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柔听章浩宇如此一说,心中的惊讶之感更加强烈起来,与此同时,徐之柔似乎也明白了些东西,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朝她袭来,顿时就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你没必要这样大惊小怪,不过就是一群变态想出来饮猎奇的花样罢了。”章浩宇忍住惨白的脸色,给徐之柔解释道。
“可是这里面装的会有海报上的那些人吗?”徐之柔刚一开口,就顿时又受不了,低头狂呕了起来。
“我猜可能是这情况。”章浩宇也并没有隐藏,“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农村来的大马戏?”
徐之柔想了想,脑海中似乎有些许的印象。在自己小的时候,村子里逢年过节都会从外地请来许多表演的团队,他们之中有的会唱戏,有的会变戏法,还有的会表演马戏,可是还有一些人,他们什么都不会,甚至长相丑陋,令人十分恐惧,这些人徐之柔从小都不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可是每一次来演出时,它们的身影绝对不会缺席。
“这些人其实就是表演特殊节目的演员,也就是畸形秀的表演演员。”章浩宇开口解释,“他们大多都有身体上的残疾,可是这些身体上的残疾却也成为了他们谋生的手段。”
徐之柔点头,她对这一切还是有很深刻的印象的。小时候村子里的表演,经常会分为白场和夜场,白场的节目大人小孩都可以看,可是有些夜场节目,爸爸和妈妈却从来不让自己去看,一些小伙伴也从来没有看过,好像所有的家长都心照不宣,每到夜场节目的时候便会把自己家的孩子锁在屋里。
一开始徐之柔只以为这些节目是某些少儿不宜的题材,可是后来一个小伙伴偷偷跑出家门,看了一次夜场节目,等到他在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他甚至打死都不愿意开口提那些节目的内容,再之后就算是剧团的人再来,他也不愿意上山去再凑热闹了。徐之柔和其他伙伴都好奇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后来才从他的断断续续描述中听出了些许问题。
“两个头的怪物,它们是怪物。”
“那个人的脖子只有筷子粗,他一定是鬼!”
“它们一定吃人!我看到它们的衣服下面都是肠子!它们不是人!”
小伙伴都描述成功的吓到了许多孩子,这些孩子被那些古怪的说法吓得魂不附体,从此也再也不敢悄悄跑出去看所谓的夜场表演,这倒也给家长们省了不少的事,在过了几年之后,农村的发展也越来越迅速,电视广播开始普及,网络也逐渐地走进了人们的视野,那些戏团似乎也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近十几年来,剧团甚至已经彻底销声匿迹了。
“其实剧团里的那些人,就是畸形秀的表演者。”章浩宇解释,“这里面最着名的表演,我想大部分人都曾经看过,一个是侏儒秀,另一个就是花瓶姑娘。”
徐之柔也点了点头,刚才海报上画着的那个怪人,身材十分的矮小,其实就是侏儒,这类人因为身体激素分泌异常,所以即便是成年了身体也没有办法讲到成年人的大小,他们一辈子都只能维持着幼儿般的身材,只不过除了身材之外,他们的智力和其他条件都会和同龄人没有差别。
“花瓶姑娘就更加可笑了,我想这种小把戏应该早有人在网上接露过了吧。”章浩宇说的倒是没错,这个花瓶姑娘的传说和侏儒相比起来,其实完全就是骗人的把戏了。
所谓的花瓶姑娘,其实就是一只花瓶上长出了一颗人头,人头的大小和成年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长相十分的漂亮,马戏团会对所有的游客称,花瓶姑娘从小就生长在花瓶中,她的身体就长在瓶子里,只有一颗脑袋通过瓶口探出来。她的生活起居都在花瓶里进行,一辈子都不会脱离花瓶,同样,生老病死也一样无法离开瓶子。
而这时候,花瓶姑娘也会和游客交谈,证实这一切的真实性,如此一来,游客会对花瓶姑娘的真实性彻底确信。也因此,这一消息会一传十十传百,花瓶姑娘的名号的也越来越响,甚至成为了远近闻名的都市传说。
只是如果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之后,所有人都一定会觉得可笑不已:所谓的花瓶姑娘,不过就是利用了视觉错觉和光线错觉营造出来的一种把戏罢了。花瓶姑娘会被放在一个玻璃箱子中,玻璃箱子由于几块玻璃共同折射,所以形成了类似于万花筒内部的棱镜折射,这种折射会使得人从外面看起来完全看不到内部的结构,而因此,藏在玻璃箱里的人就会被彻底的隐藏起来,只剩下一颗脑袋。
如此的视觉错觉出现之后,马戏团便会把一个花瓶放在正中间,藏在中间的人脑袋刚好处于花瓶瓶口,看起来就好像是整个人都长在了花瓶里一样,由此,花瓶姑娘这一奇特的景象就出现了。
事实上,花瓶姑娘这种骗人的把戏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被揭穿了,所以这一小把戏也并不成称得上是什么奇特的现象。
章浩宇和徐之柔解释完之后,徐之柔紧张的情绪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她想了想,开口问道。
“按照你的说法,面前的这个马戏团里,应该也是些靠障眼法来吓人的东西咯?”
章浩宇想了想,稍微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
“可能是吧,但是我也不能完全保证。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是我们没有办法解释的,畸形秀这种很不人道的猎奇表演,其实早就应该被制止了,一些西方的戏团为了生计,还是会进行类似的表演,至于真实性,谁也不知道,想要知道是真是假,或许只有进去看看才能知道。”
章浩宇的话让徐之柔打了个冷颤,她后退了两步,很明显十分抗拒。章浩宇见状,只能低声劝解。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不进去,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况且谁也不能保证吴所谓会不会在里。为了救吴所谓,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徐之柔也知道章浩宇没有夸张,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缓缓靠近了戏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