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最重要是享受逛的乐趣,陈家乐享受的是揉捏女朋友春葱柔荑的乐趣,时间长不见似乎胖了点。
“上个月我看了那部系列喜剧,你表演的很好啊。”
陈家乐吓得一激灵,心虚道:“还有待进步。”
“关芝琳美不美。”
陈家乐满头是汗,“没,没看清。”
“她好白啊。”
张蔓玉一边翻翻货架上的衣服,似随口而说,一边斜瞟过去,见他难愁的样子真好玩。
“哎。”
俩人边逛边说,张蔓玉突然看见一家内衣店,揪着他耳朵凑上去小声问道:“她大不大?”
陈家乐没好气的拍掉小手,小声斥道:“我有那么色吗?”
“嘁,都抱着人家了。”
“那只是搂,导演要求的。”
“你也没拒绝呀。”
张蔓玉从店门口溜达过去,看看了胸脯,还是别自讨没趣了,不能让他知道太多。
天啊,那把火怎么没把自己烧死!
陈家乐叫苦连天的时候,张蔓玉转过身跟他立下三不许。
“以后拍戏不许和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不许偷看人家,不许跟她们说话。”
“好啊,那你呢,有没有?”
“嗯……”
陈家乐见她支支吾吾,就觉得头顶绿油油一片。
张蔓玉娇嗔轻轻踢他一脚,“没有啦,不信你自己看电影嘛。”
“嘶~”
陈家乐腿肚子一阵颤动,肉下传出钻心的疼,两只眼睛都瞪大了。
“啊~”
张蔓玉忽然想到他腿上有伤,揪心的咬着指头,立刻蹲下帮他轻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很痛啊,好点没有。”
小姑娘仰着头看到他五官撑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眼眶立马就红了,“我,我真的……”
“你别揉。”
陈家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连忙喝住她,越揉越疼,简直想让他死。
张蔓玉吓得立刻收手,起身扶着他问道:“怎么样?”
陈家乐道:“你要遵守约法三章,我就不痛。”
“我当然遵守啦。”
“扶我到那边坐会儿吧。”
陈家乐拖着一条腿磨蹭到休息区坐下,太疼了。
因为男朋友不行,逛街只好提前结束。
过了几天,洪津宝打电话给他慰问,邀请下个月一起看电影,顺嘴说要不要做一回替身,再客串个角色。
加起来也不过二百块,陈家乐考虑到伤还没好,就给拒绝了。
这几个月陈家乐赚了不少,忽然发现自己对几百块都不太感兴趣了,麻溜的拿存折去银行刷了一下,加上程家班每个月给的八百块钱生活费,存款已达六万八。
陈家乐存了三万块定期,剩下的一半当月供,一半做花销,然后发现钱包一下子缩水了很多。
好在张蔓玉也是大手大脚的主,只是偶尔和他去餐厅吃一顿,基本上都陪自己在大排档混饭,最奢侈的就是让他送了件五百块的连衣裙,店主还搭了个草帽。
为了发挥这顶帽子的作用,陈家乐和她约定星期一到海滩玩。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好似什么都没干,一个月就过去了,烧伤也全好了。
“陈君,好久不见。”
茶社。
仓田保昭和陈家乐盘膝而坐品茗。
“抱歉,我又让仓田君等了一个月。”
仓田君穿着武士服,撩袖为他添茶,“陈君今天可以吗?”
“没问题。”
仓田保昭闻言松了口气,不紧不慢端起杯,却不似刚刚那般慢品,一口灌掉。
陈家乐问道:“我们在哪里切磋?”
仓田保昭点了点桌子,“这下面有一个网球场。”
“那我们走吧。”
看得出他很期待,陈家乐也不愿意让他多等。
“谢谢陈君。”
二人来到地下室,中间的网架已经拆掉,空空荡荡的要来一场君子切磋。
陈家乐用的是他赠送的笔架叉。
仓田保昭使一副三棱金刚十手,在灯光下闪烁精光。
陈家乐目光一凝,暗道好凶的武器,随即单指扣架,双手一前一后上下交错。
仓田保昭双足弓步而立,沉腰坐马,双手握十手,微微后仰,尺柄紧贴胸前,棱尺微微外倾,使人感觉到他正在蓄积强大的力量。
笔架叉,短、小、精、奇,若以生死争强只在近身一瞬,是以功夫大半都在兵器之外。
“陈君,我要来了。”
仓田保昭告知一声,碎步前标,右手翻转突刺,左手横斜作挡。
陈家乐左手外环横插夹住三棱,斜斜撩起递回去,右手笔架叉自下而上攻他左三棱。
锵~
二人短兵相接,均以护手叉相夹。
陈家乐年轻力壮,渐渐压回去,左指心口,右逼脖颈。
忽然间,仓田保昭两臂展圆,以蛮力荡开寻求契机,同时抬脚佯攻。
陈家乐躬身侧躲,左叉上挑取他关节。
仓田保昭愣了下,右棱迅速突刺。
铛。
陈家乐早有防备,右叉横穿护胸。
三棱护手擦着锁骨而过,仓田保昭翻转手腕便取他脖间。
陈家乐浮现笑容,笔架叉的护手比较短只有五厘米,很险也很奇,手腕立刻抬起,以护手夹住三棱,一招蛇归洞,递回去。
仓田保昭眼前一亮,此时左腿已然高抬躲过一击,迅速落下以膝弯夹住他手腕,左棱斜刺插住笔架叉往上撩起,双手逆时针翻绞逼回。
“前辈,人有两条腿,你失了一条还怎么站得稳。”
说话之时,陈家乐错步前移。
“还可以跳。”
仓田保昭脚尖点地跃起,踩在他胳膊上,左腿一松横扫而来。
陈家乐受挫,整个身子下栽,顿时以左手支地倒立踢腿,左腿挡住一记,右脚踹回去
呛啷啷~
二人分开。
仓田保昭仓促落地跌跌撞撞后退,揉揉腿,年轻人力道真大。
陈家乐重新站直,笑道:“前辈,还要不要比。”
仓田保昭点点头,“这次换你来进攻。”
“好。”
两人再次摆开架势,一如刚才。
陈家乐深吸口气,动若脱兔,脚踏七星,左右忽闪身如游龙摇摆,微起微伏,双臂随荡。
近身刹那右手抬叉虚晃,劈下之时骤然突刺,以护手夹住棱尺,强压下去,一路横扫抵着他脖颈。
另一手笔架叉早已托住另一只三棱棱尺,猛力送递到他背后,翻转提起,压在后心,稍稍微斜便能刺破。
二人紧贴着身,中间最多能夹个硬币。
仓田保昭半斜着身佩服道:“步伐很精妙,虽然我知道你必然会从正面攻击,但却看不懂你的起手式,甚至没看到左手是何时翻转的。”
陈家乐笑笑与他分开。
“正、奇、邪,此乃是短兵精要所在,正在攻击,奇在兵刃,邪在步伐,三三变化无穷。”
仓田保昭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感慨道:“中华武学博大精深,我们虽然只学到皮毛,但几百年演变也有自己的心得,创造出很多流派,希望下次我们能比拼刀术,我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