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突然这么反常,搞得我浑身不自在,然而这女人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她竟又过来用手指在我胸膛上画圈圈!
“你今天吃错药了?”
我无奈的看着她。
“相公~人家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肾虚呢。”
hong
大叔的车发动了,我一把推开镜月回到驾驶位打开窗帘。
“以后再说,你把手枪装上子弹备用,现在走了。”
两辆车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一望无际的冰雪荒原上,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走了多久。
只是看着太阳月亮不断的重复着东升西落,我甚至已经忘记了今天是几月几日,只觉得寒冷……
这一路我们路过许多城市,看着残破的世界,往日这些城市的辉煌,在那一刻成为永恒的永恒,我们回不去了,只有幸存的人们,在这片断壁残垣中苟活,我们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小心翼翼,不能去憧憬未来,甚至不知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知那制造这场灾难的疯狂家伙,有没有后悔,无论他后悔与否,我都很透了他!
他凭什么把这些移嫁给无辜的人,这该死的家伙,我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如果他死了还好,若是没死,我会让他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这段时间,镜月几乎每天都调戏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脑子进了浆糊?
或许她比我还郁闷,她这么个大美女,用尽浑身解数却无法得到一个人。
倒不是说我害怕什么,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俩并不合适,她与我并非一路人,她的家庭,注定他不会和我一样,我只想普普通通的活着。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太精明,太聪明,我害怕会被她利用。
“相公~人家饿了。”
“大姐!我在开车呢,你自己找点吃的好不好……”
镜月可怜兮兮的撅着小嘴,显然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然而,这和我有啥子关系呢?
我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呢,虽说她比我小两岁吧,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此时我们正在路过一处山间小路,两侧是有些坡度的丘陵,两山之间只有这么一条路。
忽然,前方一声巨响,大叔的车头向前倾斜,屁股翘了起来。
我赶紧刹住车,穿上防弹背心后,又把身上包裹的严严紧紧的,还拿了两把手枪藏在身上,同时嘱咐镜月不要出来,保护好自己,然后我下了车。
我们一共五把枪,我两把大叔两把,镜月一把用来防身。
霰弹枪在大叔那里,两个孩子给了一把手枪,也告诉了他们不要关保险。
大叔站在那儿掐着腰,很生气的样子。
直到我站到他身边,我才看到在脚下有一条一米深的沟壑,而大巴的前轮已经完全陷了进去。
“他妈的,谁这么不道德在这里挖这么个东西。”
大叔也是爆了粗口,面前的沟里并没有雪,而且周围也都是铲出来的泥土,上面一层薄薄的木板,就这个样子,显然是做了精心伪装的。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在我的提醒下,大叔也是回到车里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又把手枪装在身上以防万一,同时让两个孩子不要出声,在车里藏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在路上挖这么个陷阱,这根本就不是挡感染者的,这明显就是挡人的,挖这坑的人一定居心不良。
但是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们都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过去,我和大叔各拿着一把铁锹向里填土。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就在我们把坑填了一半的时候,在左侧丘陵上忽然一个刺目的闪光在我眼前一晃,我顺着光来的方向看去,可以隐约看到在山上有人!
“大叔。”
我盯着他们,戳了大叔几下,大叔说着我的手指看向了山顶,不用想,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一定是挖坑的人!
果然,没一会,就看到七八团白色的东西从山上滚了下来,越来越大,直奔我们而来,那东西越来越近,我也终于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雪球!
我瞳孔骤缩,这群人要杀人越货!
好恶毒!
雪球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大叔上去启动大巴,我在后面拉车,车轮疯狂转动,冒着烟,还带着褐色的泥土。
终于,我们把车倒了出来,然而已经来不及跑了。
“大叔!关闭车门!系好安全带!”
我跑回自己的车,把她用被子裹起来,然后绑在床上,还在靠近她头的地方又放上一床被子,这是为了防止剧烈冲击下,被安全带勒断肋骨,被车撞碎头骨。
我赶紧调转车头,以正面迎上雪球,因为正面的装甲是最硬的,大叔说可以撞断水桶粗的大树几乎没损伤,若是被击中侧面,那这车肯定废了。
做完这一切,我挂上空档,把自己也裹在被子里又系上安全带,就这样静静等待雪球的来临。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山上那群人,我的双手已经紧张的冒汗,全身害怕的颤抖,我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我难以呼吸。
我暗暗发誓,若是自己能逃过这一劫,定要宰了他们!
要说我这辆车谁的生存几率最大,那自然是镜月,因为我必须在驾驶位踩着刹车。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为了活命已经没有别的办法,雪球已经把我们的退路完全封死,若是掉头向回走,一定会被击中侧面,那样必死!
大叔的车还好一点,他车辆正前方的装甲足足有十几公分厚,还有两公分厚的金属铬,我估计都能硬抗巴雷特了。
雪球终于来了,一共七个雪球,每一个都比我的房车还大,但是比大叔的大巴小一些。
现在我只能祈祷,这经过大叔二次改装的房车能顶住冲击了。
他们都得死!
peng!
在震耳欲聋的声音里,雪球从正面撞上我的房车,我的耳朵在嘶鸣,除了耳鸣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撞上的瞬间,包括前挡风玻璃在内的所有车玻璃,瞬间全碎,但没有掉下来,就这一瞬间,车辆正前方的钢筋骨架瞬间变形深深凹陷进来,整辆车被撞飞出去,我感觉我的脖子差点断了,若是没有棉被的保护,肯定断了,最少也是个高位瘫痪。
安全带被崩断,撞到车又摔到地上的我,眼睛啥也看不清,只有漆黑一片,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很快我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