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灵被两个孩子脸上焦急的神情感动了，看来在他们心中还是有自己这个娘亲的地位的嘛！
她神情一暖，一时间哭也是笑也是，面部表情十分复杂。
长叹一声，她竟然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们这个坏消息，但在他们的催促下她还是狠心说了，“娘亲哭是因为……你们的爹爹离世了。”
话音一落，空气凝滞了好几秒。
舒珍芮和舒阳曜皆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几乎异口同声道：“娘亲，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骗我们了！”
秦瑞灵一手揽住一个孩子，怜惜地看着他们，“娘亲没有骗你。”
这话无疑是一道惊雷在两个孩子心中炸开，他们显然无法接受那个疼爱他们的父亲竟然如此忽然的离世了。
分明……昨天他还说要带他们去郊外放风筝，教他们射箭……
看着孩子眼中不断落下的泪水，秦瑞灵扬起一抹勉强的笑，为他们拭去眼泪，“别哭了，你们还有娘亲呢。”
说罢，秦瑞灵示意他们的侍女带他们回房。
舒珍芮回头看了秦瑞灵一样，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瑞瑞不安的问道：“娘亲，你要去哪儿？”
她忽然想到了父亲平日里爱念叨的那几句话，他说娘亲说不定有一天就会离开他们，他们一定要表现得好，不能让母亲生气了。
还不等秦瑞灵回答，舒珍芮便皱着一张小脸，委屈巴巴地祈求道：“娘亲，珍儿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不要离开我们……”
被她这么一说，舒阳曜也跟着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娘亲……”
秦瑞灵又如何不难过呢？
虽然她是穿越者，但她也是他们亲生的娘亲呀！
唇间扯过一抹酸涩的笑，秦瑞灵看着又从侍女那儿跑到自己身旁可怜兮兮扯着自己衣袖的女儿和儿子，轻声安慰道：“你们胡说什么呢，娘亲怎么会离开你们？”
说罢，秦瑞灵朝着侍女使了个颜色，她们立刻笑着上前安抚两个小主子的情绪，“公主殿下是你们的亲娘，疼你们爱你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你们？”
说着，她们便扶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小主子慢慢离开了。
但她们安慰的话语依然不是飘进秦瑞灵的耳朵里，她面色复杂地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了一句，“我真不是个好母亲。”
系统001目睹了方才的一幕，只觉得心中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似的，酸楚异常。
想来是，它与宿主的识海连接太久，已经能与她产生共情了。
系统知道秦瑞灵此刻必然在做着艰难的选择，心中十分犹豫，它是安抚也是劝慰道：“宿主，你是个好娘亲，你已经给了他们非常幸福的童年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现在可以选择完成任务了。
秦瑞灵擦了擦眼角，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系统说得没错，是时候结束这个位面的任务了。
拖得越久，她越狠不下心来。
而就在她看不见的空中，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
正是已经死去的舒文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