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想要道歉基本上就是说声“对不起啦”,或者是“对不住了”这种会带有一些语气词的道歉方法,起码在现代的东方,除了那种比较官方的场合,很少有人会郑重的用“万分抱歉”“实在抱歉”这种话来道歉。
经过张信那么一提醒,陈隐也迅速的发现了问题的不对劲。
他始终还是一个领导者,虽然比不过张信,但是却也不是一般的整理者可以比得上的。他并没有贸贸然的拿出撬棍。而是狠狠的甩开了张信的手说道:“干什么!干嘛不让我上去恭喜。人家好不容易母女相逢了!”
张信则是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陈隐笑嘻嘻的走了上去,对两人有些滑稽的一抱拳:“那个,恭喜你们母女重逢啊,接下去还有什么要我……要我们做的事情吗?”
衣衣的嘴角露出了有些高兴的笑容。但是却摇了摇头。
然而,女鬼却开口了,话语之中有些僵硬:“我需要你们帮我去找到一样东西,否则就杀了你们。”
似乎是充满杀气的话。
衣衣却拉了拉女鬼的袖子说道:“妈妈!他们对衣衣都很好,是好人,你不要杀他们!”
于是,女鬼就自然而然的摸了摸衣衣的脑袋,让张信两人离开。
演技的对决,很明显是张信这里获得了胜利。
只可惜。他们没有看到,两人离开之后,女鬼扑通一声对着衣衣跪下了,眼神之中带着不忿和担忧。
……
“干的挺不错的。”张信笑着拍了拍陈隐的肩膀。
陈隐故意翻了个白眼说道:“谁说我是圣母圣呆了的家伙来着?还差点被女鬼干掉的是谁来着?”
因为两人性格都相当的随和,再加上这一次共同经历第一场游戏。倒是已经成为了可以互相开玩笑的朋友了。
两人这一次获得的任务,是去找到一个叫做“源”的东西。给出的范围倒是相当的明确,就在神社。
虽然张信相当无奈,因为跟着任务流程做,自己就好像是跑腿儿的一样,而且这第一个游戏就好像是一个自由度相当低的游戏一样,如果真的是一个pc端的游戏的话,恐怕玩的人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但是吐槽归吐槽,自己也中招,就算完成了一百个任务之后获得了一个跑腿王的称号,这必须要做的任务,还是要做下去的。
再者,轻松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张信只能一边这样的安慰自己,一边和陈隐重新的回到了神社。
“哦对了……这个事情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吗?”在上台阶的时候——自从那一次下去的时候有了台阶,这些台阶就没有再消失了——陈隐问道。
“是的。应该说,我已经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而女鬼,也就是母亲的突然出现,我也知道了一个先前我没有解开的谜团。怎么说呢:魔鬼、尽欲之神、突然消失、衣衣、女鬼,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就可以得到一个相当不错的答案。”
张信笑了笑,回答道。但是,当他看到陈隐有些期盼的眼神的时候,却住了嘴。
“喂!你又不是什么爱卖关子的侦探,为什么不说。”陈隐有些急了。
张信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左上角,陈隐恍然大悟。
他们现在就好像是小型的侦探游戏里面,扮演着的被人所操控的主角。在电脑前的玩家没有明白事情之前,就算这些角色已经理解了事情的真相,也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因为,那是程序所规定的。
这里没有程序,但是却有菜单。也就是说,平时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还可以比较随意的话,那么这些设计到关键东西的问题,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开口的。
如果真的说了出来,不用说也知道……会有无比严重的惩罚。
陈隐自讨了个没趣,也只能乖乖的爬楼梯了。
几百多级的阶梯,在下去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真正的当再一次爬上来的时候,却累了个半死。
不过好在,无论如何,他们至少还是爬上来了的。
“接下去呢?神社里面的哪里?”陈隐随口问道。话语之中已经没了刚见到时候的那一份陌陌生,就好像是在对自己十二图的智囊一样。
“我觉得挺有可能是在那个房间里面的。”张信也没有矫情,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两人二话不说,就直奔神盦后面的房间之中。
按照张信的想法,既然是母亲所要的东西,而且还是被叫做“源”的存在,那么就应该是……
啊,抱歉,说错了。
顺便一提,这个时候才是用抱歉的最佳时机之一。
把话题扯回来——按照张信的想法,既然是“衣衣”“让”“母亲”要的东西,同时也是被称作为“源”的存在,恐怕和尽欲之神脱不了干系。
而整个神社之中,最贴近尽欲之神的应该是这一幅画了。
衣衣曾经说过,她的母亲每一次都会带她来这个小房间,对着画来参拜,所以,是这幅画的可能性相当大。
而且,相当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源长得什么样,是什么颜色,是什么形状,究竟是不是用手可以拿到的东西。
从名字上来分析,很有可能是信仰之源,或者是尽欲之源,也有可能是造成这一切的“源”这类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再加上张信一看到蒲团,就想到了无量山洞里的段誉……
总而言之,他所想到的方法,就是和陈隐“情景表演”一下,在蒲团上叩拜尽欲之神的画像。
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在鬼图之中,为了生存,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干。
不要在这里提什么只跪天地君亲师这类的蠢话——等到什么时候天地君亲师能够完完整整的进入鬼图,让整理者们不再伤亡再说。
于是张信和陈隐就所以地叩拜了几下。
然而,没有什么光球出现,也没有什么色彩斑斓的变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最麻烦的是,他们根本不能够确定,那个可能是无色无味无形的“源”,是不是真的已经被自己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