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回过神后,全是一脸震惊。
“你……”
你怎么会穿女装!
不,不对……
“你是女的?!”
花七树睁圆了眼睛瞪着她,他实在是看不出对方一点男孩子的样子。
寂琉兮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
其实她觉得,早点让少绮蕊认清现实也是好的,也不至于最后真的闹得不可收拾。
虽然这样揭穿很难受。
但短痛不如长痛。
少绮蕊闻言,迷茫的顿了下,眨了眨眼。
寂琉兮刚想开口。
就被玄轻邑打断了,“啥?他女的?说出去你信吗?就穿个女装你就觉得女的了,打架那么凶残怎么可能女的。”
花七树恍然大悟:“对哦”
寂琉兮怎么可能女孩子,就残暴的样子,整个一恶魔。
简直是污蔑了女生。
花七树眸光古怪,一言难尽的拍了拍寂琉兮的肩膀,道:“唉,扮的挺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特殊癖好兮:“??”
寂琉兮:“不是,我——”
玄轻邑:“你不用说,我们都懂都懂,不会给你说出去的,毕竟也不能传出北堂王府小主子有女装的癖好。”
有损殿下形象。
寂琉兮简直惊呆了,她现在这么软糯可爱粉粉嫩嫩,竟然不相信她是女的?
打架凶残?
她有那么凶残吗?!
还特殊癖好,我……去你的特殊癖好!
她深呼一口气,难得严肃起来,“我说的是——”
“行了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不会说出去的,话说你把江宏才得罪了不怕对方报复吗。”
寂琉兮一句话没说完,又被他们打断了,当下一噎,怎么她好不容易说句实话还没人信?
她也没再纠结真实性别的事情,现在确实不是个好时机,她得好好和少绮蕊聊一下。
想通了之后,她沉着眸子问,“江宏才?你说的是刚刚那人?”
玄轻邑颔首,“不错,右相唯一的儿子,你这次把他打了,对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你是北堂王府的少主,是肯定会参加世家贵族之间的百花会,难保对方不会在现场难为你。”
寂琉兮眯眼,她嘴角轻勾,扬起一个危险的笑容。
她淡淡道:“谁说我会代表北堂王府。”
玄轻邑:“所以你就要小心……嗯?”
他傻眼,“你不代表北堂王府,你不去吗?!”
她撇给他一个宛如智障的眼神,解释,“去,但不是以这个身份去。”
这下子轮到所以人疑惑了。
“那你还有其他身份?”
寂琉兮笑笑,淡笑不语,只是周围的气场又冷了几分。
这百花会,本就不得安生。
更何况她还有很多账要算。
“这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反正也就明天,你们就等着看戏吧。”
几人相视一眼,对方叫他们看戏,那他们就等着看戏呗?
少绮蕊亮晶晶的膜拜寂琉兮。
虽然琉哥哥是女孩子这件事很打击她。
但是她越来越觉得……琉哥哥真的好厉害。
那让哥哥努力一下……当嫂子可以吗?!
深思中的寂琉兮并没有发现少绮蕊的异常。
甚至还在想……她要怎样解释才不会伤到少绮蕊。
哪知对方已经猜到了。
少绮蕊的视线突然对上夜穆尘,后者微微一愣。
夜穆尘眼帘微敛,他可不像玄轻邑,真的以为对方是男生。
寂琉兮是女的……这件事已经可以确认了。
但自家师兄师弟智商低下,他也没打算揭穿。
倒是这少家的小姐,让他略微惊讶。
对方明显没有被玄轻邑给带偏,反而认真思考着,判断事情的真相。
几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看着女装的寂琉兮还是忍不住怪异,直到对方走了,也还没有消失。
离开福满楼的她游走在百花会的大街上,发髻间稳稳插着的大红牡丹花证明了这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孩还没有喜欢上哪一位男子。
也有不少男子看见寂琉兮对她有意思的,可都让她一一忽略了。
不过也还好没有遇到第二个江宏才。
虽说她让蓝灵打了右相的独生子,但她有北堂瑾这个后台,也不需要担心。
穿女装的寂琉兮,深深的觉得。
女装,真的麻烦!
“银幽!”寂琉兮一声怒喝,一条庞大的幽冥狼骤然出现。
幸亏她先去了小道,一个人也没有,不然还不得被凭空出现的银幽给吓个半死。
能不吓个半死吗?
先别说是一只具有狼王象征的魔兽,还是狼王兽威,就是一只魔兽也得把人给吓死。
魔兽啊!
只存在黑暗森林的魔兽啊!
嗜杀成性、攻击人类的魔兽啊!
能不让人恐惧吗?
更何况还是一只拥有魔法属性的魔兽。
银幽老老实实的趴下让寂琉兮能够坐在它的背上,嗯?你说让银幽出来就是为了坐在上面吗?
寂琉兮摸摸下巴爽快回答,是呀!因为女鞋走路太累了嘛!
如果有人听到她的回答肯定会被她气得吐血,拿一只魔兽当坐骑?少年,你心真大!
“银幽,去黑暗森林。”
让她参加这无聊的百花会,还不如多去佣兵工会接几个任务打发打发时间。
反正好戏都在明天,先养精蓄锐。
得到命令的狼眸瞬间一亮,天知道它到底有多么想念它的子民!
“嗷呜~”
银幽兴奋一吼,也不管有没有吓到行人,奔起四个蹄子就往黑暗森林的方向飞奔而去。
银幽兴奋,寂琉兮也很兴奋。
无法肯定是不是狐族血脉的原因,还是自己天生就喜欢野兽的生活。
她总觉得自己比起人类来,更喜欢魔兽。
**
“该死……”
正当银幽高速奔向黑暗森林时,身为兽的敏锐成功的捕捉到了一丝痛苦的呻吟,不仅银幽,寂琉兮也捕捉到了。
当下,银幽询问寂琉兮该怎么办。
“主人?”
危险的眯了眯眼,嘴角轻勾,禽着一丝玩味,淡淡道:“上去看看。”
寂琉兮嘴角轻扬,听这声音,好像是个男人,不仅如此,好像还伤的不轻呢。
“该死……”
寂焱躺在草丛里,不甘心的虚弱的咒骂了一声,一身蓝色衣袍已经被刀砍的不成样子,腹部的致命刀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大片大片的草丛都被鲜血染红,随身携带的匕首就在不远处。
只可惜,现在的他甚至连动动脑袋都觉得很累。
“沙沙。”
寂焱疲惫的躺在草丛里,常年的经验让他知道有人来了,可那又如何,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可是好不甘心啊,凭什么!
身体上的伤口已经麻木,疼痛什么的又有什么,失血过多,自己的这幅样子,还谈何复仇。
该死的寂袁荣,该死的!
“哎呀,这眼神还真是挺犀利。”
寂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