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在柚梨奈的带领下,在一座小屋中找到了吴湘南。
“他就在这里,我就不进了”柚梨奈指了指前方的小院。
王面在看到他时,吴湘南正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练习剑,剑尖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道破空之声。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古老的庭院中,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吴湘南站在院子中央,手中紧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他的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已消失,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剑。
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宛如一只灵动的水鸟在湖面上轻盈地起舞。他的动作既有力度又不失柔美。
随着他的舞剑的速度逐渐加快,剑尖所带起的气流也在院中形成了一阵微风,吹动了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身影在阳光下忽明忽暗。
每一次挥剑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呼吸与剑法同步,与剑已经融为一体。吴湘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专注和沉浸在剑术中的平静。
王面和柚梨奈两个人就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等吴湘南舞完一套剑法,才开口“你好,我是大夏特殊小队假面的队长,[王面]。”
“赵无眠告诉我你手里有能够杀死须佐之男的武器。”
吴湘南看了一眼门口的中年男人,有些不确定,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你真的是王面吗?我怎么记得他没这么老。”吴湘南质疑的眼神,上下扫视着王面,好像他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拔剑了。
王面直接沉默了,他现在甚至想掏出一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心中发出了尖锐的爆鸣,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我当然是了,只不过是一点副作用导致的提前衰老。”
王面从口袋里掏出的象征他身份的纹章递给了吴湘南。
吴湘南接过以后,放在手心里仔细确认了一下,的确是特殊小队特有的纹章纹路。
“我手里的确有能够杀死神明用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必须要近距离使用,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进入高天原。”
“近距离使用?我听说这是一个阵法,应该可以远距离攻击的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些天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无眠留给我的钥匙上的说明书,这个 阵法主要是沟通天地灵气,请天道出手,降下天雷,镇压邪祟。”
“所以,离邪恶越近的地方,天雷越猛,如果我们在这里光给个定位的话,天雷的威力就会下降,到时候估计是只能杀死须佐之男,如果是在高天原的话,其他的.....估计也会死于天雷之下。”
“所以你想..............”
“对,这很危险,所以你留在这里,我自己前往高天原就可以了。”吴湘南握了握手中的钥匙,暗自下定了决心,不能将自己的后辈拖进来了,他还年轻,有无限可能。
吴湘南停下手中的剑,剑尖轻轻触地,他的目光穿过庭院,望向远方。
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愁。他看着自己的剑,又看看自己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
他想起那些年轻的同伴,在记忆中永远的存在着,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活着的人永远是最痛苦的。
而他现在,像是夕阳下的老树,枝叶虽在,却已失去了昔日的繁茂。
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他们的离去让吴湘南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每当夜幕降临,他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庭院中,一遍遍挥舞着剑,试图斩断那日被须佐之男一个个杀掉同伴和自己的恐惧
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怀疑自己是否还有继续前行的勇气。他的心中涌现出一个念头:“也许,他应该放下这一切,结束这段孤独的旅程,自己独活了那么久,也该去见他们了。”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即将占据他的心灵时,他的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吴湘南会为他刚才的想法而感到可笑,他可是不死剑尊,怎么能有那么懦弱的想法?
吴湘南深吸一口气,重新挺直了腰杆。
“我现在已经到达人类天花板了,可比你这个海境强多了。”王面突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在渔村谁知道同伴都将死亡,自己与时间一次次的博弈全都以失败告终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得到了救赎,他的同伴都没有 消失依旧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
“你.............”
“我们都是守夜人,这是我的职责。”王面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
吴湘南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只能扭开头同意了。
....................
