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还能再见面吗？”玛雅看着眼前的宋阳低声说道。
“应该能，玛雅，你准备去哪儿？”
“回家看看，虽然没什么亲人了，但是也该回去看看，这个还你。”玛雅拿出钥匙递给了宋阳。
“不用，你留着吧，没事可以去看看，再说我说不定哪天还会过去的。”
“嗯，我走了。”
经过宋鸿雁他们的调查，玛雅并没有参与在华国境内的案子，而且这次能够一举抓获幽灵并且阻止了炸弹的爆炸，玛雅立了大功。
所以玛雅能够安全脱身。
送走了玛雅之后，宋阳也参与到案件最后的收尾阶段。
特别是对陈国良和陈国栋的审讯工作。
两人被抓之后一直非常抗拒，特别是陈国良，一直喊着要见宋阳。
送走玛雅的第二天宋阳这几年来第一次穿上警服来到了专案组，然后在审讯室里见到了陈国良。
“怎么？不认识我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我吗？”
宋阳靠在椅背上双臂抱在怀里说道。
看到宋阳的那一刻，陈国良先是愣住了，然后疯狂地挣扎着，眼神里看着宋阳也是恨不得要弄死他似的。
“行了，如果你是这个表现，陈国良，我还真的非常失望，我本来不打算来见你的，你这样的人无论你说还是不说，最终都是个死，另外你说不说对我来说没什么不一样的，我的任务就是抓到你，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把自己这条小命拖住了，你还不如杜朗他们呢，他们进来之后把你们这些年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得清清楚楚，还有你那个弟弟，抓到他的时候都尿了，陈国良，你这也得坏事做尽的家伙，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阳的这段话也让陈国良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行了，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陈国良，我其实挺希望你能扛着什么都不说的，我们的这帮预审专家早就在商量对你的审讯办法了，啧啧，我倒想看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宋阳，你以为你赢了吗？”陈国良死死的盯着宋阳沉声说道。
“那不然呢，难不成是你赢了。”
“真的吗？你就没想过我手里为什么会有那残缺的天使吗？”
“什么意思？陈国良你别故弄玄虚了，弄这些没有意义。”
“事到如今，你说得对，说和不说都影响不了什么，所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我知道，当年也就是91年的时候靠着那次贩毒赚了不少，也就是那次让我明白这个世界最赚钱的是什么，所以后来就一直做着这方面的生意，但是没办法，没有货源，只能当个三道贩子，帮别人走走货，或者弄点散货，后来直到三年前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我也不知道这个包裹是哪里来的，是谁给我寄的，包裹里就一个磁盘，里面就是我现在掌握的天使，我称它为残缺的天使。”
“你说你手里的天使是别人寄给你的？你不是从T国的那次行动中获得的吗？”
“T国的那次行动我们的任务不是救人，而是杀人，只不过要让警察觉得我们是在救人而已，那家伙是我杀的。”
“所以所谓的任务失败是假的。”
“对，就是假的，包括抢夺金三角，包括我们掌握的关于王伟民的特征都是这个神秘人告诉我的。”
“你们怎么联系？”
“没有联系，我也从来没见过他，每次都是他给我发邮件，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其实也想找到他，我不喜欢被人控制，但是没办法我找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找到这个人，我甚至怀疑有没有这个人存在。”
宋阳死死地看着陈国良，他在判断对方是不是撒谎。
“还有个事情你恐怕不知道，那份残缺的天使，不止是我手里有，勃生堂手里也有，包括被你杀了的乾泰也有，我甚至还怀疑还有人有。”
“乾泰手里也有？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宋阳，你没有赢，我猜这个人手里有完整的天使配方，也许他现在已经开始大批量生产了。”
“你查了这么多年，就没什么怀疑对象吗？”
“没有，就算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就不好奇这个人是谁，说不定我能给你答案。”
“我原本挺好奇的，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好奇，这个人是谁现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反倒是你们该头疼了，哈哈哈哈，宋阳，我说的没错吧。”
宋阳承认这家伙确实说得没错。
不止是他一个人头疼，包括宋鸿雁在内的所有人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头都疼了。
“你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宋阳面对宋鸿雁的问题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
“看来我还得再回去一趟。”
“回去？不行，你的身份在腊戌很可能已经暴露了，你和勃生堂之间的矛盾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没事，我觉得身份应该没问题，而且勃生堂那边如果像陈国良说的那样，我有办法应对他们只是这个人是谁，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在这个宋鸿雁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脸色也变了。
宋阳顿时知道估计是又出事了。
“宋阳，刚刚接到通知，咱们从王伟民家搜出来的那个磁盘里的天使的配方也同样不完善。”
“你说什么？假的？”
“不是假的，是不完善。”
“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这种高级的冰毒里面的公式非常复杂，验证需要一定的时间，鉴定那边也是在对照了T国提供的样品之后，经过了几轮的验证之后才发现的。”
“不好，王伟民呢？”宋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应该还在安全屋。”
之前为了更好的对幽灵等人进行抓捕，王伟民并没有被送到局里，而是一直藏在了宋阳安排的安全屋内，周围后来宋鸿雁安排了一些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