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心有不甘地轻咬下唇,但想到昨晚主子的暴怒,她并不敢再使些什么手段了。
现在,她只想着主子不要发现自己的异心,不要迁怒于自己,不要将自己赶出白鹤便变好了。
三人进入房间,才忽然发现,这屋内只有主子一个人。
舒言愣住了,一脸不解地左瞅瞅右看看,以为主子将长公主藏在了那个地方。
但是,这屋内也没什么藏人的地方啊!
扫了一圈后,舒言纳闷的想着,难道昨夜压根就没发生什么?
那些什么声音,都只是无聊人士的造谣?
舒文彦已经穿好了衣服,往日衬托得他清风霁月的白袍,今日却忽然为他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潋滟与瑰丽。
舒言忽的“咦”了一声,顿时,三道目光“嗖嗖嗖”地往他身上聚集。
舒言自知自己失言了,但他实在是太惊讶了!
自家主子的脖颈处,竟然有着点点红梅般的痕迹!
看来,关于昨晚的八卦是真的了!
只是,长公主跑哪儿去了?
就在舒言低垂着头思索,努力降低存在感时,铁憨憨吴达顺着方才舒言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舒文彦脖子上的红痕,顿时心急地凑上前去,一脸关切,“主子,你怎么受伤了?”
“难怪方才舒言还说要去请肖大夫呢……不过,这样的小伤口,应该不疼吧?”
吴达小嘴一张,就叭叭叭地往外输出,全然没有意识到主子和舒言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带着要吃人的杀意了。
舒文彦本就因为一大早醒来发现秦瑞灵不见了而一肚子窝火,如今被自己手下以这样的形式看了笑话去,更是不悦到了极点!
深沉的黑眸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看向舒言,“我不知,你还这般关心我?”
舒言被吓得连连摆手,慌张地单膝跪地,“主子,我……”
舒文彦一脸厌烦地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滚过喉咙,才让他觉得舒服点。
昨晚……确实是荒唐了。
不过,舒文彦扪心自问,并不觉得自己昨晚的表现差呀!
他既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为何,师尊就这么不辞而别了?
分明,昨晚她还说了许多动人的情话哄自己?
难道,那些真的就只是哄自己?
更何况,她还答应了要让自己做她的驸马呢!难道,这也是假的,哄人的么?
一时间,舒文彦竟然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胡思乱想起来,方才还叫舒言心生寒气的黑眸,此刻只有水光闪烁着的惆怅与哀愁。
舒言还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只敢用余光偷瞄舒文彦,见他露出这般神情,心中更震惊了。
这少男怀春般的表情眼神……主子……这还是他的主子么?!
又抿了一口茶水,舒文彦才注意到舒言还跪着,挥手道:“起来吧!”
舒言应了声便起身了,面上恭敬地禀告道:“主子,查出混进白鹤会的细作是谁了,你要……”
还未说完,舒文彦便森然道:“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