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神秘的和尚

刚才经过他面前的游客不少,却始终老神在在地原地闭着眼睛打坐,直到她经过也都不曾睁眼,却在王振经过的瞬间开口留下二人。

像是能看透韩玲儿的想法一般,和尚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不疾不徐地道:“自是因缘。”

王振皱了一下眉,瞥了一眼和尚,见他一身袈裟气质出尘,但仍旧止不住地怀疑,扭头对着韩玲儿道:“这年头了,你怎么还信这些呢?”

说完,便拉着韩玲儿打算离开。

“施主,虽说刚过了小劫,但大劫却还不曾有眉目,何不停下脚步听贫道说上一二?”说完,仍旧行着佛门的礼仪,微微躬身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和尚这话,成功地让王振已经迈开的脚步收了回来,怀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眸底还染上了淡淡地警惕。

韩玲儿不知道王振的具体情况,所以一脸懵,但是王振知道,因此听懂了和尚说的大劫,大概就是指他体内的黄金锁以及那个背后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韩玲儿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王振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安慰似的小声道:“没事,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这么说,不如听听?”

本来就对于王振的话言听计从的,此刻心中疑惑未解,自然是同意留下来听听这神神叨叨的和尚要说些什么。

和尚见二人总算是同意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你们今日也算是与贫道有缘,今日之卦,就免费给你们算上一算。”

说完,一撩袈裟的衣摆盘坐在了地上,虚指了一下他身前的空地,“坐下。”

王振是修真之人,自然知道佛学其实也有它深奥而神秘的地方,只是现在社会大多人为了钱财,将神佛神话化之后,让其沦落为赚钱的工具,其中真正修佛学的少之又少,神棍倒是满地皆是。

但此刻看去,王振竟觉得眼前的和尚盘坐在地上,还真有几分佛教那种泰然之意,心底居然有几分期待。

等王振坐下之后,盘腿而坐的和尚将两手放在膝盖处,捏成兰花指一副算命的姿势,目光先是定定地看着王振,而后才闭上眼睛,陷入冥想之态。

冥想了好一会之后,和尚才睁开眼睛看着王振,眸底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诧异。

接触到他的目光,不知为何王振心底竟浮起一抹不自然,难不成他真的能算出来什么?

可当王振和韩玲儿都以为和尚马上就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王振,良久都不曾张嘴说上一句话。

等了好一会,王振才不耐烦地开口催促:“你到底算完了没有?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

和尚听闻他的话,这才慢悠悠地却又满嘴深奥,“施主乃是帝王之命,一生历难无数,大劫之数,还看因缘,缘深缘浅,皆是命。”

话锋一转,又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韩玲儿迷茫地看了看一脸神秘的和尚,又看了看周围气息冰冷下来的王振,十分的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此刻并未有人回答她的问题,王振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也正是因为听懂了,看向和尚的目光才多了几分深沉和警惕。

这话的意思,大概便是一切的事物皆有他的缘法,如梦幻,如泡影,如雾露朦胧,也如闪电变化莫测。

王振不知道和尚是否真的是在说他体内的黄金锁以及丢掉的记忆,还是他只是随便念叨两句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前面那一句的帝王之命又做何解?

可接下来和尚的话,彻底粉碎了王振的怀疑。

“施主所担心的问题,正一步步被解开,虽然这过程必然经历凶险万分,却是祸福相依……”

和尚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不已,“施主还有一劫未渡,渡过后一切便能恢复如初,而是否能渡过,皆是命。”

这话结束,和尚便未曾再开口,而王振也不曾追问,二人之间默契地将其中的含义隐藏,只留下独自迷茫的韩玲儿在思考着话里的意思。

直到与和尚分开好长一段时间,韩玲儿都还在思考着这话里的意思,她尝试过问王振,可他只是回了一句:“只是个神神道道不值得信任的神棍罢了。”便再无别话。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滑下半山坡,云层厚厚地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林子开始吹起晚风,凉意阵阵。

温差太大的关系,韩玲儿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王振见状赶紧伸手将人环在怀中,“冷?”

“嗯,太阳准备下山了,凉气起来了。”韩玲儿细声细气地道。

王振望了眼远处的太阳,兀地脑海里浮起一个想法,试探性地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那边的凉亭把日落看了再下山?”

听闻这话,韩玲儿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啊,我还没看过日落呢!”

二人就这样往不远处半山亭走去,那个角度刚好对着地平线,乃是看日落最好的角度,而附近也稀稀疏疏地林立了好几个这样的凉亭。

好几对情侣已经在凉亭里,估计是考虑来这里的几乎全是情侣的关系,凉亭建的很大,让游客们能有相对大的相处空间,而不必挤在一起尴尬。

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凉意,白日的酷暑之意很快便被吹散的七零八碎、溃不成军,风拂过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都能引起阵阵麻意。

“这里很美!”韩玲儿看着山涧的景色由衷地感叹,“来府南三个多月,还是第一次出来玩……”

说着本无意,听着却往心里去了,王振心头不由得一疼。

他昏迷的这三个月,韩玲儿和王秀秀肯定都受了不少苦,定是每日每夜地担惊受怕!可他醒来之后,二人却从未抱怨过其中的酸苦一句,默默地继续照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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