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被苏瑞反间了一计!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苏老爷震惊地看着碗里的结果,愣愣地转过身,看着白水心。白水心已经闭上眼,沉默着。沉默便代表默认,现在一切都在证明着一件事。苏老爷震惊过后,却是怒气腾腾,冲上前,“啪”的一声,狠狠扫了白水心一巴掌。
“你竟然敢骗我!亏你还是白府知书达理的公子!既然干出了这件伤风败俗的事,为何没胆承认?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苏府小门小户,连这笔烂帐也活该给你们白府吞下?”
骂完,又扯着白水心的头发,狠狠踢了白水心一脚。
白水心却在此时抓住苏老爷的脚,一把挥开,有种破瓶子破摔的冲动。他捂着脸,冷笑道:“我确实看不起你们苏府。你们凭什么可以打我?别忘了我还是白府的人呢。别以为我母亲走了,我们白府就倒了。你们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
“你还敢还手!”苏老爷比刚才知道那孩子不是苏府的血脉更是吃惊。这一刻,他总算真正见识到了白水心的真实面目。他一直以为白水心只是为人清冷了点,对他苏府还是好的。毕竟每次回门都记得带礼品来向他请安的。谁知竟会是这样。
白水心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直笑个不停。苏瑞扶着已经回神过来的师瑜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直到白水心笑得喘不过气,才停止。他抬起手指,指着苏瑞,嘴角却无不是讽刺。
“苏老爷,你女儿还真是孝顺。每次我回府都事先备好东西让我带去见你。你知不知道啊,这种事我真是做腻了啊。从我嫁过来就一直这样做,她不腻,我还烦了呢。你们两父女真是有够逗人的。”
苏老爷闻言,皱紧着眉,不应声,却是扭头将视线投向苏瑞。苏瑞抿着唇,不置可否,对着白水心缓慢却无一丝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今日有仵作见证,贱夫白水心勾结外人,乃□。欲以来路不明混要是听,谋夺苏府财物,乃盗窃。今被识破,强词夺理,死不悔改,离间家族和睦,乃口多言。反驳父亲之意,执着己见,乃不顺父母。所犯七出之条之四条,苏府当家苏瑞心痛至此,予以一纸休夫,交予官衙处置,以还我苏府天理。”
怀里的手紧揪着她的手,她微微低下头,瞧了那人一眼,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这才抬头,望向站在一旁惊呆的仵作。“徐仵作,您是最有资历的前辈了,您的话连县太爷都要听三分。希望您能主持公道。不知可否?”
徐仵作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对于目前这形势,她做得也只是顺水人情罢了。
“苏小姐放心,我会回去向县太爷禀告的。只是,这白水心……”
仵作意有所指,眼神扫了瘫倒在地上的人。
“徐仵作,等我写了休书之后,会让人把此贱夫带去官衙的。”
“那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衙门里还有许多事要忙呢。”
苏瑞和苏老爷同时点了点头,看着下人将仵作送出府。苏瑞命人将白水心带回原处看紧。白水心临走前眼神还带着不甘。在所有的人走开,苏老爷也被下人扶去休息,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那副尸体后,师瑜谨揪着苏瑞。
“妻主……”
“怎么了么?”她有些疑惑,低下头望向师瑜谨。从刚才,师瑜谨就时不时开口唤她。师瑜谨却伸手指了指草草裹在霜白锦被中的尸体。
“那个孩子……她的眼睛好像被人挖掉了。”
闻言,苏瑞蹲□,揭下覆盖在尸体面上的锦被。看后,她扭头,伸手捂住了师瑜谨的双眼。
“恩。是被人挖掉了。”虽然这样说,她心底却松了口气。她不想再去猜想是谁动手的。只要对苏府有利就行了。
这样一来,即使白水心被查出红杏出墙之事也扯不上苏府。就算白府有心想推翻这案件救出白水心,势必要动用到远在宫内的贵妃的权利,这样圣上也避不了会知晓这事。那样一来,她苏府只会成为众人同情的对象,而白水心的名声更是不值一文。若白府聪明的话,就不会这样做的。
“妻主,这样就没事了吧。”师瑜谨似乎也想到其中的曲折,抬头很认真地瞧着苏瑞。苏瑞刚开始以为他是被吓住才会指着那尸体。原来其中是这样的。她点了点头。叫人好好处理埋掉这具尸体。小心翼翼扶着师瑜谨往前院走去。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师瑜谨只是摇摇头,苍白的脸微微绽开着笑容。“妻主你不是一直在袒护我,相信我么?我没事。孩子也没事的。”
她揉着师瑜谨刚才被冷汗沾湿的软发。蹭着他温暖的脸颊。“刚才的对不起是为你因父亲所受的委屈而道歉的。我为了尽到孝道却一直委屈你了,对不起。”
“妻主,没关系,我……”
她轻轻捂住师瑜谨的唇,对上他宛若星辰的黑眸子。那眸子里倒印出她的身影。
“不,师瑜谨,你听我说。就算你说没关系,心底或多或少会难过吧。你一定也会怨恨我为了父亲而委屈你的,是不?”
师瑜谨咬着唇,没说话。
“你怨恨我也是正常的。今日休了白水心,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对我母亲的承诺。但是我想说的还有,我想对你承诺另件事。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为你挡风遮雨,不让你受委屈。就算是因为父亲,我也不会再退让了。作为子女,我不能直接伤害父亲,但是我必定让你不会将委屈憋在心底的。我势必会为你讨回公道!你可以相信我么?”
师瑜谨垂下眸子,却是直接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当他再抬起头时,却是娇颜美艳,满脸笑意。
“恩。我相信妻主。”
“若是我违背了这个承诺,我会亲自除去自己的半条命,变成彻底的废人。”师瑜谨想捂住她的唇,她却先一步说了出来。在师瑜谨担忧的眼神下,她很轻松地笑着。
她亲自挥笔写下了这辈子第一封休书,让人将这封休书拿给白水心。她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白水心亲手接下那休书,看着他被人押着送出府,到衙门去。这辈子,似乎伴随着白水心的离开,也走了一半一样。她踏入那屋子,看着物似人非的屋内。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暂且安静了下来。眼睛却凝视着跌落在墙角的物事。
白水心不守夫道更是将孽种也生下来,证据确凿。白府即使有心想救出白水心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水心被官府定罪,被判死刑。最后虽然碍于贵妃的插手处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最终,白水心被判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