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机场的途中,瑞秋便表示很疑惑,她不理解王朝阳为什么非要这么赶时间。
王朝阳跟她说要回家过年,这是华夏人的传统,每到过年就想回家,就想和家里人一同度过这特殊的节日。就像是西方文化中的圣诞节或者感恩节一样。
瑞秋挠着小脑袋表示依然无法理解,从时间的概念来说,这只是地球绕着恒星转过一周,而像这种周而复始的循环,已经持续了数十亿次,有什么值得特殊对待的?
王朝阳顿时不想再跟她聊聊这个话题了。
就在两人在机场中候机的过程中,一个穿着制服的地勤人员来到面前很客气地表示,vip候机室那边有人想见他们,想请他们过去一下。
王朝阳看时间还来得及,便带着瑞秋一起前往vip候机室。
进去之后才知道想见他们的人竟然是赵淑贤。
“朝阳哥,你要离开香洲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还好我一大早去了你住的酒店问了那儿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你来了机场。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你就这么舍得我呀!”赵淑贤带着撒娇的语气笑着说道。
但还不等王朝阳回答,赵淑贤就注意到了随王朝阳一同进来的瑞秋。
可能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赵淑贤立刻意识到瑞秋同王朝阳的关系非同一般,便上下打量一番,顿时带着几分醋意说道:“难怪朝阳哥你对我说,我在你心目中只能排进前三,原来你身边还有这样标志的小美女啊。”
王朝阳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好了先不说这个事儿,你来找我做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还不能来找你啊,就算你真的要离开香洲,我也该送行啊。”赵淑贤笑着说道。
“送行就免了吧,你投资的事情办理干净了吗?尾款的事情向来不好办,你得让你的律师团盯紧一些。”王朝阳叮嘱道。
“我请的可是全香洲最好的律师团,也给了他们足够的薪酬,如果他们还搞不定,那可能我命中就得不到这笔钱吧。我这人很想得开的。我这次找你是想谈另外一件事。”
赵淑贤说话间看了一眼旁边的瑞秋,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朝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你有话尽管说,她不是外人。”
“那好吧。我想说的是,我那两个亿的房产投资短时间内是捞不回来的,所以想着用股权抵债。我听别人说你对恒隆投资的股权也很感兴趣,所以想把这两个亿的股权让给你,也算是对你的答谢!”赵淑贤说道。
听罢,王朝阳的脸色却突然冷了下去:“这是你的意思?”
“当然是我的意思啊。”赵淑贤注意到王朝阳的神情变化,不由得有些紧张。
王朝阳却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你连实话都不肯说,那这两个亿的股权我可不敢沾手,还是算了吧。”
这话说完王朝阳转身就要走,赵淑贤彻底着急了,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说道:“朝阳哥,你别着急走啊,这真是我自己的意思,咱俩这个关系我还能有什么坏心思吗?”
“咱俩的关系说白了也只是利益关系而已,你虽然叫我一声哥,但我可不敢把你当纯粹的妹妹看待。你背后还站着一个人,要不然你自己也玩儿不转这两个亿。如果这件事情是你背后的人叫你办的,那你最好对我直言,否则的话就不要浪费口舌了。”
赵淑贤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尴尬,没有再说话,抓着王朝阳胳膊的手也松开了。
王朝阳见她这样,便直接带瑞秋离开了候机室。
其实对于赵淑贤的来意,王朝阳十分清楚。在围剿恒隆投资的战役中,王朝阳表现得十分抢眼,再加上他曾经大肆宣扬的大陆首富身份,必然成为许多人眼里的目标。无论是合作也好有歹意也罢,都是需要王朝阳多加小心的。
赵淑贤虽然一口一个哥的叫着,但王朝阳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另外一方面,能用两个亿做诱饵,只能说明对方的格局很大,越是这样王朝阳越要多加小心,在不确定对方的真正用意之前,绝不能轻易咬钩。
王朝阳乘上飞机,经过一趟转机,当天下午四点就抵达了东临市。
王朝阳此前没有通知任何人他的行程,下机之后便直接前往酒店,与缇娜会合之后,又和刘倩文见了一面,算是对这段时间的进展做了一个简单的交代。
然后王朝阳来不及见其他任何人,立刻准备回家的行程。
从东临到南阳,火车已经提速,不过仍然要走上十六七个小时。南阳市的附近没有太方便的机场,所以王朝阳只能选择火车。这样一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能够赶在大年三十之前见到老爹。
瑞秋和缇娜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跟着王朝阳一起回家过年,三人虽然没有刻意多带东西,但大包小包也收拾出来了不少,一路上赶车转站,总算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八点多抵达了南阳市。
去赶客车时候,发现最后一班客车已经发车了,王朝阳只好去找出租车。但这个年代出租车并不发达,好多人都不愿意往乡下去,后来还是王朝阳直接拿五百块钱拍给对方,对方才同意发车。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过由于是除夕夜,路两旁的灯都亮着。王朝阳借着微弱的路灯光可以看到这座小城的变化。
瑞秋因为旅途劳累已经睡着了,缇娜却显得很精神,睁着一对大眼睛,冷不丁地问道:“你家这边的白酒很好喝,这次要喝个痛快。”
王朝阳这才想起上次缇娜随自己回家过年,意外中了毒,偶然发现白酒可以抑制毒素,便开始猛灌白酒,结果练就了酒量超群。
现在想想,这位幻影杀手大人坐在自家炕头上抱着一瓶白酒美滋滋品尝的样子,王朝阳便忍俊不禁。
出租车原本走的好好的,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司机骂骂咧咧地说道:“早就听说这边的路不好走,果然全是坑啊,前面这条河怎么就不给修桥呢?搞得每次有了雨雪,都不敢走!你们在车上等着,我得下去看看路,这乌漆抹黑的要是开到坑里去,那今晚谁也别想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