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小黄狗摇了摇头,显得很烦躁,他道:“现在的技术根本不足以找出问题的解决办法,而我们的情况,也有了新的研究结果,你看这个。”他说着,从抽屉里有抽出了一叠资料,我看下去,情况跟我差不多,小黄狗三人的身体都非常健康,但最后一段,也有提到分裂异常,但不同的是,出了分裂异常,还有腐化现象。
小黄狗解释说:这种情况和我们又不一样,他的属于内部一边腐烂,却一边修复,但修复的速度比腐烂的速度稍慢,也就是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三人会真正的烂掉。
我们坐在书桌前,久久说不出话,这个世界上,人类未知的事物太多了,那块从海里捞出来的石头,没有让我们鬼化,却让我们产生了新的问题。
我猛的想到,既然如此,那么鬼魂陈和假货,会不会也和我产生一样的情况?
小黄狗显然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在说完后,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鬼魂陈身上,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过这一层面,对于这两份资料显得相当惊讶,随后很配合我们,当天下午,也去了那个地方做检查。
检查结果同样要等一段时间,小黄狗这里相比之下比较安全,戒备也很森严,原本鬼魂陈说会解答我之前的一些疑问,但或许是因为小黄狗在场的原因,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入夜后便径自睡觉。
我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来看了会儿电视,这段时间到处都在播放穿越剧,不是穿回三国当英雄,就是穿回清朝同皇帝搞来搞去,***,难道时空隧道就不会塞车吗?
心情烦躁时,看什么都觉得不爽,最后干脆将遥控器一扔,准备出去透透风。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或许我的人生已经不剩几天好活的了,但愿鬼魂陈的研究结果,能给我们带来新的进展,我庆幸鬼魂陈这次出现了,否则我和小黄狗恐怕只有抱头痛哭的份儿,他的到来,好歹给了我们一丝希望。
黄家依旧没有人,都被小黄狗打发走了,只剩下刘叔,这会儿是凌晨一点钟,刘叔也睡了,只有院子的走廊上安装着声控灯,我脚步比较轻,出去的时候没有亮,院子里黑麻麻一片,只有抬头才能看到北京城里被灯光照的晦涩不明的天空。
小黄狗家是四合院,在北京一栋完整的四合院比别墅贵多了,据小黄狗讲,这房子是他祖上留下了的百年老宅,起初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宅院,后来军阀割据时期,黄家祖上得势,这宅子就被‘买’了下来,一直作为祖宅,流传至今,里面假山回廊、池塘和小型林园因有尽有,只不过现在是冬天,树木萧条,人又没有人气,看起来反而有些阴森森的。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敢在这种阴森森的老宅子里乱逛,但一来我经常到小黄狗这里蹭饭蹭床,对这里的格局比较熟悉,二来胆子也大了,倒也没什么害怕的心情,只想着吹吹凉风冷静一下,沿着回廊往前走,几饶便饶到了小黄狗的卧室前,奇怪的是里面还亮着灯。
这么晚,敢情他也没睡?大半夜亮着灯难不成在看什么床上动作片?
我这么一想,便准备一起分享分享,看有没有什么比较激情的,说实话,我这一年东奔西跑,破事一大堆,连diy的没时间,再这样下去,老子快成和尚了。
为了将来老婆的性福生活,我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正打算去吓吓小黄狗,摸两张片子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我听到了鬼魂陈的声音。
大半夜的,他怎么在小黄狗房间里?
这显然很不正常,我立刻意识到,这两人又瞒着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实话,这一刻我很气愤,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背叛的多了,我反而觉得很平静。
有什么可难受的,这种局面,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过。
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偷听,我知道鬼魂陈的警觉性很高,不敢靠的太近,因此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的断断续续,并不分明。
……
“……我知道你准备动手。”这时小黄狗的声音。
“与你无关。”鬼魂陈冷冷的说道。
“以前是与我无关,但现在跟我就有关系了,那个东西你放在哪里?为什么不拿出来,或许它可以解决我们眼下的危机。”小黄狗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放低姿态。
鬼魂陈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还不够资格。”
“是,我以前是没有资格,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势力,还想跟我斗?两条路,要么合作,要么,我就是你的敌人。”
他们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个铁球吗?
