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秦如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被抓来的第几天了。
有狱卒模样的人送来饭菜——俩个馒头一碗菜汤。
秦如婳挪动了一下身子,浑身疼痛无比,拿过馒头大口吃起来!
就算这次难逃一死,至少多活几天,多了解点线索,如果有幸再次重生也好多些胜算,起码得知道是谁要害她!
秦如婳一边吃着难以下咽的馒头一边想到: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和上一世不一样,许是这一世我做了不同的事情,改变了许多事情,也因此改变了后续发展。
萧景煊提前爱上了我,和萧雅郡主的矛盾产生了,秦玥害人被提前预知了,所以,这一世要提前凉凉了吗?
秦如婳感觉有点郁闷,这重生竟然一点优势没占,照样要被人害死,真的是不甘心啊!
所以就算死也要尽可能掌握更多的线索,万一真的还有下一世呢!秦如婳还抱着一线希望。
这几日除了萧雅来那一次,再也没有人来过,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狱卒都是三缄其口,扔完饭就走,完全不给机会。
看着身上青青紫紫加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视:太惨了!
每动一下浑身每个细胞都疼的叫嚣,秦如婳发狠:如果有机会,次仇必报!
这时,牢房外走过来一个人。
是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偏瘦,气质不凡,脸上戴着面具。
“秦小姐,牢中伙食可好?”
秦如婳抬头,怒目而视:“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干什么?也没想干什么,就是见不得你们好!你且好好待着,日后定有好戏叫你看!”面具男一脸猖狂的道。
秦如婳捕捉到关键词,“我们?我和谁?你是他的仇敌?”
面具男刚刚转身要走,听到秦如婳的问题,笑道:“不错呦!竟是个聪明的!”
“你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你永远也打不败他!他比你强一百套!”
面具男有些惊讶,“你竟知道是谁?有点意思!”
秦如婳心中已然有数,她接触的人实在有限!”想必阁下身份必定尊贵无比,却不想人皮之下竟是这般龌龊!“
面具男听罢气愤不已,“我怎么龌龊了?抓了你吗?大丈夫为达目的理应不择手段!以后你会见识更厉害的!”
说罢不再理会秦如婳,转身甩袖离去。
留下秦如婳一人在牢中凌乱:是萧景煊吗?我的身边没有其他人能够对号入座的了,想害他,但是抓我干嘛?
刚才这人是个皇子吧!难道是卷入夺嫡之争了?
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萧景煊站的是哪个皇子,或者说他自己想当……
再或者他们怕景王的势力再加上左相府的势力影响到他们的大业?
萧景煊喜欢我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怎么人尽皆知了呢!我就说嘛,躲他远点,看看倒霉了吧,呜呜呜。
左相府内。
大家都在正厅中,左相秦琅坐在上坐,其次是霍夫人,赵姨娘及俩个女儿。
霍夫人掩面哭泣,“老爷,你一定再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找到婳儿呀!”
左相眉头紧蹙,右手拍打着扶手,“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找到线索!婳儿,她到底在哪里?”
赵姨娘假意抹了几滴眼泪,“老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挽救婳儿的名声,一个女子失踪这么久,就算回来名声也毁了!不如就对外说婳儿因病去了吧!”
霍夫人猛地抬头,“你说什么?赵姨娘,你怎么能这样,婳儿还没找到,你就说这种话?”
“我也是为了咱们相府好,这样下去,咱们相府的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呀!”
秦如诗秦如棋也纷纷赞同赵姨娘的话!“母亲,姐姐失踪这么多天,已经名声尽毁,再不挽回我们俩以后也没法嫁人了!”说罢,姐妹俩小声啜泣抹起眼泪来。
左相颤抖着手指着她们,“你~们,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还在想着是不是影响你们!都给滚!”
众人不欢而散。
景王府。
萧景煊飞身下马,大步往府内走去。
原本两天的路程他硬是快马加鞭,一天半就跑回来了。
“飞雪!飞雪!”
飞雪迅速跑过来,“王爷你回来了?青州那边怎么办?”
萧景煊看了他一眼,“废话少说,秦如婳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什么线索没?”
“回王爷,失踪那日秦小姐和丫鬟还有二十个暗卫跟随想去郊外的庄子,在城外树林遇袭,暗卫和一名丫鬟身死,秦小姐和另一个丫鬟失踪。”
萧景煊在屋里来回踱步,情绪有些焦躁不安,“派人去找!翻遍京都也要把人找出来!”
“等等,最近和她发生矛盾的都有谁?或者谁平时和她有过节?”
“回王爷,萧雅郡主前几日和她有过矛盾,而且,萧雅郡主仰慕您,也有可能嫉恨秦小姐,另外就是她的表妹秦玥,还有三皇子!”
“找人盯紧他们,有可疑之处马上汇报!”
飞夜转身出去了,萧景煊连口茶水都
没来得及喝,转身去往郡主府。
萧景煊来到郡主府的时候,萧雅原本刚想出去,见萧景煊来了,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
“景煊哥哥你来了!你可终于想起来看我了!萧雅有点受宠若惊,萧景煊是极少来她郡主府的。
萧景煊面色不悦,没有搭理她,而是径直向府内走去,“找你有事,我们谈谈!”
萧雅面色一滞又瞬间恢复如常,“景煊哥哥,我们去那边凉亭里说!”随即吩咐下人准备上好的茶点。
萧景煊看着面若桃花的萧雅,丝毫没有动容,依旧面若冰山。
“萧雅,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今日为了秦如婳来的!”
萧雅听后面色瞬间垮下来,“景煊哥,我也听说秦如婳失踪了,但是这事你找我,我也帮不上忙呀!”
萧景煊眼神犀利地看着她,盯的萧雅不禁有些发毛,她心里慌的一批,外表强装却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