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个低层,自然,还有一个上层。
所以,这是一个在约翰脑中冒出的想法:
“狭目之见,只能窥底。”这很约翰;进而当然,我们(指行动者)可以放一点牌,或者类似的东西在‘上层’。
只需要……找,触及到‘牌堆’。
只要一点,一点粉末;就能让它‘现形’。
“目光所及,短寸之间……人类,是有极限的啊!”约翰感慨着,梳理试图保持一面的清醒。唤醒理性与逻辑而连连叹气。
他们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场景,崔斯特保持着一个审视的距离。
而他们看到的;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五个柱子撑起的,一间还算宽大的屋子。
没有,……没有别的了,没有一切;一个宽大的屋子。
约翰看着分辨不出远近的三面墙,觉得是不是又是什么无聊的循环……
“老规矩……崔斯特,帮我找找‘夹缝’之类的……都是这一套嘛……”
墙是白色的,很洁净的白,‘没有别的’自然也没有灯,吊着的或者摆在也同样没有的桌椅上下的;而他们尽管是去葬礼,于是都穿着值夜者的黑衣服。
很神奇,有光,或者说会亮,看的‘清楚’,只是没有影子;
约翰抬起头,总结道。
“声音呢?声音有没有?”约翰不轻不重(顺其自然)的跺脚,发出沉闷的平常响声;
“我突然想起一些……边角料的感叹,不知是什么时候的遗留,但我在记起它,在记起,正在……啊。”
“我也想的。”
崔斯特暂时停住了,看着他,约翰还在四处看,却也显得很不在意;
“我很喜欢,那么,是一个无害的理论,就像是,有可能真的是我的意见……如果不去记,想法是很快就会流走的……”
指缝间,还残留着上一场扣落的粉末,只是约翰望着明亮的显得晦暗(因为眼的疲劳)的白墙,觉得不会有什么用处;他继续说,说给自己听: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不是说有什么目标,只是疑惑干嘛非得是这个样子,比如多长一个手用于吃饭(同时就可以做别的什么,比如说余下两支不就可以玩手机了吗?),多一颗在脑子后面的眼睛,为什么不呢?可是就是没有,干嘛不?这不是方便了不少?”约翰一边说,一边感到幼稚而羞愧和有趣的笑;
“而答案最有趣,完完全全是我的——人畜无害的风格——阴阳,对称,合理的缘故,像是太极——你知道?就是,一个圆,里面有黑的需要白的,白的变成黑的,一半一半儿……”
“是极!就是如此,我的结论是,我们要活着,生存的意义是活着,必须活着,因为我们有这样一个义务叫做死去,那么,为了完成它,我们必须要活到死!”
“这可不是听相声听的,而是真正的真知灼见!是活着就要遵循的必然!”约翰陈信的那一面逐渐活化了,有这样一种感觉,就像是觉醒了‘宿慧’……
“活到死……嘶!”窗户纸,窗户纸儿,就差一点,已经要感受到戳破那层的痛感了……
约翰大手一挥,未注意而打到了那五个柱子之一……
“嗷!!!”
抽过陀螺吗?
柱子,转起来了……对嘛!墙都有了,要那几根柱子干嘛?多余!不会抬头,看看房梁吗?
‘黑,变成白,生…到…死!……我是怎么……变成约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