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剧本后,钱晓豪跟着他们来到房间,一路上欲言又止,还是忍住没说,表情跟便秘似的,看的人特难受
陈家乐不计较那些,递烟过去道:“这次真是谢谢小豪哥。”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
钱晓豪不自在的抽了根烟,叹了口气起身道:“在剧组注意点吧。”
说完就走。
陈家乐心中一凛,暗暗提高警惕将他送出门。
回头思索一阵,对张蔓玉说:“那个客串你推了吧。”
“别呀,能赚点是点嘛,老花你的越欠越多。”
张蔓玉揪着衣角心里头闷闷不乐的,以前在无线就没遇到过这种剧组,现在感觉有点害怕。
陈家乐磕磕烟灰道:“花就花呗,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咱也不缺这一千,听我的,回家去。”
“不嘛。”
张蔓玉扭着身子来了脾气,“以后你不在身边我还不接戏了?总要面对的嘛,我会小心的。”
陈家乐张了张嘴,小姑娘说的对,他们不可能每部戏都在一起,这回仅仅是个客串,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灭了烟,陈家乐叹了一声翻开剧本。
《僵尸翻生》。
陈家乐脑海里没什么印象,看了两页发现居然有点意思,全片有两条线交织起来,一是主角旺财盗墓,结果导致九姨太吸了他一口阳气复活,成为半人半尸。
然后从《鬼打鬼》那边借来创意,让九姨太和旺财‘两体一身’行动一致,添了不少笑料。
任老爷那边就负责恐怖了,导演偷了个懒,在死尸和僵尸中间找到一个行尸,即刚刚尸变的僵尸,行动上增加了不少灵活性,不过这个僵尸死的也很惨。
亮点是有的,不过剧情方面差强人意。
陈家乐和钟发算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龙的心》,没怎么聊过。
翻完剧本,陈家乐拽上蔓玉就去找大家玩,王晓凤特开心剧组能来个女伴,可算找到能说话的人了,她在戏里一句台词都没有。
第二天上午钟发带头举行开机仪式,还是老一套。
陈家乐这回演一个逗比傻冒徒弟,但他演起来特别认真,没当自己是傻缺,但配上台词就特傻。
头一场戏是跟师父去见九叔,不是那个,是黑老大。
“阿发。”
“来了来了师父。”
陈家乐穿着板板正正道士装束,出门后拿梳子沾一点发蜡给师父,羡慕的看人家那工工整整的背头。
对面,师弟吴真人嗤道:“真以为自己帅,搞怪。”
“这不叫搞怪,这叫仪表。”
钟发整理好发型,炫耀问道:“阿发,今天我们要上哪去谈生意啊。”
陈家乐精神抖擞,大声道:“九叔约我们在余园。”
吴真人翻白眼道:“我也约了他。”
三人于马路中间会和,越过镜头。
“咔。”
导演那边一喊,钟发和陈家乐就到处找水洗手。
“真臭啊。”
钟发白他一眼,“你洗什么,你都没沾到,我两手都是。”
张蔓玉递上肥皂,陈家乐狠劲搓了搓,递给钟发。
“心理上恶心啊。”
钟发气的是他女朋友居然跟个助理似的步步不离跟着,洗个手都递肥皂,存心气人嘛。
陈家乐洗了三遍,走的时候钟发还在搓。
“钟哥,好了没有。”
钟发回手比划ok,抬起手闻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臭。
这部片子不像上一部那么悠闲,工期比较紧,休息没一会儿就要拍第二场。
任老爷化好妆在茶馆二楼躺尸。
“action!”
陈家乐随师父和师叔进入余园,刚踏进门半步三人立刻驻足,堂中坐着两排老大,个个腰里别着枪,背后小弟靠墙站了一圈。
见此情景,三人心里咯噔一下,可九叔邀请又不敢不来,只能硬着头皮进门,随管家上楼。
既来之则安之。
三人上至二楼便见到九叔与两个手下,还有一具尸体,便是他们的目标了。
“我这个人最老实,有什么说什么,死人不能睡高枕头,不然两眼平望,望到哪个,哪个倒霉。”
吴真人先露一手,但却被钟发抢先。
“不错,死人要睡低枕头,不过这种是穷人睡的,这一种才是有钱人睡的。”
陈家乐掏出一只金丝软枕递给师父。
吴真人气的不轻,再露一手,含铜钱。
陈家乐挑衅般揭开盒子给他过目,里面整整齐齐两排十枚贞观之宝嵌玉铜钱,又把他比下去。
师兄弟争来争去,九叔早就看明白了都是有本事的人,不过他不缺钱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决定让钟发送尸体回乡。
生意被抢,吴真人气的鼻子都歪了。
临走时,陈家乐幸灾乐祸对他道:“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老老实实的做不成生意。”
“咔!”
导演刚喊完,张蔓玉就捧着杯水送到陈家乐手上。
“幸苦了哦。”
一群人差点被口水呛死。
陈家乐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掩嘴耳语道:“我总共才三句台词!”
张蔓玉吐吐舌头,连忙改说:“你演的好棒。”
这倒是没什么挑的,那几个表情确实演的贱嗖嗖,吴真人特想打他,尤其是捧着盒子往他眼前一送一过。
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吃午饭的时候王晓凤和张蔓玉挨着坐,不知道小声嘀咕什么,有意无意看向导演他们。
陈家乐心领神会,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
这部戏洪津宝暗中撒了点钱,明面上看不到人,其他两家小公司出大头,趁着东风再捧捧钱晓豪,从剧情就能看得出来,打戏基本上都是他。
小两口的出现无疑是增添了一些噱头,但人气也要分出去一点,这就不太爽了。
管他呢,自己赚到钱就走,别找我们麻烦就成。
日子一天天过,编剧那边也很快拿出新添的戏份,加了一位十姨太,就是张蔓玉,不过画风不太雅观,甚至说有些浪荡。
陈家乐看了眼就让他重改,口头协议,钱都没给,不同意就不演咯。
张蔓玉也对他们这种小伎俩好笑,很明显是要拿她当噱头,真龌龊。
晚上俩人躺床上,中间放了一只枕头隔着。
张蔓玉忽然笑道:“他要是能出一万块,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陈家乐弹她脑门,“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