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大怒,只当苏自坚小视了他,手中那柄短刀狠狠地插了上来。
他那知苏自坚的厉害了,手法一变,转化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一下子就夹住了他的手腕,还末等他反应过来,已是挟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短刀,一个转身之际,刀锋一划,随着一道红血一喷,他的小腹即被自己的短刀给划了一道长长的刀口,鲜血狂喷而出,连同内脏都一起喷了出来。
剩下四名杀手这一惊非同小可,绝计料不到苏自坚的功夫如此之高,一出手就击毙了已方俩人,这等身手实是令人不敢小视。
四人虽是吃惊,却也无惧,毕竟都是干这一行业的人,这生生死死他们也是看得开了,当然,这谁又没事去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那样岂不活腻了?
只见得寒光一闪,四人同时抽出短刀,只是他们动作虽快,然而苏自坚早有杀人之心,正是要趁着他们末防备之际出手,他快步而上,手持着夺来的那柄短刀,举刀即挥,霍霍作响,一闪而过,远远地立在一边,嘴中不住地冷笑着。
这时,只见得四个杀手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脖子,鲜血从他们的指缝间不住地渗出,满地皆是。
四人一同倒了下来,就此毙命。
方盈与宁筱飞起身一看,这人除了苏自坚还有谁了,却没料到他神兵天降,在这紧急关头现身救了自己俩人,大喜之下一齐扑进了他怀中。
苏自坚小声地说道:“我们得快些走,这里人太多,你俩又是这个样子,搞得不好就走不了了。”
俩人听他说得有理,渐渐平静了下来,苏自坚见方盈大着肚子走不快,只得扶着她慢慢地走了出去,心想这外面还有杀手组织的人手,带着俩人绝计逃不掉的。
方才他从外走那是偷偷地溜了进来,这要大摇大摆地带着俩女走了出去,这貌似太儿戏了。
他想了一下,打了一个可以躲的房间让俩人藏了起来,道:“我去找救兵,一会过接你俩。”
方盈一把就拉住了他:“不会走了就不回来了吧?”方才的事真是把她吓坏了,不免有些担心。
苏自坚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地说道:“我还得看着儿子出生呢?怎会跑了不回来。”
宁筱飞也是害怕,颤声地说道:“那你快去快回。”
苏自坚走后,俩人相顾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惧意,却又无可奈何。
………………
寅次郎拿出一只香来燃上,然后再插在灵牌前的香炉里,双手合掌,向着灵牌微微地垂首,一脸木然之色,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
稍过一会,佐川一郎道:“那帮兄弟怎地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呢?”眼中甚是诧异,这要是以往,他们的欢笑声早就传开来了,这会静悄悄地让人感到不解。
寅次郎心头一凛,不觉站了起来,忽地用鼻子来嗅一嗅,道:“我们的对头来了。”
佐川一郎吃了一惊,也是站了起来,嘿嘿地冷笑道:“我到是小看这小子了,果然是一位能人,难怪我们的人会死在他的手底下。”
寅次郎冲着门外冷笑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的呢?”他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尤其是他的鼻子极是敏感,在空气弥漫间已是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气,即知自己的人被人打杀了,这敢到这来杀人的人,除了他们要对付的苏自坚外,又有何人了?
在大厅里的十余人都是一凛,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大厅的门口外。
这时,只见得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缓步而入,一点都不惧于厅里的十余人。
在他的腰间,此际竟插着不少柄短刀,显然他杀了一人后,即把对方的刀夺了过来,因为一进来到这里,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手,一旦开战了起来那将会是一场恶战。
端坐于两侧的那十余人一同站了起来,一涌而上,将苏自坚围在了正中。
“哈哈!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那又何必紧张呢?”不禁讥笑起来。
他从外面一路悄悄地杀到这里,已经是把外面把守的人逐一干掉,已有十来人死于他的刀下,不过那些只是小喽罗而以,真正的大鱼可是坐在这里面,因此他也是不敢大意。
这些都是视死如归的杀手,尤其是东瀛扶桑武士精神更是无惧无畏,他们一旦有了猎杀目标,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现在只等得帮主一声令下,他们即会一涌而上,全力搏杀敌人,那怕是丢掉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寅次郎迎上几步,盯着他两眼放着寒光,冷冷地说道:“难怪这两日来你一直都没露脸,原来早就算准我们要对你施开行动,所以……嘿嘿!”