马车在海面上缓缓地飘荡着,就像一片落叶般轻盈。阳光洒在海面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海浪轻轻拍打着车辕和车轮,发出清脆的声响。海风温柔地拂过眠脸庞,带来咸涩的气息。
一艘轮船渐渐驶入视线。它看起来有些奇特,仿佛由无数个小方块拼凑而成。这些方块相互连接、紧密贴合,构成了一艘庞大而坚实的轮船。
从远处望去,这座轮船宛如一个巨大的积木玩具,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可以看到轮船上的细节。每个小方块都有着独特的颜色和纹理,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图案。
轮船的船舷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船帆高高扬起,在风中猎猎作响。船头处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马车继续在海面上飘荡着,离那座轮船越来越近。
“唔!前面有一个轮船,上面应该有你们的熟人。”眠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朝远方眺望着。
“是谁。”
“不知道唉!我看到你们命运的丝线在纠缠。”眠有些兴奋的站起身。
“既然认识让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同意,驱动着马车飞速朝轮船驶去。
迦蓝和林七夜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凭命运有交集就这样贸然冲过去,万一是敌对方呢?生命里同样会有交集。
海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气息,但此刻的两个人却无暇感受这份自然的恩赐。
他们的肌肉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发射出致命的一击。他们的手指轻轻触摸这腰间的武器。
轮船的轮廓在海平线上逐渐清晰,随着它的靠近,林七夜和迦蓝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他们不知道,这艘船是敌是友。在这片迷雾之中,每一次相遇都可能是生死的较量。
两人透过海面的波光,试图洞察船上的每一个细节。甲板上的人影晃动,船舱内的灯光闪烁,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被他们捕捉在眼底。
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眼神短暂的对视以后,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紧张的气氛,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敲响战鼓。天空中的云朵聚集在一起,遮挡了阳光,给这片海域笼罩上一层阴影。
两人的呼吸变得沉稳而有节奏,眠回头扫了一眼紧张的两个人,切,了一声。
“啊!你们也太逊了,不就是一个船吗?至于紧张成这样吗?”眠趴在马车车窗上,好奇宝宝似的朝外望着。
“欧巴桑,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吗?”
“唉,我知道!不过可不要迷恋上我,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的。”
眠一脸臭屁的表情,在那里夸张的扭动着身体。
迦蓝站在那里,她的身体紧绷,每一个肌肉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怒火。
她的后槽牙紧紧咬合,用力摩擦,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嘎吱声,这是她极力克制自己情绪的证明。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但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她的眼神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这股杀气如此强烈,以至于林七夜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因为迦蓝的愤怒几乎要将周围的氧气都吞噬掉。
就在林七夜以为他们两个要打起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靠近了那艘像素轮船。
眠一个倒挂金钩,如同一只灵活的燕子般从马车上飞出。双脚稳稳地踩在马车顶上,然后借助这股力量向上一跃,如同一颗流星划过迷雾,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轮船的甲板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沓和犹豫。
随着眠登上轮船,林七夜安慰着迦蓝处在爆发边缘的神经,“别理他,他这个人一看就不正常,很有可能是个神经病。”
林七夜的表情十分严肃,“从我临床多年的经验来看,他绝对病得不轻。”
迦蓝的脑袋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林七夜什么时候改行去当医生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想了想林七夜说的话,再结合一下眠的行为,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么一想他还怪可怜的,一个神经病,自己和他计较什么呢?
眠的身影如同一只敏捷的猫,从空中轻巧地跃落到了甲板上。他的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数双眼睛的视线如同探照灯一般,盯着他。
眠站在甲板的中心,他的姿态慵懒,似乎并不在意那些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的眼神平静地扫视着四周,与那些盯着他的眼睛对视。
他的存在感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强烈,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hello,大家都在啊!”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们船上?”一个操着带着满满东北大碴子味儿语调的中年男人,警惕的握着手中的长矛,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啊!是在说我吗?人家只是觉得这艘船很特别,想来这上面看看而已。”眠摊开了双手,一脸无奈。
显然这个回答并不能让船上的原住民感到满意。
“你们快去通知会长,我来抓住他。”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先去通报。
“好,那你小心。”另一个瘦高个朝相反的方向猛的冲了过去。
“啧!被小看了呢!真的很不开心。”眠伸出了双手,做好了战斗准备,“来吧,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这样子和人贴身肉搏了,好怀念。”眠的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手持长矛的男人怒吼一声,冲向眠。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踏得甲板吱嘎作响。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眠的那一刻,眠动了。
眠的动作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影。他一侧身,巧妙地避开了长矛的锋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腿,一脚准确无误地踹在了男人的胸口。
这一脚的力量之大,让男人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长矛也脱手飞出。
其他几个原本还在观望的人见状,立刻意识到了眠的危险性。他们不再犹豫,纷纷拔出武器,从不同方向同时向眠发起了攻击。他们虽然每个人都不是很强但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和实战磨合。
眠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
一秒钟8个poss,身体灵活地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十分精准,将冲上来的人一脚踹飞。
一人一脚,不多也不少。甲板上顿时响起了一连串的撞击声和痛呼声。
“哎!都这么弱。这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啊!”
眠的目光扫过那些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人,他们的面孔扭曲着痛苦,身体无力地躺在甲板上。
眠单手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腿,就像是提起一件轻飘飘的物品一样轻松。
他没有停顿,紧接着将这个人甩向了另一个同样躺在地上的人。两人的身体在夹板上交错,最终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堆叠。
眠站立在那里,对他的杰作感到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