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师瑜谨躺在床上,一只手却紧握着苏瑞的手,不轻易让她离开。
苏瑞默默瞧着师瑜谨,眼瞥了眼师瑜谨的肚子,已经比她离开时还大了点。
她暗自在心底数了下,这该是有七个月足了,为何还是比寻常孕夫怀的还小?想到此处,她的手在无人见到的地方抖了一下。怕被师瑜谨瞧到,她收敛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拂开遮掩着师瑜谨眼睛的刘海。
“恩,不走了。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呢。”
师瑜谨轻轻笑了笑,头往她这处靠了过来,细腻的肌肤蹭了蹭她放在床侧的手。待师瑜谨呼吸变得绵长,真正熟睡后,她才起身,打开门,让站在门外许久的人进来。
她面无表情,看着牧归从怀里掏出她看过的那一排排泛着han光的银针,看着牧归抽出里面几根最长的银针,对着师瑜谨的头顶,缓缓而有力地刺进去。期间师瑜谨皱紧了眉头,挣扎了一下,又昏了过去。
她按着师瑜谨的身体,不让他伤到自己。又见牧归施完针,眉头紧皱到对着苏瑞也没舒缓过。
“苏小姐的夫郎之前身子受过han气太重没痊愈以至身子养到现在还是落□han的毛病。至于您夫郎体内的残留的的毒素不太严重,只是和神华草的毒素混合在一起成为最致命的毒药罢了。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
“拿孩子的命去换大人的命,一命换一命,不是么?”未等牧归说完,苏瑞已经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了。只是她眼眸的杀意隐隐约约闪烁着。牧归见状,暗自摸了下脑门上的冷汗。本来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额,这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只是,还有另一种法子。”说到此处,却见牧归本来放松的神色严肃着,眼眸紧盯着她。“若是此举危及到你的性命,你可愿意?”
苏瑞却是瞧着师瑜谨,温柔地擦去他脸上冒出的细汗,然后才瞥了她一眼。
“若是可以挽救我的夫郎,我不介意。你尽管说出你的需要吧。”若能偿还她欠师瑜谨的,她甘之如饴。
牧归有些不敢置信,紧盯着苏瑞,很是怀疑她所说的话。苏瑞却是瞧着她,没说什么话,就等她动手了。牧归还是反复问道:“这个法子对孕夫和孩子没什么危险,但是你必须配合我施针,你要给孕夫传真气,将体内的毒素强行排出体外。而且你夫郎肚里这个孩子不可能足月生下的,必须提前催生的。你恐怕是要耗损全部的真气,直到孕夫生产完才可停止的。这样,你还愿意?”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还是淡淡地笑了。手握着床上的人,微启唇。
“我愿意。”
语气淡淡的,仿佛说的人不是自身,宛若局外人。
牧归发觉自己生平拿针的手竟然在发抖。她忍着心底的怪异,继续说道:“既然你同意的话,那么后日,咱们便开始吧。”她说罢,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站起身,推开门就要走。
身后传来苏瑞的声音。
“谢谢你,牧归。”
谢谢她?
牧归此刻只想笑。她转过身,看着床侧之人,那人握着床上人的手,明明听闻苏府小姐不喜师府少爷,是师府少爷强硬嫁过苏府的,明明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现在看来,苏府小姐不也也喜欢师府少爷呢?
苏瑞谢她啥呢?她这法子是要了她全部的真气,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失去了全部的真气本身也要虚弱很多,在施针过程中,若是出了任何差错,这人就要成为废人,这一世就要毁在她手上,还谢她做什么?为了一个男子,这样值得么?而且,难道苏瑞不知道,自己的夫郎快要生了么?
牧归凝视着苏瑞,苏瑞却紧盯着师瑜谨,淡笑地摸着师瑜谨的脸颊,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牧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关上门。随便啊。反正又不关她的事。
苏瑞待在苏府里两天都没看到颜湘,问了仆人才知道颜湘出府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也就是颜湘还不知道她带了牧归回来。
说到牧归……
苏瑞推开颜湘住的屋落的门。
牧归正躺在颜湘平日躺的太师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身旁还晒着一些药草。她笑了。终于知道为什么牧归让她有点熟悉。原来是和颜湘有点相似。都是喜欢药草,连一些小习惯都相似。
只是,为何提到颜湘,牧归玩世不恭的态度渐渐变了,好像是……她暗自想了个词。
仇视。
她盯着牧归。她已经告诉过牧归不可随意动颜湘的东西,但是这屋子乱糟糟的样子,明显的,颜湘不准人动的地方牧归都动了。牧归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点,苏瑞暗自冷笑了下。
就在后日之约将到来的时候,苏瑞首先出事了。
虽然知道了苏瑞身上中了神华草的毒,但是牧归没帮她解开,反而让她继续这样和师瑜谨在一块歇息,以此催动师瑜谨腹内的孩子早点出世。
后日未到,半夜,师瑜谨的肚子便疼痛万分。近日来腹
内的折磨,师瑜谨已经连续几日未能好好休息。这晚,肚子作痛起来,师瑜谨再也没精力忍受,痛叫了声,把熟睡的苏瑞给惊醒了。
“怎么了?”她刚睁眼,手却触到温热的液体。点了灯才知道,自己刚才摸到的是血。不仅自己的手上是血,师瑜谨躺着的地方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她看清了,竟是师瑜谨身下在流血。赶快派人去找牧归过来。自己扶着师瑜谨。
“妻主,我的肚子好痛啊。是不是要生了啊?我好怕。”
师瑜谨惨白着脸,垂着眸子,看着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浑身颤抖。她低头吻了吻师瑜谨的脸。
“不用怕,没事的。牧归会帮我们的。孩子会平安的,你也是的。”
正说话着,门被人推开了。牧归走了进来,闻到屋里浓重的血腥味,皱了眉头。让苏瑞去请产公过来,恐怕师瑜谨是要生了。
产公被人从被窝里揪了起来还没回过神,看到屋里这阵势,也回过神了。
“不好,要生了。这才七个月呢。”
产公本想请苏瑞出去的,但是牧归和苏瑞都坚持在里面。牧归站在屏风后面,让苏瑞叙说里面的情形,自己在屏风后面指挥。苏瑞半扶着师瑜谨半坐着输真气给师瑜谨,让孩子更容易顺势出世。师瑜谨无意识地咬着她的手,感觉嘴里全是血腥味,却依旧紧咬着,瞪大了眼,冷汗直从额头和身子冒出。孩子还乖乖地待在师瑜谨的腹部里,不肯出来。
苏瑞皱着眉,瞧着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