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找上门
这么明显具有暗示邀请,贺以琛怎么会说不。
“啊”
叶予溪看着如豹敏捷迅速扑过来的贺以琛,两个人明明隔着好几步距离,瞬间就在眼前了。刚解了三颗纽扣,被贺以琛大手一挥直接给解决了。
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的做了。
两个小时后,贺以琛抱着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的叶予溪从浴室走出来。大步走到牀边,扔上去,身体又压了过去。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叶予溪折腾的只知道配合了,放过她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原计划明明是她要使出浑身解数的补偿他,可是……
她忘记了,被自己冷落折腾了一个多月的贺先生,哪里还有那个耐心等待她的补偿。在她主动的那一刻,已经足够让他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这才是贺先生的性格……
车里,封闭的空间。即使没有开暖气,里面在经历了一场男女战争后,温度也是迅速的飙升。车内,充满了男女亲密过后的味道。
沐莹的嗓子哑了,眼睛哭红了。更是泄愤的在任牧禹的肩膀上咬出好几个血牙印,恨极了。
再恨,再挣扎,却还是没有避开他,被他得逞了。
内心的绝望和凄凉,恨的是自己无法挣扎,更恨的是自己,明明说恨他,明明说老死不相往来,可还是没办法抗拒。再催眠自己是恨,还是掩盖不了自己想念他的心。
她想他,很想。她要很努力才能催眠自己,不要去想。
她的眼泪在拥有他的那一刻,肆意滚出来。是对这种纠缠的无止境的绝望,也是对自己心的绝望。明明已经伤成那样,为什么他的靠近,还是让她情不能自控。
他们的衣服都还算完整的在身上,任牧禹看着怀里哭红双眼的沐莹。从看到她再出现在眼前时,那份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已经濒临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应着自己的心在做着,没有理智,只剩下冲动。
她说,任牧禹,我恨你。
咬在他肩膀上的牙印,此时还在生生疼痛着。她是恨极了,也是怨极了。却也让他看到了她眼底那掩藏不住的情意,她的心底还有他,她和他一样,还爱着他!
沐莹没有立刻上楼,任牧禹在强行的要了她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好彼此的衣服,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在她拖着酸软的双腿下车后,脚刚沾地,就狠狠抽了他两个耳光,骂他禽兽。
他默默的承受后,说了句:“还你的。”
转身就拉开车门,车呼啸而去。
沐莹站在寒风中慢慢的蹲下,紧紧的抱住自己,呜咽出声。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一遇见任牧禹就不能真正的冷静的自己……
任牧禹一路飚车去了酒吧,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明明知道木木是自己的mm,他竟然在冲动之下,做了让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之前是因为不知情,现在知情,为什么还这样做。
他就像沐莹说的一样,自己是禽兽,他禽兽不如,竟然对自己的mm……
一杯杯的酒灌下去,任牧禹压不下自己心中的疯狂。他明明知道自己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明明知道这条路有多错,可是,他无法让自己回头,他竟然一点都不后悔。他甚至觉得,沐莹就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在看到她温驯的被另一个男人亲wen的时候,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强到他自己都震惊。他以为,时间可以让他渐渐的释怀,可以成全她,让她和另一个男人幸福。
这只是亲wen,不久后,她可能会和另一个男人做更亲密的事情。就像,自己刚刚和她做的事情一样。
只是亲wen他都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更别说眼睁睁的看着木木真的嫁给另一个男人。做尽和自己做过的一切,甚至,为他生儿育女。
他想想便真的想杀了那个男人……
可是,她是自己的mm。
任牧禹,她是你的mm。
任牧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一遍又一遍。
酒入喉,尽是苦涩。只能一遍遍说服催眠自己,是自己的mm,他不可以,不可以。
凌鸢回到贺宅,贺东海又进了画室。凌鸢走进厨房,开始准备着晚餐的食材。手中可以催情的粉末还是被水流冲走,凌鸢双手撑在流理台上,慢慢握紧。
夜,贺东海还是在画室,一直下半夜,贺东海才从画室离开,上了楼。准备去客卧的时候,主卧的门突然打开。凌鸢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着准备打开客卧门的贺东海。
“东海。”
贺东海原本想等到下半夜,凌鸢已经熟睡,他不想吵到她,所以睡了客房。今晚,他无法和她躺在一张牀上。可是,此时,看着还没睡的凌鸢。贺东海的手慢慢松开,往主卧走。
“怎么还没睡?”