“我想你们一定不会放过了我,既然这样,我们就来作个了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的语气也是冷到了极点,这些都是杀气腾腾的杀手,可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了。
“有魄气,够胆量。”寅次郎不禁举起大拇指来一赞,象这种人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对苏自坚的胆气那是大加赞赏。
“能告诉我,是谁出的钱买我的命吗?”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是有着几位可以猜测得到的人,不过这种事毕竟只是猜测而以,须得有个确切的证据。
“既然知道我们是作这一行的,就得知道我的的规距,对于客户的身份除了我之外,是绝不会有第二人知道的。”
“当我是白问了。”苏自坚原也没指望他会告诉自己,听了他的话后也就不再问他。
寅次郎转身指着案上那几个灵牌,道:“你看到了吧?”
“是我杀的那几个笨蛋吧。”
寅次郎闻语,脸上即罩下了一抹浓浓的煞气,他儿子都死了,居然还要受苏自坚的染辱,你说他这心里能好受得了吗?
“小子!你这嘴阴损得很呀。”佐川一郎冷笑了一声。
苏自坚不禁大笑道:“对于一个要杀我的人,你想让我说些好听的话,有这可能吗?”
寅次郎等人一听,觉得他这话到也有理,自己等人是个杀手,只要别人出钱,那怕是亲生爹娘也得杀了,这苏自坚既是猎杀的目标,那有什么不中听的话,这也损不过你吧。
佐川一郎闻语,一时言塞。
“今天你到了这里,那我就得拿你的人头来祭拜这几个死去的亡魂,明白我的意思吗?”寅次郎冷冷地说道。
“妈的!就不要说这些好听的话了,你们想要杀的的,或是已杀了的还少吗?何时又找来这样的借口了,不觉得实在太笑话了吗?”苏自坚嘲讽地说道。
寅次郎紧紧地盯着他,一脸诧异之色地看着他,过了良久才道:“小子!够拽的呀。”
“不要说这种屁话了,有本事的话就放马过来,一会谁输谁赢,谁死谁活还不好说呢,就是要说,你也得打赢了才去说吧。”苏自坚大冽冽地说道。
寅次郎闻语不禁一阵暴笑,众人都是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因何而笑?
“尽管你是我们要杀的目标,不过你这人的确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我寅次郎很是看重你,只可惜你非得要死不可,何况又杀了我儿子。”
“是你亲自动手,还是让这些笨蛋来送死的呢?”苏自坚冷冷地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什么事都得我亲自出马,那还不累死的呀。”寅次郎大笑地说道。
“来吧!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些杀手到底有什么的本事了。”他已动了杀机,所以一会动起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寅次郎把手一挥,那些围着苏自坚的杀手猛地暴喝了一声,他们手中齐是提着一柄短刀,他们都是武士道的忍者,所以除了这柄短刀外,身上都是藏了不少的暗器的,这一围上了苏自坚,那是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岂知就在这时,只听得几声大嚷,数人一齐向后翻倒摔在地上,这几人胸口上都插着一柄短刀,那是苏自坚方才每杀一人就压了一柄短刀插在腰间,这会拿来当作暗器掷出伤敌。
这些料不到他的手法这般了得,一出手就是杀招,就有五人被他伤了性命。
不过这些人包括佐川一郎在内,一共是一十六人,现在伤了五人后还有一十一人,连同寅次郎在内那就是一十二人了。
这些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走出来的,所以于死之一字那是一点都不畏惧。
而且他们身手那是何等般的了得,尤其是手中那柄短刀,那是他们杀敌伤敌的兵器,再就是身上还有一些暗器,在激战中可出其不意来伤敌。
此时,他们一涌而上,就为了能一举杀了苏自坚,杀手不动手则罢了,一出手那招招都是致命的打击,致敌人于死地的打法,东瀛武士道的精神更是支持着他们的意志力。
不过,他们遇上了一个比他们更狠更凶的人,这就由不得他们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