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的地位,否则以陶和平的身份,也不会恭恭敬敬的称他为关老了。
“嗯,关老,那位前辈高人的确这么说过,我也发过誓的。”
陈广生如实说道。
关海成见陈广生清澈的眼神,满意的微微颔首。
“既然你发了誓,按理说,老朽是不该继续问你方子的事了,可此方子实在是太过精妙,而且此药液的意义很大。
若是你说出了这张药方,届时必然可以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此为大功德,我想那位高人知道后,应该也不会反对的。”
关海成的话说的很漂亮,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希望陈广生能说出这方子。
见此情况,陈广生知道这是捂不住了,如果他再不说的话。
恐怕下一次,就不是关海成他们在这,和自己心平气和的谈了,而是将他叫到京城里面谈。
“关老,我敬重您是一位长者,这个方子我可以说出来,但我也有两个条件。”
“好,你说。”
只要陈广生愿意交出方子,别说两件事了,只要他能办到,再多事都没问题。
“我陈广生虽然是个商人,但我也是个守信用的人,更何况我当初还发了毒誓,所以这个方子,我只能说给您一个人听。
您不需传给第二个人。”
关海成眉头微微皱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这个老朽可以答应你。”
“第二,这个方子不能出这个门,我现在可以写给您,但是背下来后立马毁掉。”
“没问题。”
第一个条件关海成既然都应下了,这第二个自然也没问题。
陈广生立刻从席自然要过来纸笔,随即将方子所需要的药材,还有怎么炼制,所有的细节全部写了下来。
只是十一种药材而已,但陈广生却写了将近两页之多,然后郑重的将之交给了关海成。
关海成双手接过,随即就走到了窗户那,极为认真的看了起来。
申康心里也是也非常好奇,但没办法,总不能把脑袋伸过去看。
陶和平席自然他们,也在此时保持了安静。
其实陈广生写的这个方子,看起来内容很多,而且制作过程和烦躁,可只要有中医基础,想要背下来并理解很容易。
更不用说,对关海成这样的中医大家来说了,他只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就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
可看第二遍的时候,关海成却比第一遍还要认真,因为他发现,这个方子越看,越是能发现其中的精妙之处。
特别是对于《本草纲目》中,记录的十九反的两种相克药材处理,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关海成做梦也没想到,原来药材还能那么炼,还能取得那么神奇的作用。
看第三遍时,关海成的身体,都忍不住的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这些药材的处理方法,真的能达到这样效果。
那么对中医的研究,会起到一个非常大的促进作用。
第四遍看完后,里面的内容,已经是深深的映入了他脑海中。
“陈小友,这么珍贵的手稿,您真的要毁掉吗?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上面记载的内容,有的是失传已久的古医术啊。”
关海成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广生,让他亲手毁了这张药方,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为了留下它,甚至对陈广生都用上了“您”这样的称呼。
“陈总,就留下这张药方吧。”
申康也在一旁相劝,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睹这药方内容。
“关老,我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希望您也能做到,若是不便,可交给我。”
陈广生的态度依旧如此,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如果让他们保留手稿。
谁知道这些最后会传到哪去,要是流传到了国外,那陈广生不成罪人了?
“好吧,陈小友,我想请问下,给您药方的这个高人,他姓甚名谁,可还有其他方子?”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是个老道士,至于其他的方子,是真没有了。”
陈广生毫不犹豫的说道。
关海成知道,陈广生这说的不是实话,可对此也毫无办法。
最终,还是很不情愿的将药方,交到了陈广生手中,陈广生直接掏出打火机,将之燃成了灰烬。
过程中,关海成和申康,都是一脸心疼的看着。
唯一让关海成欣慰的是,这药方他已经背下来了,虽然他已经答应陈广生,有生之年,绝不将这张方子外传。
但其中的一些具体的药材炼制,他还是可以说的,这也算是钻了一个空子。
再说了,这药液的炼制过程,可以说非常麻烦,而且对人的体力考验很大。
关海成都这么大岁数了,就算他想事事亲为,恐怕也无能为力。
所以当中那些最麻烦的提炼药材,还得申康他们这些人来做。
这样也算,将那张药方发扬光大了。
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关海成提出,想和陈广生吃饭,但陈广生没答应。
倒不是他对关海成有多不满或者怎么样,毕竟这是关海成的工作,他能答应陈广生那两个条件,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只不过陈广生料定,吃饭过程中,他们肯定还会问很多药方,老道的事。
到时自己要是露出什么马脚,只会平白招惹麻烦。
来到杭市这么多天,陈广生一直没有去席自然家里做客,正好他明天准备回阳市。
晚上就应席自然的邀请,来他这边吃个便饭。
吴咏梅知道这一情况后,早早就买了很多菜回来。
陈广生是他们家的大恩人,让她多年的母亲梦得以实现,吴咏梅哪有不感谢的道理。
陈广生是和席自然一起回来的,吴咏梅看到陈广生手里提的东西,直接批评起了席自然。
“你怎么回事?还让广生带这些东西来?”
席自然虽贵为省政府第一大秘,可在吴咏梅这他可不敢嚣张,有些委屈巴巴的道。
“我说了不让广生带,可他不听。”
“嫂子,你别怪我席大哥,我这是习惯了,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陈广生笑呵呵的道,然后走过去,看向了吴咏梅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