“你不在睡不着。”
凌鸢跟在贺东海身后进了卧室,关上门。
“我去帮你放水。”
为贺东海,凌鸢放下身段做的事情,真的很多。贺东海看着温柔讨好自己的凌鸢,这个女人一直都很强势,在爱上他后,用尽了手段和他在一起。其实,如果没有婉婉,如果是先认识凌鸢,如果凌鸢没有耍尽手段分开他和婉婉,他也不至于恨她。甚至,有可能会爱上她。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只是在遇见她的时候,他的心底已经满满的装上了婉婉,再容不得其他人。
只是,他们相遇的时间点错过了。
“嗯。”
看着凌鸢进了浴室给自己放水,贺东海脱掉外套走进去。凌鸢放好水后,转身,看着贺东海。
“我帮你!”
凌鸢往外走却没有出去,而是站在了贺东海的面前,伸手要帮他解衣服。贺东海一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凌鸢也没生气,被他抓着手,目光抬起,在雾气氤氲的浴室看着贺东海。
“东海,今晚……”
手圈上了他的腰,把脸贴上向解开两粒纽扣的胸膛。即使五十多岁了,贺东海身材并没有多走样。靠在他的胸口,凌鸢的手暗示的往他的裤子摸去。
她,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只是想要留他在自己身边。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偏激,只是想要说服自己,他是想要和自己过的。
“凌鸢,今天很晚了。”
贺东海握住凌鸢的手,他知道自己说和她好好过后,凌鸢真的已经退到不能再退。也一直默默的在妥协,顺着他。
四目相对,最后是凌鸢再次开口:“明晚,我们早点休息好吗?”
为了贺东海,凌鸢是一步又一步的退。
贺东海沉默了几秒,在凌鸢的目光里,说了一个字:“好。”
“莹儿……”
沐莹原本是打算在家住两天的,去看看阳阳,和苏怡聚聚,也陪陪唐宛如。可是昨晚,她一个人蹲在小区楼下。她不在h市,起码,可以避开他。起码可以自欺欺人自己是要忘记的,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已经要忘记他了。
她不应该回来的,不应该回来的。昨晚的错误,不能够再犯。要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见,不要贱。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给齐皓笙,说想明天一早就离开h市,他也没多问,便同意了。
“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和皓笙有时间回来看你。”
抱着唐宛如,她离开后,就她一个人在家,唐宛如拍着沐莹的后背,很是心疼。她是看着她和牧禹两个人走过来的,也知道自己女儿心底其实爱的是谁。更加知道,昨天牧禹的出现,扰乱了女儿的心。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睡。本来,是想要出房间的,可是看着沐莹回来时的模样,她又默默的掩上了房门。
“阿姨,我会好好照顾沐莹,你放心。”
“嗯,有你照顾,阿姨很放心。”
一直送着两人离开,唐宛如看着两个人上了计程车,这才转身往回走。
沐莹坐在计程车里,目光一直看着窗外,齐皓笙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冬天,计程车里开着暖气,可是沐莹的手却是冰冷的。
几乎是在齐皓笙握住她手的那一刻,沐莹手条件反射的一缩。避开他的碰触那一刻,沐莹心中很悲凉。昨晚在和任牧禹又做了之后,她内心对齐皓笙的歉疚无法言喻。刚刚他牵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皓笙,我……”
“没事。”
齐皓笙淡淡的开口,重新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手冰成这样,像个小冰人。”
大手温热,口袋里更是温热。另一只大手罩在她瘦小的脸上,帮她捂着。沐莹看着齐皓笙,她其实知道,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人眼底都藏着很深的情绪,把别人阻隔在那层之外。
她的异常,他看在了眼底。可是,他却是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现在暖和了。”
