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李言已经非常确定,他确实穿越了,并且继承了前主人的记忆。
说起这个前主人,李言心底难免咋舌,骄奢淫逸,不学无术,还有众多难以启齿的癖好。
至于他为什么会穿到前主人的身体,目前他还不清楚,中间有一段记忆消失了。
不过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他可是宰相之子,风光无限,整个京都,不,即便是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敢得罪他,相比较他上一世,过的风雨飘摇,社畜就是没有人权,要不然他也不会熬夜猝死。
这么一想,李言顿时心胸开阔起来。
既然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他一定要活的风流潇洒,其实想想,前主人虽然下流龌龊,但也没什么不好的,黄花闺女咋了,哪里有妇人技艺好。
“爹,亲爹,您快收起神通。”
咱就主打一个能屈能伸,有这样一个便宜爹,当个便宜儿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逆子,说,你究竟轻薄的哪家姑娘,爹亲自带你上门赔罪,回头再选一个良辰吉日,迎娶人家姑娘进门,也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
李言摇了摇头:“没印象,不过爹登门道歉可以,娶进门,我看还是算了。”
李言当时光顾着救人,确实没有仔细瞧过女子的脸,到底自个还是个本心善良之人。
“算不了。”
李仲掷地有声:“婚姻之事,自古以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可是……”
李言还想反驳,但是衙门外那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李仲这般做法已经是拉下老脸求的万全之策。
说不定今夜过后,李仲的名声就会因为他毁于一旦。
这点李仲心里也清楚,祸害了人家姑娘,还要将人家姑娘娶进门,这算哪门子道理,简直荒唐。
事实上李言也并未做出任何过分之举,心肺复苏,人工呼吸,在他的时代再正常不过。
“知府,今天这事就到这吧,至于那姑娘……”
知府笑着恭迎:“李相,这事您说了算,只是……”
知府欲言又止,半晌后恍惚道:“只是那姑娘并非是寻常百姓家,而是左相宁广元的闺中千金。”
“宁广元之女?”
李仲眉头微皱。
李言也是听了个心惊,宁广元他是知道的,这下麻烦大了,赶忙悄无声息先行一步开溜,跟随管家回府。
路上李言沉默不言,脸色寡淡,管家见状询问道:“少爷,您也老大不小了,相爷给您结门婚事,有何不好,为何还要拒绝。”
李言白了管家一眼,好生生气道:“你懂什么,娶了老婆,我还如何风流快活。”
“啊……这……”
管家苦笑,随后摇了摇头,少爷终归还是那个少爷,一成未变。
“对了,现在是哪一朝?”
“大衍朝,景元十年。”
管家微微皱眉,少爷这是被老爷吓坏了吗,怎得连这点琐事都不记的。
李言自顾自向前走,上一世他也算是个学霸,对于历史还算了解,大衍朝是哪一朝,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个朝代。
搞半天,穿越到了一个平行时空的朝代。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脑子里有知识。
“好好好,这下要发达了,古语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诚不欺我,以我的学识,放在这个时代,应该也算得上是学富五车了。”
李言自言自语,一旁的管家却听惊了神,往日自家这个祸害少爷念几句古词嘴巴都打颤,如今却能出口成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两句话通俗易懂,教人明白只要刻苦攻读,一切功名富贵华屋美人都可从书中获得,此等谨言诗句怕是百年也难得一见。
“没想到少爷竟然还能出口成章,倒是小人小瞧了少爷。”管家笑着恭维道。
李言轻哼一声,洋洋得意的回道:“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腹有诗书气自华,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回到相府后,李言先去小憩了片刻。
相府中庭大厅内,管家刚迎回来李仲,急忙向李仲说了李言今日所作的劝学诗。
闻言,李仲也是一惊:“估计是从哪里偷摸摘抄的,怕是浑身上下也就记住了这么两句。”
管家名唤李安,自小在相府长大,虽说不上饱读诗书,但也算是略有文涛,以他的判断,李言这是劝学诗应该不是摘抄的。
况且李言还说了一句腹有诗书气自华,诗句中所描绘出来的自信感,和李言当时的意境简直如出一辙。
“李仲,你还不算昏聩,凭你那不学无术的混账儿子,也想做出这等景秀诗句,何其痴人说梦。”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立刻引得李仲变了脸色。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左相宁广元。
朝廷的左右丞相虽然都是丞相,但是职权不同,右丞相是正职,而左丞相是副职。
宁广元一直觊觎右丞相之位,所以在朝中和李仲多有冲突,两人也在朝中分化出两派势利。
如今李言更是轻薄了宁广元的宝贝女儿,算是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由此可见,宁广元这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宁广元,你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敢在这里折辱我儿,真当我李家无人?”李仲怒而起身。
宁广元走进大厅,针锋相对道:“你那废物儿子,还需要我来折辱?你不嫌丢人,我还怕折了身份。”
“作诗,敢问一句,右相您的宝贝儿子识字吗?堂堂宰相,国之重臣,生个儿子竟然大字不识一个,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算了。”
宁广元字字珠玑。
李仲气得脸色铁青:“宁广元,你说这话就过分了,谁说言儿不识字,言儿不仅识字,还能作诗,刚刚那两句劝学诗就是言儿作的。”
李仲是真被气急了眼,平时在朝堂上不对付也就算了,今天直接欺负到他家里来了,这口气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哈哈哈,我看你是真老糊涂了,你那废物儿子要是能作诗,往后这朝堂之上,你说了算,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但若是你那废物儿子作不来,还请右相把你那废物儿子交给我,敢轻薄我女儿,我要是不一刀一刀刮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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