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已经脏了

白萱瞧着,只以为顾岁安是不喜欢吃这些菜,在没弄清他的喜好之前,她也不敢再多事了。

这段饭吃得要比昨儿晚上顺利得多,白萱心情极好,连带着整个凤仪宫的下人做事都带着几分欢快。

用过饭后,白萱便叫了刘红进来。

“去太医院找两个太医过来。”

白萱可一直惦记着顾岁安的身体呢!

美人在侧却不能碰,这不是要命吗?

等太医看好了他的身子,想来他也不能再拒绝了吧?

“岁安,你也无需担心,便是你真的有什么隐疾,那太医院的人也是万万不敢说出去的。”

怕顾岁安觉得难堪,白萱还不忘在一旁安慰道。

顾岁安嘴上谢着恩,心里却不住地在骂白萱多事。

他有没有隐疾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过顾岁安也不怕,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不能人事的,那白萱就算想对他做些什么,也没机会。

顾岁安不得不感谢自己的未雨绸缪,还好早早便吃了药。

那药药性虽烈,会伤了根本,但也能保住他的清白。

左右他与白染也没机会了,日后能不能有孩子又有何妨?

只要能助白染早日除去这逆贼,他这一生便也值了。

进了内殿,平儿放下纱幔,顾岁安平躺在床上,将手腕探了出去。

白萱就坐在外面看着那二人为顾岁安诊脉,先是一人叹了口气,示意另外一人过来瞧瞧,随后二人便同时摇了摇头。

怕顾岁安难堪,白萱将二人叫到了外殿问话。

平儿掀起纱幔,扶着顾岁安缓缓起身,却见他嘴角扬起,竟是难得的好心情。

“公子,这事儿……稳妥吗?”

平儿担忧道。

据说宫里的御医都很厉害,万一被那二人看出了猫腻,皇上会不会怪罪公子?

“放心就是。”

顾岁安信心满满地说道,他吃的乃是禁药,谁会想到他已经成了君后还会吃那种东西。

少顷,白萱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在看见顾岁安时,白萱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白萱面色不善,顾岁安才会觉得开心。

“岁安,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到人来治好你的。”

白萱上前握住顾岁安的手,顾岁安想要抽回,奈何她握得太紧,顾岁安便也只好忍着了。

“臣侍多谢皇上。”

顾岁安垂下眸去,不看白萱,也不看被她握着的手,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另一只手埋在衣袖中,手指紧紧攥在一起,顾岁安恨不得现在就给白萱一拳。

他自小便十分自爱,莫说被人摸着手了,便是他的指尖也甚少在外面露出。

他一心只想嫁给白染做个合格的主君,哪怕是侧君也好,但前提是那个女人必须是白染。

可如今握着他手的人却是白染的仇人,是他一心想要杀死的人,他如何能不反感?

白萱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手上的力道好不容易松了些,顾岁安忙将被她攥红了的手抽了出来。

顾岁安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背,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皇上,臣侍要去更衣了。”

顾岁安将那只发红的手背在身后,起身朝白萱颔首道。

“那朕先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待会儿药送来了记得喝,晚上朕再过来。”

白萱也跟着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恭送皇上。”

顾岁安微微退后两步,头也不抬道。

白萱深深地看了顾岁安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去。

白萱前脚才离开,顾岁安立马就叫平儿去端了热水来。

看着自家公子将那只手搓得发红,皮都快搓掉了,平儿心疼不已。

“公子,可以了,很干净了。”

平儿按住顾岁安那只泡在水盆里的手,冲他摇摇头道。

“已经脏了,如何能洗干净?”

顾岁安自嘲一笑,任由平儿拿帕子擦干净他的手。

“君后,药送来了。”

外面传来送药小侍的声音,顾岁安朝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便赶忙出去接。

“把药给我吧!”

端着药碗走进内殿,顾岁安指了指殿里那盆海棠花,示意平儿将药倒在花盆中。

“公子……”

平儿担心顾岁安的身体,他不知道公子吃的是什么东西,对身体是否有害,心里只想着公子能把这药喝了才好。

顾岁安面色一冷,平儿也不敢再多言,急忙快走几步将汤药倒在了盆中。

“以后送来的药你都小心处理了,莫要叫人发现端倪。”

顾岁安冷声吩咐道。

莫说这药无解,便是有,他也不会吃的。

“是。”

平儿乖巧地应了一声,顾岁安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而本应该去御书房的白萱半路却被罗氏的人给请了去,只说是惠君身子有些不自在,请皇上过去瞧瞧。

白萱本不欲理视,可想到惠君此时已有身孕,便转而改变了主意。

“皇上……”

远远地听见了脚步声过来,罗氏便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迎了出来。

白萱看着面前的男子,想着他这些年来恃宠而做的那些事情,心中越发反感。

“既是身子不好便好好歇着,出来作甚?”

白萱语气不善,那罗氏却似没听见似的,还要往她怀里钻。

避开朝自己扑过来的男子,白萱大步跨入殿内。

看着白萱的背影,罗氏气得跺了跺脚。

“今日为何不去给君后请安?”

白萱才一坐下,便朝罗氏质问道。

“皇上,臣侍有了身孕,难受得紧,所以才向君后告了假。”

罗氏扁着嘴委屈道,他刚才明明已经着人去告诉了皇上自己有身孕的事情,皇上为何还要这般问他?

哼!

定是那顾岁安在皇上面前乱嚼了什么舌根子,皇上才会如此冷淡的。

“朕瞧着你倒不像个有事儿的人,到凤仪宫请个安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又不是第一胎了,怎的那么娇气?莫不是连路都走不了了?”

白萱自己满手鲜血,便见不得后宫里那些个肮脏心思。

她本不喜男色,所以君侍并不算多。

那几个倒也还算安稳,只有这个罗氏,出身低微,却总是仗着年岁小又颇受宠爱,时常给那些个君侍们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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