沐莹轻轻的笑着,头偏着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双眼。昨晚,整整一晚没睡好。脑中浮现的是他那么深沉有力的动作,当时,她咬他的时候,他的脸是埋在她的颈侧的。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是被他搂的那样紧,紧的仿佛要把她融入血肉中。他的每个力道,都是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情绪。最后的最后,他贴在她的肌肤上,那一刻,她感觉到了自己汗湿的肌肤上滚烫的热液,那不是他的汗水,更像是他的眼泪。
只是那一瞬间,像是永恒一样,被她刻意的忽略,却是牢牢的镌刻在了她的心底。
齐皓笙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子,她的眉眼间都是忧愁。昨天出现在门外的那个人,一定是和她有关系纠葛的人。即便是她回来后,像是没有受影响一样,只是说,一个朋友。
昨晚,她突然说要离开,他心中已是了然。今天看她的模样,更是证实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同是受过创伤的人,更加能够懂得,这种感觉。大手有些爱怜的抚着她的头发,把她揽在怀里,让她依靠。
凌鸢面不改色的和贺东海打招呼说自己约了时间做美容,下午回来。贺东海正在画画,只是嗯了一声。凌鸢在出门前,对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点点头。
坐进车里,不得不说,在h市,如果凌鸢想要调查一个人,并不是很困难。
“夫人,老大已经让人把资料送过来了。”
为了避嫌,也是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凌鸢一直以来都很少和大哥见面,对的事情,也极少插手。但是,谁都知道,h市最大黑帮的老大,心中藏了一个人,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几个心腹,也都知道,老大干妹妹的事情,就是老大的事情,甚至比老大自己的事情还要重要。
这些年来,他的女人极少,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妻子的位置,一直为一个人空着的。
“嗯。”
凌鸢伸手接过资料,大哥的办事效率一直都很高。
车,开出贺宅。凌鸢抽出资料,翻看着里面详细的资料。原来,她真的没死。在看到里面的照片时,凌鸢的五指收紧,把照片直接扭曲成一团。
“夫人,大哥问,要不要他做事?”
在凌鸢看完了资料后,司机转告着大哥的吩咐。
凌鸢手中唐宛如的照片一直捏在手掌心,刺痛了肌肤,也刺痛了她的心。看着她脸上的疤痕,当年的那一把大火竟然没有烧死她。为什么,她不死!
车,一直在平稳前行。司机很耐心的一直开着车,并没有催促坐在后面的凌鸢。
“告诉大哥,暂时不用。”
过了好几分钟,凌鸢这才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
“是!”
司机也没有多问,车,继续前行。
“夫人,去哪里?”
今天,夫人并没有安排美容的时间。出来,也只是因为他告诉她,有了消息。
“xx小区。”
凌鸢,口中轻吐出两个字。
“是!”
车,转了个方向,向凌鸢说的小区开去。
“楼下等着。”
凌鸢的车停在了唐宛如住的小区,小区比较老旧。踩着高根鞋,一步步的向唐宛如住的楼层走去。
此时,唐宛如正在家里对着衣橱里的那条围巾发呆,不能在贺东海面前过多的表现出来,此时,看着面前的围巾,太多的过往都在眼前。
门铃突然响了,唐宛如把围巾放到牀上,抹掉自己的眼泪,转身去开门。
一早醒来,酒已经醒了,可是,脑中那个疯狂的念头却未退去。从昨晚又和沐莹做了之后,他很清楚自己对沐莹的感情,深到什么地步。要他放手,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做不到。
去伦理道德,去不能相爱。他们只是相爱,他们有什么错。他为什么一定要因为那层关系那样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要眼睁睁的看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沐莹。他只想和她在一起,离开h市,只要他们不要孩子,只要一辈子不告诉木木真相,他们就能够在一起。他要和沐莹在一起,只想和她在一起。
任牧禹迅速的从牀上坐起来,外套都没拿就冲了出去,他要去找沐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