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她狠狠地扒着墙缝里长出的杂草,心底一直在念着,白水心竟然对着那个女人笑了。他竟然笑了!平常见到她,都一副淡漠的样子,今日却喜形于色,脸上还带着笑!
白水心嘴角那抹笑万分地刺激到苏瑞。若不是她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她老早就冲出去质问白水心了。不,应该是她对白水心的执着的念头有些淡化了,才让她现在头脑还保持着清醒。
她眼睁睁地看着白水心在那个女人的怀里又哭又笑的,完全像个怀春的男子一样。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医者告诉她的话。
“那日老身为白夫侍把脉的时候,分明是有喜的征兆。老身便告知了您这事。本来以为这事也完了,却在老身不注意想到您说道您和您夫郎行房的日子。老身暗自心惊。这日子不对啊,从脉象来看,这分明是早前半个月的身孕了。老身知道这事若说出去,老身的身家性命也要交代在苏府了。所以老身才不敢讲出来。”
“岂料,这事还没完。老身出府那晚,立刻就有人找上老身了,那些人问老身去为苏府的人看病可是看出了什么。老身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那些人心疑,竟然让老身从此无法说话。他们胁迫老身,若把在苏府知道的事情说出去,老身的亲人就必死无疑啊!”
从医者的话中,才知道她早已被白水心背叛了。那个白水心偷偷流掉的孩子竟然不是她苏瑞的!亏她还在每年忌日都去为那孩子祈福,原来那孩子不是她的种。
当她看见那个女人的模样,也才更清楚为何白水心不能把自己心上人的孩子生下来,而选择在无人知道的夜晚弃了那孩子。那个女人眼珠子是淡蓝色的,鼻梁很高,五官长得十分深刻,分明是蛮夷之人!白水心怕生下来的孩子眼珠子也是蓝色,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他红杏出墙,与人通/奸。
是女人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娶的夫郎不守夫道的!好你个白水心!
她一用劲,紧握的拳头都被指甲掐出血迹。若不是自己亲眼见到如此情景,她还不敢相信白水心这个出身二次元小说网,一向最恪守夫道的人竟然会这般下贱无耻,在她眼前勾搭别人,还有了别人的孩子!
她怕自己会再也忍受不了,跳出去掐死这对贱妇淫夫,忙收敛心神,跃出白府后院,巴不得快点远离这个污了她眼睛的下作之地。
她走进酒楼,要了五坛酒。酒一开封,就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坛,胡乱往嘴里灌。嘴中的苦涩也不及心中的苦涩。
终于明白为什么白水心每次从白府回到苏府,总是抗拒她的靠近,每次她一靠近,白水心脸上的表情就很怪,似乎在隐忍什么。
也对,和自己喜欢的人亲近久了,她的靠近就会让白水心觉得背叛了自己喜欢的人吧。
可是白水心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你是谁的夫郎,是谁八抬大轿欢欢喜喜迎你过门的,又是谁每次带着一脸期盼去白府接你回来的,期盼有一天你能回过头来看看这个傻瓜在原地等你的,却每一年都得在门外挨着下人嘲弄的眼神千辛万苦等你好不容易迈出那大门的门槛的?
这样想着,似乎看到那个像傻瓜一样的自己,站在白府傻兮兮地等待着。
那次,天降大雨,没处可躲,白府人嘲笑她不想女人,这点雨也怕,她为了不让他们嘲笑自己,硬是站在那里淋着雨,最后怎么样呢?生了场大病,白水心却没来看她,嫌她会把病传给她,自己搬到外屋去睡,也不嫌委屈自己。虽然怨过他的狠心,但却没像现在这样恨得把他杀死。
那次,似乎有谁来看她。
那手有点冰冷,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有时说急了,还不断在她床边咳嗽。
但即使是这样,她却听得清楚一句话,她听到那个人一直在重复,快快好起来哦,快快好起来哦。
以前的她会误以为是白水心,所以也不那么怪他的狠心,只觉得他是怕羞,不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他的紧张。但现在她可没那么傻,那人决定不是白水心,恐怕他是恨不得她早点死才好。
那人是师瑜谨吧。只有这个傻瓜才会这么做。
记忆中的自己在白府门口等白水心出来的样子和师瑜谨在苏府后院等着她去看他的样子,渐渐重叠在一起。原来,她和师瑜谨还蛮像的,在等着心上人回头的执着这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还有一点,她和师瑜谨更像,都爱惨,亦爱错了一个人一辈子。
想到这样,她突然好想师瑜谨,好想抱抱他。不过这一世,她不会再让师瑜谨爱错人了。
她起身将银子扔在桌上,身体有些摇晃,但是精神仍是很好。她一步一步向门口迈去。心里也在考虑这一件事。白水心,你终于让我逮到个弱点了。那个蛮夷子不知是什么来历,竟让你这么喜欢她。也亏你这么紧张她,若是失去她,不知道你会不会像我一样,尝到被你背叛杀死后的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路过药铺,本来没注意的,只是身体被路过的人撞了下,她半趴在药铺的门槛上,正爬起身,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
疑惑,歪着头,看向那两个人。一个是师瑜谨的小厮莫儿,一个药铺的坐堂大夫,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大夫似乎不赞成莫儿的做法,一直在摇头猛摆手。那莫儿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直苦苦哀求。
苏瑞就半趴在那里观看着。最后那大夫才勉强同意地点点头,招手让药店的伙计过来。见莫儿快要回转身了,苏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忙着起身躲到另一处那小厮看不到的地方。
待小厮满意地提着一大包药包走出药铺不远处,她才慢慢现身,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她皱着眉头,听着那大夫在药铺里哀叹道:“这药吃多了,可是伤身啊。”
“那为何还给那个小哥啊?”一个伙计很不明白地问道。
大夫瞧了一眼初出茅庐的伙计。“你年纪还尚浅。这有钱人的宅子里是非多的是,你是看不清的。我是看那位小哥的哀求才不得不同意的。哎。”
那莫儿可是要了什么药,让大夫这么不赞同?或者,该说是,师瑜谨要喝什么药才是。她疑惑地想着,还是想不明白。今日遇到事情已经够她震惊的,这会她的头痛得很,估计是酒劲上来了。
苏瑞身体有些摇晃,向着自家的宅府走去。她直接跨入后院,如她所想的,师瑜谨还是坐在亭子边上,正和莫儿说着什么,见她来了,似乎有些惊讶,待回过神来,便让莫儿带着刚才拿回来的药包退下去。
她走上台阶,满身的酒味让师瑜谨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