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吃饭之际,这时又有人来了。
这进来的,当然就是薛火贵了。
原来薛火贵一直都在关注着苏自坚的消息,正妙今天他就在东方县城武装部里,派向留意路紫红一家人动静的人立即反溃回来消息,说是苏自坚回来了。
薛火贵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苏自坚!
这个年纪人,真他-妈的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怎会有这种超凡的能力?他又是如何作到的?
当然,看了他那神奇的医术,就可以想像得出来,这人注定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了。
对于薛火贵的到来,苏自坚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自己的失踪乃是因为去给县驻军家属看的病,途中出了事,身为最高军区首长的他来说,真是蛋痛得很,对于苏自坚的任何消息那是极为关注的了。
何文正见是他到来,暗道:这个薛师长还真是消息灵通呀,想来一定呆在县城里的了,不然那会赶得过来这么快了。
既便是县武装部的部长,何文正都不敢小瞧,何况是驻地部队的一名最高首长,当即就站了起来。
王国富等见连何县长都这样子,想必这来的一定牛-逼-哄哄的人物了,也是不敢怠慢,纷纷站了起来,连路水根与张小花一见这形情,也愕然地站起。
薛火贵大步迈前,还没走到前面来就伸出了双手,神情显得极是激动,握住了苏自坚的双手后,不住地摇呀摇,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且不知,因为苏自坚的失踪,他可是挨了叶峰等人的训话,直把他骂得狗头喷血,加之案情扑朔迷离,真相难明,又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他这心也是难过得很,原是为部队家属们搞一次好事,这看看病,治一治病啥滴,谁又料得到会出这样的事了,当初他也是持意要送苏自坚到县城来的,只是他一再推脱不用了,这出了事来难不挨骂的吗?
“薛师长,这可对不起了。”苏自坚见他一脸愧疚之色,立即就知他心里的感受,也是些许歉意。
王国富等人一听来人竟是一位部队里的师长,脸上不禁都变了神情,这位来头可真是不小呀,只是他苏自坚又怎会认识这样的人了?
“唉!苏总!你可是把我吓死了。”薛火贵不住的后怕,那心情极是难言,接着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这件事叶老多半没跟薛师长提起,上次到省军区里遇上的人,也就在那时与对方结了怨,这一次他们有预谋而来,欲置我于死地,我受了点伤躲在山里治伤,因此没办法通知得到大家。”
薛火贵等人这才释怀,心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的情形也就这样,人都受了伤,人家怎地通知得到你了,这保命要紧的吧,现在人没事就好,悬在心头里的巨石也放了下来,也可以给叶峰等人一个交代了,不然这事人家时时的念起,这老脸也是难受,再就是苏自坚要是出了点毛事来,没人给叶老等人看病治病了,这事起因则是你薛火贵办事不力之故引发的,你说日子能好过的吗?
一想到一会回去能给省军区拨去电话了,这心里就……一时眼圈都有点儿那个了。
“这些天杀的,真是能给人找事作。”薛火贵愤愤地说道,换作是他,早就拨枪把人给嘣了,干-你-娘-滴,这不是找死的吗?连驻地部队的人也敢玩这么一手,非得给你颜色瞧瞧才成。
他只道苏自坚很是牛逼,却不知这来伤他的人也极不简单,若非命大,有流星子出手助上一臂之力,此时只怕就剩下一堆白骨了,哪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坐在这里吃饭了。
“叶老没给薛师长找麻烦吧?有时间我会给他一个电话,这事怪不得薛师长。”
“叶老怪罪也是应该的,这事的确是我薛火贵的责任,当时就该直接把苏总送到县城来的。”他可搞不清楚状况,既便是你真的把人送出来,只怕也是有来无回,此时连你薛火贵也得变成了失踪人口,那问题就闹得大了,苏自坚出了事,那也只是叶峰等人愤怒地大骂罢了,一位驻军部队的师长失踪的话,其影响可就大了,性质也是不同。
苏自坚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俩人把手松开,坐了下来,何文正着人添上一付餐具,又再搞上几道菜来。
这薛火贵身份极不一般,何文正身为一县之长,平时也不是随意便见得上他一面,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只怕他连薛火贵的面都没机会见着呢,因此须得举止谈吐等方面也是严肃起来。
