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寒气的液氮瓶被直接丢进了笼子里面。
横练功夫了得的江淮双雄鄙视的看着冒白烟的瓶子,拿烟熏他们?下三滥的手段,劳资不怕!
拿大锤的那位直接一锤子夯上去,来呀,谁怕谁,不就是烟熏吗…唉卧草,锤子怎么碎了?有毒!烟里有毒!精钢铸造的大锤都腐蚀烂了,这个家伙使阴的!
看着笼子里鸡飞狗跳的两人,飞斋鄙视的用消防斧敲打着笼子栏杆,自己跟边上的裁判解释:低温液化空气,只是把大锤冻酥了而已。我看着这两位兄台太热情了,觉得让他俩凉快一下,(又取出一小瓶液氮)诺,你看,这要有毒我敢这么玩吗?(第二瓶液氮丢进笼子里)
本场裁判是位见多识广、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第一次听说空气还能被液化,他确实没有赶到现场有毒,除了冷点,也没感觉到任何其他的不适,他疑惑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飞斋十分诚实的坦白:377个大气压,也就是把空气的体积强行压缩到1/377。不过你家的容器要是不够结实气密性不够好的话不推荐这么玩—容器炸缸的威力不比雷火珠小。
第三瓶、第四瓶…现在就连外头特种合金做的笼子上也笼罩上了一层冰霜,飞斋用消防斧敲敲,大量冰霜哗啦啦的往下掉落,可以了!
笼子里的江淮双雄现在都快成了冷冻猪肉,油亮亮的皮肤上面覆盖着一层白霜,他们的动作也彻底慢了下来。由于用武器击飞液氮瓶的举动,导致两人的武器因超低温变得酥脆,现在都成了满地碎片。
失去了武器的加持,动作又变的僵硬的兄弟二人情况变得非常不妙,估计台下随便一个练家子就可以将二人轻易击倒,困扰二人的铁笼反而成了保护二人的屏障,现场滑稽无比。
江淮双雄感到自己颜面无光,自己一身本领使不出来,反像耍猴一样被人关进笼子里,对方应该用的是冰系法术攻击,可奇怪的是只有低温没有冰凌,这种攻击对活人可能十分危险,直接能造成血液冻结致人死亡,但他俩…
飞斋看着现场地面上大面积冻结,感觉差不多了,他真想像《审判日》里那样一枪把这俩家伙轰成碎片,但在观众眼里这样跟杀人没啥两样,如果不能这么下狠手的话,他只有通过别的方法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笼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块的石头、整根的原木、扎成捆的钢轨…这些东西又大又沉还占空间,常人根本没法利用这些东西当武器,只是笼子里的空间不停的在被压缩,江淮双雄也被挤到笼子的一角,慢慢的失去了挪腾的余地。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江淮双雄输的可能比刚才的挫老头更憋屈—一身本领碰上最克制他们的能力,整场被克制的欲仙欲死。
裁判无奈的宣布赵某人取胜,他第一次见须弥戒子空间还有这种玩法!不过这种手段并没有被禁止,想要克制飞斋的战术多的是,满地的碎兵器渣滓抄在手里直接用抛暗器的手法投掷出去,蛮可以把这个身手一般的偃师打的手忙脚乱。如果功夫练得再精深一些,劈空掌、气剑指这类功夫也很难被限制住,输了比武只能说脑子不灵光,这个怨不得别人。
江淮双雄等到颜面无光的下场了,他俩找的一个角落生闷气,不过一个瘦小的红色身影慢慢的向他俩靠近,红葵发现了好玩的玩具,接下来可有的折腾了。
飞斋突然尴尬的发现自己赢了第二场,底牌已经开始有所暴露的他不光没吓唬住周围的武林人士,反而不少人已经把他看做一个可以踩踩的垫脚石,正当她准备说两句场面话的时候,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跳上台:在下燕山派掌门许大彪,请多多指教!
