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太女殿下拿瑾瑜皇子当个命根子似的,她若是去问这种事情,怕是要被打出来的吧!

更何况,太女殿下若是真的对他有意,又怎么会叫自己过来与他周旋?

唉!

花影轻轻叹了口气,竟觉得如歌也挺可怜的。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既是帮着金国算计太女殿下,那无论后果是什么,都是他该承受的。

“殿下是嫌如歌脏吗?可如歌这身子的的确确还是干净的。”

被拒绝了的如歌面色苍白,强忍着悲痛撸起了衣袖,露出手臂内侧的那一抹红色。

“如歌虽身在百花楼,却一直洁身自爱,便是手都不曾给人碰过。除了殿下,如歌真的不曾待谁这般亲近过。”

这话说出来,如歌自己都有些不信。

生活在这样的烟花之地,他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怕是傻子才会信的吧!

但他并未说谎,他碰过的女人真的只有面前这一个。

若是如歌知道这段时日抱着他的女人并非真正的白染,不知他又会作何感想。

“男子的清白至关重要,本宫更是不该乱来,刚才是本宫唐突了。”

花影有些后悔,这个吻来的的确有些意外。

如歌眸子一红,万万没想到太女殿下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刚刚明明是情之所至,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喜悦,如今她竟只用“唐突”两个字来推拒他。

“殿下……”

他以为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应该多少有些喜欢他的。

“以后本宫不会再过来了,如歌公子保重。”

花影本还想通过如歌查到每次与他接头的那个人是谁,可如今看这架势,她若继续下去,指不定要坏了主子的大事。

如歌惊得面色苍白,颤抖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一张粉唇也被他咬得没了血色。

不会再过来了?

她这是要与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殿下当真如此狠心吗?对如歌竟是一点儿情谊都没有吗?”

如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感受到了她也是有些喜欢他的,为什么还要说走就走?

“不过逢场作戏而已,如歌公子身在百花楼多年,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信?”

花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毫不留恋地起身,头也未回地离去。

“殿下,殿下……”

如歌这才慌了,起身就要去追,却被自己的衣摆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怎么起都起不来。

她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如歌掩面痛哭,他以为她的温柔里总该是有些喜欢的,却不知她离开得竟这样决绝。

他就算起初接近她带着算计,可却也从未做过半分对不起她的事情啊!

倒是他低估了这位太女殿下的本事,怕是人家从一开始就是怀疑他的吧!

待侍儿发现如歌的时候,他已昏迷过去。

花影离开百花楼后直接去了东宫,此时的白染正在后花园的亭子内陪云瑾瑜赏花。

云霄琴摆在桌上,云瑾瑜才刚刚弹奏一曲。

花影先是去独属于自己的院子换了衣裳又卸了妆容,这才去拜见太女。

白染远远地瞧见花影过来,便与云瑾瑜耳语几句,起身朝她走来。

二人进入书房后,花影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染。

那如歌公子动了真情,她以后便不能再从那里入手了。

花影紧紧盯着白染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敢错过。

自己毕竟亲了那位花魁公子,若是殿下罚她,她也认了。

哪知白染却道:“也罢,吴将军已与云国的军队会和,与如歌联络的人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花影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太女殿下对如歌是真的一点儿情谊都没有,那她便放心了。

“殿下,那如歌还要留吗?”

花影从来都是一个冷情之人,她喜美色,却从不会为此停留,便是如歌那样的绝色又如此深情,她也不会生出多少恻隐之心。

“随他去吧!”

白染并不在意如歌的死活,即便她不杀他,金国的人也未必能容得下他。

“属下告退。”

自此,花影的又一任务结束。

白染对花影最满意的就是她的不拖泥带水,本以为与如歌相处了那么久花影也是有些感情的,哪知她竟还是如过去那般毫不在意。

如歌的去留白染毫不关心,金国已经被攻下,云雪两国后续还要商议如何划分土地之事,她的事情还多着呢!

次年六月底,皇长孙女儿出世,皇上欢喜不已,直接禅位于太女,自己退居为太上皇。

云瑾瑜带着女儿随白染一起搬入宫中,太君后疼爱孙女儿,整日里都要看着才能放心。

“父后,您赏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凌儿还小,用不上这些东西的。”

云瑾瑜看着太君后叫人搬出来的一箱玉饰珠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知道君后疼爱白染,却没想到对她的孩子更是宠溺。

“本宫就皇上一个女儿,本宫的这些东西以后也都是留给她的,她的东西自然也都是给凌儿的,那倒不如让本宫这个做皇祖父的直接将东西送给我们凌儿,也省得叨扰皇上了。”

太君后笑着说道。

他的女儿他心里最是清楚,这么多年都不曾娶夫,后来好不容易答应娶了这位云国的和亲皇子,二人恩爱非常,若想再叫她接受旁的男子,怕是不可能了。

既然白染喜欢云瑾瑜,而今连女儿都有了,他心里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他与皇上都不是那等子迂腐之人,如今云国已立十皇女云衍琪为太女,云国与雪国正是交好之际,便是立这位云国的皇子为后,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云瑾瑜端庄持重,当得起君后一称。

太君后的话让云瑾瑜一愣,他如今虽是后宫中唯一的君侍,却也只是个贵君,可太君后这意思分明就是视他的女儿为继承人。

莫不是白染与他说了些什么?

“父后……”

太君后笑着拍了拍云瑾瑜的手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我们老家伙们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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