当下苏自坚给众人正式地介绍了起来,王国富也就罢了,于路紫红一家薛火贵早就在这件事时了解过了,于他们的相片什么的早有人送了上来,一看就知是她们一家人,他虽是贵为师长,苏自坚身份的特殊性,路紫红那身份自然而然也就变得微妙起来了,他也是不敢小瞧这女子的一家人,都与她们打了声招呼,而他与何文正则有三个月前就见过面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薛火贵长长地吁了口气,他也是正在用餐的时候有人汇报了上来,搞得他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扔下饭碗跑了过来,虽说平时不屑与这样的人一起吃饭什么的,此时却是不敢目中无人,孤芳自傲,拿起筷子来就吃饭,很是随意的样子。
这可是苏自坚的家人呀,现在的他牛逼得很,又有谁敢小他或是他的家人不起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他一个不高兴,指不定会搞出什么的事来,那就有得你头痛了。
薛火贵是个明白人,连省军区里的那一帮老头子都要放低架子来与之交好,自己又算哪根葱了,况且他又是亲眼见识到了苏自坚的手段,那医术真的太神奇了,人生在世,谁又敢保证哪天不生个奇难杂症,连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你还不找上门来求他一番,这时放低了架子来,不见得就不是好事,作人嘛,有时低调一点也是好的。
既然苏自坚答应有时间会跟叶峰解释一下,这也省得他被人训话的难处,那再好也没有了。
只因薛火贵身份着实牛逼,在座中除了苏自坚敢很是随意之外,既便是何文正也是不敢没话找话,与这样的人没什么交道往来,这话也是谈不到一块去,既便是要讲,那也是一些奉承之类的殷勤而以。
别人要是对他说这话,而他又得跟苏自坚说这样的话,这世界呀,还真是奇妙得很。
原本是很好的饭局,只因薛火贵一来,就令得大家约束了起来,这吃得也很是郁闷得很,尤其是路石头与父母,那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平素,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何文正这个县长了,不过何文正虽是贵为一县之长,却是懂得如何作人,处事那也是挽转,官场上的事儿便是如此了,却不能处处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这薛火贵就不同了,人家可是军人出身,平时那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不拘言笑,又有什么人是敢在他面前讲上半句笑话了,那还不被他训死了。
至于许飘渺母子俩,根本就不识得他薛火贵,这话更是说不上半句,就是想说吧,也不知说些什么?人家是军人,你想聊部队里的那些事儿,自己不见得搭得上话,而要聊些生活上的事,他薛火贵多半也是不懂,张嘴就发号施令的人,于这些一向都是弱项。
或许,薛火贵也是感觉到了这气氛,即知因自己之故,令得人家饭都吃得不爽了,要是平时别的人,他才不管不顾呢,然这是苏自坚及他的家人,可不能太过那个了。
军人的风范处事,那都是很有讲究的,既便是吃个饭,那也正规八矩,端碗即吃,很快就把碗里的饭吃完,转头向苏自坚道:“苏总!能看到你回来,我这心也就放了下来,叶老那还须你费个心思,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老薛!咱哥俩那也不用讲这费话了,明白就成。”苏自坚笑了一笑。
薛火贵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点了一下头,苏自坚不叫他薛师长,而是叫老薛,看来确是一点见外的意思都没有,他这趟的目的也是完成,站了起来握着苏自坚的双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小苏!有事时……记得来个电话。”
何文正等人极是明白,这来个电话是个什么样的意思,就是傻瓜都懂,以他苏自坚又会有什么的事了,就算是有事,而他何文正不能解决得了的,那真就是大事了,现在有了薛火贵的保证,放眼东方县里,又有什么人敢不利于骏豪公司以及他苏自坚了,就算是想动一动路紫红和她家人,你也得好好思量一番,动的时候真的好爽,过后你能不能把命留了下来这就是个问题了。
何文正身为一县之长,见得薛火贵要走,理应站了起来相送:“薛师长,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还有军务在身,不宜久留。”薛火贵沉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