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月召寺慧灵的一番话,柳观棋打算找个道观,找个大一些的道观,去看看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道观之类的地方,早去晚去总得去,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也去和关外道教的人打打交道,看看能不能多结识几个朋友。
鹰天诛闻言,拿出地图仔仔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道观的话,离咱们近的有几个,但如果说是大一些的道观......怕是得坐火车过去,四百多里地之外,有个灵玄观,我听旗城的百姓说,那地方属于关外道教圣地之一,听起来规模是不小。”
柳观棋毫不犹豫的直接把下一站选定在了灵玄观。
乘着马车去往了最近的火车站,柳观棋都没顾得上看这座陌生的城市叫什么,正巧下一趟火车快要来了,抓紧时间买票,直奔灵玄观所在地而去。
颠簸了三个小时,柳观棋在岳县车站下了车。
灵玄观,就在岳县与隔壁资市之间的一座山下。
因为地形不是很平顺,马车的话够呛能走,但是骡子没有任何问题。
索性柳观棋也不在意,就找人租了两个骡子,他和林凤语一人一个,就这么骑着骡子直接出发。
到了山下,骡子老板说里面骡子不能走了,昨天刚下完雨,万一踩进泥里,脏了衣服是小,把人摔坏了是大,那灵玄观距离这里也不远,走半个小时怎么也到了。
柳观棋也没多说什么,付了另一半钱,就和林凤语徒步进了这座名叫“齐云”的山。
齐云山灵玄观,的确很出名,之前在岳县柳观棋只是随便找了个小贩问了一下,人家都知道灵玄观在哪,而且知道的很详细。
骡子老板,也以为柳观棋像其他人一样,是打算去灵玄观求个签。
这单生意俩人能合作,还是骡子老板主动过来搭茬,说他接送了很多想去灵玄观的人,那地方在哪、怎么去他都知道。
骡子老板离开前,还询问柳观棋,说用不用他在这里等一下柳观棋,毕竟回城的路还挺远的,要是需要他等的话,给五毛钱辛苦费就行。
柳观棋琢磨了一下,给了老板五毛钱,但是并没有让他在这里等自己,毕竟谁也不知道灵玄观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自从来到关外,走过的这几个寺庙,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但佛教和道教的教义根本就不一样,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如果说出了开马绊的请求,灵玄观会不会直接选择动手。
骡子老板要是在山下等,万一山上闹出什么动静,也都不好解释,索性柳观棋就让老板直接回去吧,回城的路虽然远,但是他已经知道怎么走了。
骡子老板白拿了五毛钱,美滋滋的回了岳县,柳观棋和林凤语,则是慢悠悠的走在齐云山的山路上,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往灵玄观所在方向去。
其实吧,柳观棋和林凤语都有一个小想法。
他们俩结了婚,现在也有了夫妻之实,两人也很是恩爱,以前小的时候就总听别人说什么度蜜月,俩孩子那时候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是陆隐给他俩解释的什么叫做度蜜月。
那时候陆隐说的是,度蜜月这种事情,是有钱人家才能负担得起的事情,寻常人家大婚之后度个蜜月,全家人一夜回到解放前,地怕是都得种不起了。
打那时候起,柳观棋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和林姐姐一起去度蜜月,自己要攒好多好多钱,和林姐姐一起好好的去外面玩一圈。
如今,二人虽然已经结婚,但因为开马绊的缘故,这度蜜月的计划一直没有时间实施。
也是到了关外,走在了齐云山的山路上,柳观棋才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跟林凤语一说,林凤语也是一愣。
她觉得,度蜜月什么的其实就是一些添头而已,两个人恩恩爱爱比什么都强。
不过关外这边的景色,的确和关内不太一样,人文景致以及各地区的烤鸭,也都不太一样,等开完关外的马绊,顺便度个蜜月,倒也不是不可以。
二人一拍即合,索性只是看看风景,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二人就开始慢悠悠的欣赏起了齐云山的美景,时不时的还要和关内的一些风景进行对比。
行至一处山崖旁,柳观棋毫不在乎的直接盘腿坐到了旁边,林凤语看了看柳观棋给她买的衣服,没舍得直接坐在地上,就蹲在了柳观棋身旁。
“师父要是还在的话就好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想办法抓点野味,就地烤了,等吃完了再去灵玄观串门。”
一说起陆隐,柳观棋和林凤语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唏嘘。
坐了一会儿,柳观棋起身拍了拍屁股,和林凤语开始加快脚步。
走了十五六分钟,一座道观出现在了眼前。
柳观棋夫妻二人的确是没想到,如此荒郊野岭,还真就隐藏着这么一个规模正经不小的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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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灵玄观的名声,说隐藏有些过了,但偏僻也是真的。
走到灵玄观大门前,柳观棋伸手拍了拍大门,久久无人回应。
再次伸手拍门,大门猛然打开,数十个拿着家伙的道士,从里面跑了出来,直接将柳观棋和林凤语围在了中间。
门内走出了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老者,皱着眉头看着柳观棋。
“阁下带着上千精怪,来我灵玄观...所为何事?”
柳观棋刚想回答,却忽然想起了月召寺的慧灵,微微一笑,伸手比了个稽首礼。
“贫道观棋,见过紫袍大师。”
紫袍老者一看柳观棋这稽首礼,瞳孔顿时一缩。
“这稽首礼.....可是天师级别的人才能用的,这年轻人......”
柳观棋这稽首礼没有用错,是实实在在的天师稽首礼,这种稽首礼别说见到天师了,就算和天师经常见面,也不见得有机会能学会,就算学会了,没本事的人也不敢用。
最主要的是,柳观棋并不知道自己用的这个从镇元子那里抄袭来的稽首礼,是天师稽首礼,为了礼貌一些,柳观棋称呼对方还是喊的大师。
就这一句话,直接把那紫袍大师给弄懵了。
一个岁数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起手比的稽首礼还是天师稽首礼,若是对方称呼自己为道友,那就代表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紫袍,但如果比的是天师稽首礼,还称呼自己为“紫袍大师”,那这事儿可就有点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