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涵说着，心中一动。
【对啊，何必一定要其他公司的练习生呢？皓月内部的练习生就足够了。】
听着季思涵似乎真的动了心思，纪宴川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神色了。
“一千万！”纪宴川陡然提升价格，打断了季思涵的思绪。
季思涵看了他一眼，讨价还价：“两千万，这个企划案光是冠名权都不止一千万了。纪总财大气粗，不要太小气了。”
【不狠狠宰他一笔，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恨？】
“思涵，两千万的确有点多了。”约书亚为难道：“不然各退一步，一千五百万？”
季思涵微微蹙眉，心头有些犹豫。
【其实这个企划案如果皓月自己拿来做也是不错的，现在大陆的团体偶像几乎为零，类似的节目更是罕见，只要上线绝对会引发热议。】
【更何况，等练习生有热度之后，可以参考黄灯台短信投票的创意，让追星人们疯狂投票。后期还可以卖周边和小卡了，绝对是赚翻的生意。】
【这么想来，现在就把这个企划案给卖了好像并不划算。】
纪宴川没想到季思涵会临时改变想法，便连忙加筹码。
“两千万，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立刻签约。”
他的确看出了季思涵这个节目背后的捞钱能力，所以才这么想要买下这个企划案。原以为是板上钉钉的，现在看来却有变故了。
见纪宴川态度急切，季思涵反而更不想卖了。
【纪宴川这么想要这个企划案，说明其中有利可图啊，那更不能卖了。】
打定主意，季思涵摇摇头，“算了，我不卖了，我还是留着自己制作吧。”
约书亚大失所望，试图劝说：“思涵，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你留在手里风险很大啊！”
季思涵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更改，不管约书亚怎么劝说都没有松口。
“那好吧。”约书亚泄了气，看向纪宴川：“宴，看来我们只能再找项目了。”
纪宴川没有说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向对面的季思涵。
季思涵低垂着眸子切起盘内的牛排，故意忽略他灼人的视线。
将杯中的酒喝到见底，纪宴川凝视着她，提出了另一个方案：“不如这样，你将节目的独家卖给我，怎么样？”
季思涵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那就要看你出不出得起这个价格了。”
独家版权的价格和企划案的价格就不是同日而语了，一个收视率破2的节目版权价格至少在五千万以上。
“你们是要网络独家还是全独家？”季思涵问。
“网络独家什么价格，全独家都是什么价格？”纪宴川试探。
季思涵放下刀叉，快速算了一下，给出价格：“如果只要网络独家，看在都是朋友的面子上，五千万。如果是全独家，那就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情了。”
“怎么说？”纪宴川追问。
“全独家相当于我们放弃了上星的利益，现在网络电视并不发达，就决定会有很大一部分观众不会看我们的节目，对我们是一种损失。”季思涵娓娓道来。
“话不能这么说，也许节目的收视率和点击率不会有你预估的那么多呢？可能我们买了还会赔钱。”约书亚说道。
很多电视剧或者电影评价极高，但收视率和点击率非常低，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季思涵耸耸肩：“那你们就花五千万买网络独家呗。”
【我还不愿意卖全独家呢。拉广告商都不好拉。】
纪宴川沉思片刻，“不管是不是全独家，我们都会承担一定的风险。《偶像万岁》里所有的练习生目前都没有粉丝基础，对于一档节目来说就已经少了既定的观众了。你现在给出的价格是预估会大热的价格，但万一不会呢？”
“那是你们要评估的事情。我作为制作方不需要关心这个。”季思涵漫不经心道，“买或者不买，全看你们自己。”
【就算他们不买，这个节目也会被其他视频网站买走的。只要节目做得好，根本不用怕没人买。】
此话一出，饭桌上再次陷入沉默。
来之前，约书亚和纪宴川对《偶像万岁》极度看好，认为这是打响他们网站最有利的一枪。
但随着和季思涵的交谈，约书亚陷入了纠结之中。主要是太贵了。
“不然这样，我们进行分账模式，怎么样？”纪宴川提出一个新的方案。
“怎么分？”季思涵问。
“点击分账，点击越多，拿到的越多。”纪宴川简要地解释了一下。
“比例呢？”
“你三我七。”
季思涵嗤笑一声：“不干。除非五五。”
“那就五五。”纪宴川果断答应，“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去你们公司签合同。”
季思涵愣了一下。
【这么快就答应了吗？我是不是要少了？】
【啧，怎么有种亏了的感觉呢？】
见季思涵疑惑又震惊的样子，纪宴川忍不住笑了笑。
约书亚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敲定合作了，他问道：“不再考虑考虑了？”怎么没人问他的意见啊？他的意见不重要吗？
没人回答他。
喝酒的喝酒，用餐的用餐。
约书亚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露出悻悻的表情。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人踢了一下，一低头，正巧看到纪宴川的脚收回去。
约书亚：？
他迷惑地看向纪宴川，只见纪宴川面不改色，仿佛刚才踢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样。
发现约书亚没反应过来，纪宴川又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比上一脚重得多，痛得他面容扭曲了一瞬。
约书亚更迷惑了，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哦哦哦，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哈。”约书亚傻里傻气地站起来。
季思涵优雅地擦了擦嘴唇，起身告辞：“那我也走了。”
话音刚落，约书亚直接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哎呀，着什么急？菜都没吃完呢，多浪费啊。你们吃你们吃。”约书亚说完之后赶紧溜了。
季思涵挑了挑眉，如果她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是故意的就出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