啸之的诡计,顿时醍醐灌顶:“舒师弟简直一语点醒梦中人_,我只知道在小圈子里打转,为何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来?”然后又问舒啸之:“那以舒师弟之意,现眼下我等该当如何行事?”

舒啸之笑道:“古人云,顺之则昌,逆之则亡,现眼下一迦师叔让我们前往商邑战场稳住局势,我等岂有不去之理?”

韦飞又问道:“而后又将之奈何?”

舒啸之道:“一迦师叔有不治之症在身,来日将不治而疾!”

韦飞闻之愕然:“怕是不妥吧?”

舒啸之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师叔功成名就年岁已高,正是该卸甲下野,禅让移位之龄,何谈不妥?”

韦飞闻言,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这病秧子似的老东西歹毒之极,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看来日后我神宗四门一但僵局,我第一个不除掉他,我宗门弟子岂不危险之极!”虽心里如此想,自己岂敢表露于外?然后道:“就怕长门怀疑此事,那可就坏了大局了。”

舒啸之冷笑道:“杀人并不一定要自己动手,这可是师兄你惯用的手段,怎么这会儿就忘了?再说区区一个长门,能有几分能耐?师兄尽管相信小弟的能力好了。”一语未了,营外忽而来报说:“太师请二位师叔前去太师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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