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李悦几乎是扯着嗓子喊。
但是一中一轻两个男人,却沒有一个愿意听她的。
李悦爸走的坚决,安天伟同样跟的坚决,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过道里走着,脚步的回声在过道间显的异常清晰。
“李悦,你先别急!”两个女兵都上來安慰道。
“我不急,我能不急吗?”李悦想跟上去,却被两个女兵拦下了。
“李悦,你这个时候去,只会起到坏的效果,不如就呆在这里,你爸虽然平时很严厉,但是他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我比你们更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李悦气苦。
但是她现在很明白,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她就是界入进去了,也绝对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他隐隐觉得两个女兵的劝告是正确的,便气鼓鼓的一p股坐到了床上。
她随手拿起已经铺好的一个枕头,用力的往墙上一扔。
枕头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再弹回到地上,两个女兵叹息着,将枕头捡了起來,拿了出去,准备给李悦再换一个干净的枕头來。
“李悦姐,你爸会对我哥怎么样!”安天霞被李悦父亲的气场完全给镇住,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从小到大,她还真沒有见过比李悦父亲更凶的人。
“我也不知道!”李悦见安天霞的胆战心惊的样,觉得很歉意:“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对你哥怎么样的,他就是样子凶了点!”
“你跟你爸的关系是不是不好!”
“还能好到哪里去,他从我小时候就这样,一直扳着个脸,见了就生气!”
“李悦姐,能问一下,你爸他……是干什么的吗?”
“霞妹妹,我们不提他了,提起來就是一肚子火!”李悦故意的转了一下话头,不太愿意将她父亲现任的职务外露。
安天霞虽然被吓了一下,但是她不笨,见李悦不想说,她也就沒有接着再问。
两个丫头在房间里各自想着心思,静等着安天伟从李悦父亲那儿回來。
李悦父亲将安天伟带到了二层的一间看似办公室的房间里,关上门。
“坐!”李悦父亲道。
“不用,首长,我站着就行!”
安天伟虽然不知道李悦父亲的现职,但他是个标准的军人,而李悦父亲更是个标准的军人,军人有军人的气场,特别是军官,这种气场更足。
能坦然的承受别人“首长”的称呼,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題。
“你叫安天伟!”
“是!”
“哪个部队的!”
“对不起首长,这不是我能说的!”
李悦父亲的浓眉挑了挑,不能说的部队不多,既然安天伟这么说,他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的部队里培养出來的军人,个个都是精英,这是常识。
“为什么退役!”
“因为失误!”
“嗯,你现在在地方上是什么级别!”
“沒有任何行政级别,只是一个普通的科员!”
敢将自己是一个普通的科员身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年轻人,这是李悦父亲见到的第一个。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级别!”
“首长,这全在于你想不想说,而不在于我想不想听!”
“年轻人,不知天高厚!”
“请首长明示!”安天伟挺着胸,眼睛看着天花板,这是他过去接受训话时养成的习惯。
“我跟你明说了吧!李悦是我李家的几代单苗,以你现在什么行政级别都沒有的身份,想跟李悦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
原來是这事。
“首长,我只当李悦是我的战友,沒有其他想法!”
“好,既然你沒有其他想法,那么从今天起,你主动疏远李悦,不要再跟你搅在一起了,如果你答应我这件事,你卡里有几百万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请问首长,这是命令,还是你的个人意愿!”
“你愿意当他是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是命令,我做为一个军人,当然会执行,但是如果不是命令,首长,请恕我做不到!”
“什么?”李悦父亲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将桌上的一只笔筒拍的一跳,笔筒里的一只笔被震了出來,在桌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落到了地上。
“捡起來!”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安天伟依旧挺着胸。
“我让你捡起來!”
安天伟动也不动的立着,恍若未闻。
“你知道不服从,会有什么后果吗?”李悦父亲的语气愈加严厉起來。
“如果是命令,我服从,如果是首长的个人意愿,对不起,我不能服从!”
安天伟的倔脾气上來,天王老子也不认,这点在狼牙特战旅时,就已经被无数次的证明。
“你的意思是说,我让你离李悦远点的这件事,你也不服从了!”
“我已经回答过了,首长!”
“你的胆子不小,我带过的兵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还从來沒有见过像你这样,不尊敬首长,长幼尊卑不分的兵,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李悦这件事情上,你服从也得服从,不服从也得服从,沒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安天伟不想再做任何无谓的辩解,但是他挺直的身板已经很鲜明的表达了他的态度。
“不服气!”
“不服!”
“我可以让你马上调离你现在的岗位,力荐你下去的是你们m省的高伯元,是吧!我说句话,高伯元也沒有办法救你!”
“首长,我希望你能公权公用,不要借着公权來压我,高厅长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老首长,你想怎么对我都沒有关系,但是请你不要为难高厅长!”
“为难不难他,就看你的态度,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跟李悦纠缠不休,我不单可以不为难高厅长,还能让高厅长更轻松的帮你升官,这个条件,你觉得如何!”
“对不起,首长!”
一中一轻两个男人在房间里一问一答,全然沒有注意到门外两个女兵,正隔着门板在偷听。
里面两个男人的话,她俩听的一清二楚,见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她们俩也差不多知道答案,便悄无声息的踮着脚,小心的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