台下众人面色不善,飞斋也皱起眉头—燕山派,北朝势力,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跟沈家宝是一路货色,人口贩卖案的幕后势力之一,因为是北朝势力,在南朝,没人弄得了他们,现在竟然大摇大摆的过来挑衅!
飞斋看了看裁判的眼神,一时间两个大老爷们竟然心有灵犀的打成了共识:别弄死,往死里弄,手脚做的干净点,最好是让他意外身亡。
飞斋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形猩猩,跟蔡九少爷侦破人口贩卖案的时候他就听说北朝有个许大马棒,为人凶残,每次收货的时候都当场砍死一个验验货立规矩,这种不当人玩意儿家伙没必要把他当人看!
燕山派掌门身高足有六尺半(小两米),胳膊快赶上正常人腿粗细,胸口不伦不类的纹了个张着嘴的狼头,现在还没到夏天他就敞着怀,这吓唬谁呢!
飞斋悄悄的从系统商城兑换了纹身贴给自己敷上,想要讲个性是吧?来,谁怕谁?
飞斋一反常态,把上衣脱掉,左臂小丑扑克牌遮半边脸,右臂哈莉肩扛棒球棍,背后一个同花大顺扑克牌外加那句名言—whysoserious?
纹身亮相的时候台下的赵菇凉懵了:我怎么不知道父上还有纹身?
不过丑爷镇场,没有压不住的主!
许大彪这下子感觉有点蒙圈,对方也是狠人呀!纹身好坏不说,纹的时候疼不疼啊?!自己跟风纹了个狼头就怕自己折腾的够呛,大小比起北朝蛮子的要小上一号。对面的那位,花纹肯定是经过国手设计,栩栩如生不说还充满着一股邪恶的美感,至于面积吗?看着那个阴森森的男人脸,自己胸前的狼头就像小奶狗一样q。
许大彪不动声色的又把褂子系上了,这一轮的斗狠自己甘落下风,自己想靠声势逼人的主意算是黄了。
裁判忍着笑,蜀山派的这位客卿长老也是个妙人,对付不要脸的无赖他能更不要脸更无赖…希望这一局他可以撑下去—
飞斋嚣张的用手拧了拧自己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就在裁判说开始的一瞬间,他突然快步前冲,同时激活面纱里世界穿梭能力!
许大彪看着面前向自己冲来的家伙突然从视线里消失,他紧张的挥舞着手上的骨朵,这不是偃师吗?那种家伙不都是鬼鬼祟祟躲在后头,让自己傀儡上场打死打生吗?怎么换成了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呀!前两局可不是这种战斗风格呀!
他突然往边上一滚,自己原先站立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棺材机关,机关里头的钢钉显示出这种东西最恶毒的设计思路,咔哒一声什么都没夹到,但许大彪后背已经吓得浑身冷汗—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对方在哪里,没有脚步声、没有气味、没有空气的振动,整个人就像幽灵一样不可捉摸。
飞斋收回了铁处女,看来这个家伙反应还算挺快,自己小觑他了!不过不要紧,现在时间还挺长,咱们慢慢来!
大家在台下欣赏了一场风格清奇的战斗,铁处女只是开胃菜,凭空出现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刑具—有钉满钉子的座椅(许大彪差点一屁股坐上去)、凭空出现的绞刑架(只可惜绞首索没有套中,边上的裁判很遗憾)、突然从裆下冒出的木驴(这让所有人感到胯下一凉)、差点让许大彪人头落地的断头台(大家咂咂嘴,可惜了)…
许大彪正想求饶认输,结果刚一开口嘴巴里是被塞了一个铁蛋,而且一入口铁蛋直接撑开了,把他嘴撑的说不出话来,想要求助裁判,裁判团装作没看懂它眼神的意思;想要跳下台子认输,结果被半空中出现的棍子打了回去…
最后,被打的毫无脾气的许大彪掉进一个特别的架子上,随着咔哒的一声,他被扣死在上面。
架子被机关抬了起来,许大彪这次脸丢尽了,她现在就像犯人一样被示众,他感觉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不然为何输的这么莫名其妙!
