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也发现顾西没听他讲话。
小凤凰当即用鸟爪子挡住顾西继续想要摸他脑袋的手，坚定的单腿后跳了两下：“够了！古人有云，士可杀不可辱，你还想做什么，直接做吧，毕竟我是曾经想要利用你制造虫族大军的人。”
这话顾西倒是听见了。
她顺势捏住小凤凰的爪子，迫使小凤凰倒在她另外一只手掌上，然后低声说：“嗯，我也不是什么很善良的人，你确实做过犯法的事。”
顾西一边说话，一边控制小猫精神体朝着小凤凰的精神体扑过去。
小凤凰歪着头，脖颈完全暴露在小猫的利齿之下，似乎已经认命要被杀死。
顾西在真的咬下去之前，却忽然问了句：“你可以重生，我这样咬下去，你也还能复活对吗？”
白夜正要说，精神体才是他涅槃重生的关键，下一秒就又被小猫蹭了蹭脖颈。
精神体状态下，双方体型相似。
小猫蹭完小凤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舔舐。
而顾西轻轻握住小凤凰热乎乎的小鸟身体：“反正你能无限次复活，杀你太费力了，我要继续利用你获得快乐。”
她特地学着电视剧里的那些反派，露出阴冷邪恶的表情。
白夜的身体已经再度被精神力交合拖入汹涌的快感当中，看见顾西这样笑，他低声说着：“呵，被利用，我居然……呜……没用……”
断断续续的话，顾西听不太清楚。
她也正在被酥麻感侵袭大脑。
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想到和白夜单独对话的目的。
那会儿想的是用爱感化？
嗯，现在把白夜的身体慢慢治疗好，应该也算是用爱感化的一种吧……
顾西被契合的精神力交合弄得快要上瘾的时候，外面的阿比斯再度冷脸。他直接拎狗似的把厉野星拎到外面，决定来一场雄性之间的战斗。
不然，他会被酸死。
一次次的体验过后，顾西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好东西吃得太多，真的会腻。
她没再强行拉着白夜进入精神力交合的状态，躺在比她还累的白夜一起沉沉睡去。
等到睡醒，顾西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睡着前，她搂在怀里的明明是只黑色的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鸟，现在一觉睡醒，眼前竟然是男人的胸膛。
对方很瘦，和刚开始的白司一样，身上没什么肉，腹部平坦有些天生的肌肉印。
因为是她抱着对方，顾西松开手，缓慢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向男人的脸。
长长的黑发挡住了男人的半边脸，露出的那一半也能看出来男人有着精致的五官，那双紧闭的狭长双眼自带眼线似的，睫毛又长又卷。
唯一的瑕疵是眼下淡淡的青黑，给男人无端增加了颓废感。
想到对方的身份，顾西试探性的喊了句：“白夜？”
男人眉头紧锁，烦躁的说了句：“金昂，再乱喊我把你丢出去……”
不是。
顾西有些生气，白夜竟然把她当成金昂？
她伸出一只手，揪住白夜挺翘的鼻子。
无法呼吸的白夜，从难得的美梦中睁眼。
看到顾西的那一刻，昨天发生的一切没入脑袋，他眼神古板无波：“利用完了，要让我窒息死？”
顾西听不得白夜说这种丧气话。
她直接吧唧一口亲在白夜的脸上：“不是想让你窒息死，想用我的疼爱让你被爱溺死，可以吧？！”
这句话顾西是用嘲讽的语气说出来的。
托阿比斯的福，她嘲讽起人来是越来越顺口了。
白夜整个人直接因为顾西的亲吻呆住。
他僵硬的同时抬了抬胳膊，发现这种控制躯体的感觉和过去那些年完全不一样，下意识把“翅膀”送到自己眼睛前面。
一眼看去，是手。
握成拳头，还是手。
白夜又动了动脚，僵硬的弯曲膝盖。
随后，才慢慢从侧卧变成坐姿。
顾西这时候已经起床了。
她站在床边，看着白夜像是个孩子那样，在床上胡乱动着四肢。灵光一闪，用了手环上不用联网的录像功能。
白夜长发披散，精致到雌雄莫辨的脸被黑发全部挡住。
好半天，他才忽然抬头，在床上站了起来。
身上的薄被彻底下滑，黑森林下，小小凤凰正在舒展英勇身姿。
这样忽然看见雄性的隐秘部位，顾西脸上还是会发热。可长久和雄性亲密的经验到底是发挥了作用，她没移开视线，目不转睛的看着。
……
刚完全掌握身体，在床上走来又走去的白夜，一偏头发现顾西欣赏似的眼神落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皱眉飞快的扯起床单把自己挡住。
“不知羞！”白夜脸整个涨红了，“你怎么能这样盯着我……”
顾西用红润的唇瓣，开合后竟然吐出了那么污秽的词语，白夜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他有心想要说顾西些什么，却因为浑身发颤而再度变回兽态。
这次的黑凤凰，脑袋上已经有了凤凰才有的三根凤羽，尾巴上的尾羽变得更加纤长浓密，铺满了整张床铺。
顾西看呆了。
凤凰涅槃重生，果然是涅槃重生啊！
白夜的真实形态，竟然这么好看！而且，单纯的用黑色来形容，似乎对这种神话里的生物不太尊重。
他身上的羽毛，隐约看得见金色闪光。
分明是黑金色的神鸟。
只是，因为刚才被调戏过，所以那双眼睛合上了一半，还别过了那漂亮的脑袋拒绝看她。
可顾西已经不是以前的顾西了。
以前，如果雄性摆出拒绝姿态，比如阿比斯，她肯定会转身就走。
可现在……反正已经被她标记了，她又对对方的精神交合特别满意，那想摸，就摸了，管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