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生曾不止一次在陈明口中,听过恒天贸易集团,言语间,陈明对这公司也是非常佩服的。
而且除此之外,上辈子陈广生还在恒天贸易打过半年工,很清楚这个公司的实力。
“我不让他做生意,他非要做,也就由着他了,广生,你们在这好好聊聊。”
虽然古华南的生意做的很成功,但卢振山还是不满意。
古华南作为他唯一的外甥,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特别是儿子牺牲后,卢振山对古华南就更加关爱了。
他不太想古华南从商,从政或者从军才是正途,但古华南就是喜欢赚钱,他说了好几次都没用。
一些人对贸易公司和物流公司的概念,可能会有些混淆,其实二者根本就不同。
物流公司是通过帮人运送东西,从中间赚取运费,而贸易公司,则是低价买进,高价卖出,赚差价。
在和古华南聊天时,陈广生一直抱着一种虚心学习的态度,但聊着聊着,陈广生却隐隐有种感觉。
这个古华南,对自己好像不太满意,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还是没瞒过陈广生的眼睛。
因此聊了会儿后,陈广生就主动结束了这场交流。
“难道是因为,我救了小东的原因?”
陈广生和小东坐在沙发上,一边剥香蕉给小东吃,一边暗自思考。
除此之外,陈广生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广生,还记得我吗?”
一个突然的声音响起,陈广生抬头一看,立刻站了起来。
“蔡军长,我当然记得。”
这个人,是东南军区,陆军的一位军长,多年前就是卢振山的老部下了,刚才卢振山,已经带他认识过。
自从学了那个吐纳之法以后,陈广生的记忆力,变的尤其好,在场的所有人,陈广生都已经牢牢记住了他们的名字,长相,还有身份。
蔡强华爽朗一笑,自顾坐在了陈广生旁边。
“你也坐,不要那么拘谨,你可是卢司令的贵客,这么站着,回头让他看见肯定得批评我。”
陈广生照做,然后有些不解的看向蔡强华。
“我听说,你是阳市莲花县的人是吧。”
“嗯。”
蔡强华笑了。
“我老家也是莲花县的,不过很多年前就搬走了,见到老乡,就想来找你聊聊。”
“蔡军长您也是莲花县的人?”
陈广生楞了一下,对此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但也不难理解,蔡强华的级别虽然没有卢振山高,但关于他的信息,也属于机密。
就算是朱长茂,想要知道也是不够权限的。
“你也别叫我蔡军长了,听起来很生份,就叫我蔡叔就行,我家原先是桃花镇上的……”
接下来,蔡华强和陈广生聊了起来,他问了下莲花县的情况,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穷。
陈广生告诉他,现在人们的生活,比往年好多了,起码吃饭的问题是解决了,而且呈现出了一种,越来越好的态势。
对此,蔡华强感到非常高兴。
不论他说什么,问什么,陈广生都在旁边附和。
可是让陈广生不太明白的是,蔡华强找自己,难道就是为了叙叙旧情?这不应该啊。
要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自己回去看一看,又或者是看看资料也行。
一直到蔡强华离开,陈广生也没想明白。
不过陈广生,也没太将它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有几个人过来,主动找陈广生攀谈,基本都是一些年轻人。
他们都是军二代,官二代,平日里都是混世魔王,但在这,一个个都很乖巧。
和他们说话就简单多了,这些人基本都对陈广生,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就是羡慕。
他们多想救卢卫东的人是自己。
其中有个叫李小凡的,他给陈广生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对方不是浙省的人,来自于江省京南市。
京南市是江省省会,经济非常发达,也是副省级城市,而且在全国的排名,还要在杭市之上。
李小凡是京南市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李雄的儿子,这次是和他奶奶一起过来的。
李小凡的奶奶叫郑迎男,和卢振山的母亲,在革命时期就是老战友。
就算是卢振山,对于郑迎男也是非常尊敬,逢年过节的时候,就算人不到,也会打电话过去。
郑迎男虽然如今退下来了,但也是从副部级上退下来的,在今天,综合来说,是身份最高的了。
和其他人不同,李小凡不是自己长辈,逼着他们来和陈广生攀交情的。
李小凡之所以来找陈广生,原因说起来有些可笑,他听人说陈广生的酒量很大,不太服气,说待会要和陈广生好好切磋一下。
但这还不是陈广生,特别注意他的理由,虽然李小凡隐藏的很好,一副吊儿郎当,二世祖的派头。
可陈广生总觉的,这个李小凡是装出来的,让陈广生产生了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时间终于来到了吃饭的时刻,一共有三桌,怎么坐,也是很有讲究。
原本卢振山,是坚持让陈广生和他们坐一桌的,但让陈广生给拒绝了。
这一桌的人有卢振山夫妇,陶和平夫妇,云立国,郑迎男等,均是大人物。
在这一桌吃饭虽然很有面子,但也太显眼了,而且陈广生担心自己放不开,或者哪地方失礼就不太好了。
“振山啊,我们这一桌都是老家伙,你让这孩子坐这,不是让他犯别扭嘛。
我看还是让他和年轻人坐一桌吧,这样也能放的开。”
郑迎男的话在此很有力度,而且她的岁数,辈分摆在这,卢振山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和她争什么。
就让陈广生,去和李小凡他们坐一桌了,这一桌都是年轻人,古华南让陈广生坐在了自己旁边。
很自然的,卢卫东也坐在了陈广生边上。
在吃饭之前,卢振山先是举起酒杯,简单说了几句,无非就是感谢大家今天过来,然后感谢了下陈广生这样的话。
说完,酒席就正式开动了。
陈广生心里,一直牵挂着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
陈广生原本以为,吃饭时大家会一起送,可现在根本没人送。
这让陈广生很郁闷,如果这些人都没送也就罢了,可如果他们都送过了,就自己没送,那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