架子是钢铁打造,许大彪自己根本无力挣扎,也许被那个人形棺材扣住面子上会更好一些,至少不露脸!
这一回合获胜者还是赵某人,不过在放下许大彪的时候,出了点小纰漏,扣手的铐子是单向走,根本打不开,飞斋不怀好意的给对方两个选择—一个是带一辈子铐子,啥时解开了啥时算,另一个是强行切开铐子,不过切割机不好掌握,很容易把手一块切下来。
许大彪还是选择第二条路,但他看见赵某人搬起切割机的时候果断怂了—飞斋非常阴险的拿出了破拆用的大型切割机,一尺半直径的圆钢片让人看上去毛骨悚然,切割金属链子的时候火花四溅,就连百炼精钢的链子也用不了几息的时间可以切断,这要是手抖一下,他的手就没了!
飞斋一个劲的保证自己手很稳,不会切偏,可眼神里的杀气做不了假,许大彪不敢赌手的安全,带铐子就带铐子吧,全当护腕了!
现在,由于第三场比试打得太邪性,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敢上台挑战的了,飞斋借坡下驴,也主动下场。相比于游戏里热血沸腾的一穿三,飞斋的比试简直让摸不着头脑—偃师术不假,可谁家的偃师术这么诡异?
红葵在场地角落里敲打着江淮双雄,应该说是附着在江淮双雄身体上的鬼魂,这俩家伙发誓这辈子从未这么憋屈的上—擂台上被羞辱了不说,下台之后还碰上千年鬼王,他们现在也不敢声张,万一被在场的观众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直接就可以超度了!
飞斋看着自己安排出去的两个镜头(另一个是许大彪),他在下台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一句嘴,单向扣铐子是可以继续往紧扣的,如果扣的太厉害会吧手勒断—现在不知多少江湖愣头青准备借此阴许大彪一把,不用死斗,只要想办法把手铐扣继续按下去就行!
赵菇凉疑惑的看着父上右臂上的疯女人,父上直接明言她的婶婶跟这女子八分相像—天那!不是说长得不好看,只是这么疯疯癫癫的女人进赵家门…当初怎么进来的?
不过经过这一战,两个丫头对自家偃师术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那些专门为战争设计的机关傀儡不说,能够将空气液化的机器、各种阴人的拷打陷阱器具、材料明显超格的大铁笼…看来自己学的还不够,好好研究自家学问,前景不比法术武学差!
飞斋臭屁的表示这只能算是冰山一角,偃师术里面丧心病狂的东西太多了,很多场面更大后果更严重,如果力量泛滥开的话这个世界就等着自我灭亡吧!这样才勉强压制了两个丫头的好奇心。
红葵还在那调教小弟,自己难得显露一把威风,反正这俩鬼魂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江淮双雄早被害死了(不然飞斋第二场不会打得那么轻松—这让他有一股脚踢北海幼儿园的无奈感,体验还不如第一场的拳打南山敬老院…),他俩只是想来凑热闹…
红葵继续修理不说实话的小弟—凑热闹凑到屠魔武林盟主大会上来了?
这个时候台上又开始新一轮的秀肌肉,蜀山派客卿长老开了个好头,一穿三,卷子勉强及格,许多小门派小势力江湖散人借此露露脸,大会前几天是秀场,只有最后一天才是大佬个人秀,推举完盟主立个章程以后就可以圆满的散会了。如果意犹未尽的话还可以私下定个场子练练。
接下来的肌肉秀飞斋没有留下来看,他只是在这里单纯的留了个镜头。说真的,台上的表演让观众们也很不满意,至少今天上台的都是小鱼小猫开胃菜,要不是飞斋以蜀山派客卿长老的身份热场(其实也不怎么成功),堂堂盟主大会开起来就像作秀节目一样。
真正吸引飞斋的是那名虞候—果然好剧情都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