生死雪域第八章
我心里不断猜测,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总觉得有人在周围窥视我,我在偷听别人谈话,而在黑暗处,似乎也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脖子的衣领缝离,忽然吹过来一阵冷风。
这和冬夜里的寒风又不同,有种阴冷的感觉,我连忙侧头,结果一侧头就发现一张白森森的脸,就贴在我脖子旁边,瞳孔仅有米粒大的眼珠子直勾勾与我对视,嘴唇血红血红的,正朝我的脖子吹气。
靠,鬼啊!
饶是我心里素质过硬,也被吓的不轻,大叫一声,一个趔趄往前跑,猛的推开了小黄狗的房门,这会儿我也顾不得偷听了,只想快点儿找一个亮堂一点儿的地方。
“怎么是你!”小黄狗语气中带着惊讶。
“鬼,你家闹鬼!”我直接就窜到了鬼魂陈后面,凡是跟鬼怪扯上关系的事情,往他身边一站我就特别有底气,果然,一进入房间,脖子上的冷风就没有了,显然,那东西忌讳鬼魂陈在这儿,并不敢进来。
我松了一口气,看向门外,外面黑漆漆的,那东西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让人怀疑刚才所见的是否是错觉。
“呸。”小黄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鬼?吊死鬼吗?听说我祖上抢着宅子的时候,确实是逼的人家上吊了。”我想起刚才一眼看到的那张鬼脸,忽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好像是民国小姐?
但我有些不确定,于是看向鬼魂陈,他双手环胸,坐在一张红木椅上,慢吞吞的说道;“是我的保镖。”
我顿时欲哭无泪,道:“兄弟,你的保镖可真够特别的,能不能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从自己兜里捞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孩儿巴掌大的锦囊,底色是紫色,上面描金绣着一些古怪的符文,开口处是一条黑线扎着。
这东西我到是认识,这叫‘仙葫芦’,在民间很多地方,都有请仙的习俗,这些仙大多不是什么正仙,而是狐鬼精怪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不需要大的供奉,而且请一家,便认准一家,就像一个家庭御用保镖一样。
仙葫芦的造型,有葫芦,有精囊,有形似鼻烟壶的,不过以葫芦造型居多,锦囊倒是比较少见。
请仙的人准备一个仙葫芦,请回来的仙便会居住在仙葫芦里,将仙葫芦佩戴在身上,里面住的狐鬼精怪会时时刻刻保护平安。
这种手段大多不是正常人家会用的,属于旁门左道,很多人靠养狐鬼精怪来发财,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请仙进家门不难,难的是这仙不好送走,我之所以知道,是大伯曾经给我讲过他一个病患的故事。
那个病患是一个大老板,请了一个鬼仙,有那鬼仙在旁,事事都逢凶化吉,生意上遇到什么难事,鬼仙都会出动帮忙,或是给他解决对手,或是给他制造机会,就这样,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鬼仙的要求也越来越多,等到生意稳定时,这大老板身体有些跨了,养仙葫芦,本身就需要自身精血供养,老板生意已经稳定,便有心将鬼仙送走,结果这鬼仙送走一次回来一次,每次一回来,总有一些报复,先是家里的家具爆炸,后来就是托梦吓唬家里的小孩子,小孩子整夜做噩梦,吓的都不敢睡觉。
这样一来,富豪更不敢养仙葫芦了,按照送神的方法,第三次送仙葫芦,这次,那鬼仙果然没有回去,但没过多久,家里人就一个个离奇暴毙,先是年迈的父母,接着是妻子,有心求鬼仙宽恕,也为时已晚,不得已,只能找上大伯。
后来这事儿大伯爷解决不了,也不知那富豪的后果如何。
我看着鬼魂陈拿出仙葫芦,将领口打开,房间里的灯忽然啪的一声关闭了,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只一瞬间,灯又自己亮了起来,再开始,鬼魂陈已经迅速将袋子的领口扎好。
我想起那富豪后来惨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鬼魂陈道:“你养仙葫芦?兄弟,这东西虽然能帮助人转运,但后果很严重,你还是把她送走吧。”
鬼魂陈慢吞吞的说道:“我不养这东西。”
我道:“你骗鬼啊,我认得这锦囊。”
“哦。”鬼魂陈淡淡道:“我自己不养,都是拿去卖给别人。”说着,他腰间竟然抖出了一串仙葫芦,颜色各不相同,上面绣的符文也不同,其中一个很像狐狸,鬼魂陈见我盯着那个锦囊看,便道:“这个十万,是只狐仙。”末了,他突然加了句:“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