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夜风吹在身上凉凉的,但不冷,令人很舒适。
在昏黄的路灯的照耀下,王国强和娄晓娥两人肩并肩慢慢的走着。
十多分钟前,王国强准备上床睡觉,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就看见娄小娥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口,并要求送她回娘家。
看着有些无助的娄小娥,王国强没有拒绝,准备推自行车,让娄小娥给拦下了,“还是走着吧。”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肩并肩并排的走着。
“许大茂不能生。”娄小娥小声嘀咕了一句。
“啊?”王国强扭头看向娄小娥。
娄小娥也抬起头看着王国强,“是许大茂不能生。”
看着王国强似乎有些不信的神色,娄小娥继续解释说,“今天不是去医院检查了吗?检查出来了,医生说是许大茂不能生。”
王国强停住脚,看着娄小娥半响,“你受委屈了。”
“哇”的一声,娄小娥扑倒在王国强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大声哭了出来。
“哎,哎,你别哭啊”王国强赶紧劝娄小娥,轻轻的拍打着娄小娥的后背,“嫂子,姐,姐姐,你能别哭啊,像我欺负你似的,不然再把巡逻队招来”
好在娄小娥并没有失去理智,哭了几声也就停了下来,然后拉起王国强的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是去哪儿啊?不是回你家的路吧”看着娄小娥带自己走的方向,王国强有些疑惑。
“别说话,跟我走”娄小娥头也不回的说道。
走了有二十多分钟,娄小娥带着王国强来到一处院子门口,娄小娥摸出钥匙打开门,王国强跟着进去一瞧,这是一座独立的小型四合院,一进的,整个小院被收拾的倒是很整洁干净。
来到房内拉开灯娄小娥对王国强说,“这是我家以前的一座院子,结婚后就给我了。平时没人住,都是我爸找人来收拾。你先坐着,我去烧点水。”
“还是你坐着吧,我来弄。”王国强把娄小娥摁住。
来到厨房,生上火,把水壶灌上,坐在炉子上。王国强回到堂屋,就看见娄小娥坐在那儿发呆。
坐在娄小娥对面,王国强刚想说话,娄小娥先开口了,“你知道吗?现在是我最近几年最轻松的时候。”
“平时无论是在我家,还是在许大茂父母那,无论在哪儿,说到要孩子都是在指责我。这几年下来,别人都认为我是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但现在呢,是许大茂不能生。不是我的原因。”
刚开始说的时候,娄小娥双眼发红,语气低沉,说着说着乐了。
“你知道吗?国强,不是我的原因,不是的。”
看着娄小娥笑中带泪的神情,听着她充满轻松的语气,王国强没有说话,只是拉起娄小娥的双手,重重的握了握。
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王国强握在手中,娄小娥抽了抽,没有抽的出来,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你放开。”娄小娥小声的说道。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突然一声尖锐的响声惊醒了两人,炉子上的水烧开了。
“那个嫂子,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王国强起身准备往外走。
娄小娥一把拽住王国强,抬头盯着他的眼睛,“我能生”
…………
这边许大茂跑出四合院之后,直奔父母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疯狂的敲门,把已经上床休息的老许两口子折腾醒。老许两口子看着许大茂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样子,大吃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大茂。”许大茂的母亲一边问,一边倒水,准备给许大茂擦洗。
老许则十分淡定的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点了支烟,“说吧,在外边闯什么祸了?人家要什么赔偿?”
“你个死老头子,你就不能盼着你儿子点好?”
听到老许这样说,许母不满的说道。
“盼他点好?你这宝贝儿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老许抽了口烟反问道。
“儿子跟妈说,说到底怎么了?大晚上的跑到这儿,还搞成这个样子。”
“妈,我完了。”许是感受到母亲的关怀,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许大茂又开始放声大哭。
“别哭,儿子,别哭啊。”看着趴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的许大茂,许母连忙安慰,“别哭儿子,别哭,妈在呢,到底出啥事了,你说出来,妈给你解决。”
在许母的连番催促之下,许大茂终于停止哭泣,抽抽泣泣,哽咽着对许母说,“妈……妈……我成绝户了。”
“啥?!”
不光是许母,在一旁淡定抽烟的老许也被惊住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我绝户了,被傻柱打的。”
这下老许两口子坐不住了,老许一把把许大茂从许母的怀里拉开,拽着许大茂的领子,“你仔细说清楚。”
许大茂断断续得把今天挨何雨柱的打,然后和娄小娥一起去医院检查,最后检查出来自己下体多次受到撞击,功能严重受损,而导致现在自己不孕不育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个挨千刀的傻柱,遭雷劈的玩意儿,不行,我得找他去。”
听许大茂说完,许母骂了一句,起身准备往院走。
“你回来,坐下。”老许叫住许母。
“坐下干啥?咱大茂现在都这样了,不去找傻柱坐着干嘛?”
“你现在去找傻柱,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先坐下。”
家里的事情一贯都是由老许拿主意,看老许那么坚持,许母虽然不忿,但也没有继续往外走,抽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医生怎么说?能不能治好?”老许看着许大茂问道。
艰难的摇了摇头,许大茂说,“医生说几乎治不好。”
“那医生有没有明确说是被打的?”老许又问道。
“医生只是说受到多次撞击,至于是受到什么撞击,医生说看不出来。”
“怎么就看不出来?除了和傻柱打架的时候,傻柱老往大茂裆上踢,咱大茂也没受过什么伤。”
许母在一旁插话。
“哎,对了,报告呢?检查报告呢?拿来我看看。”老许把手伸到许大茂的面前。
“报告让我撕了,在医院的时候就把它给撕了。”
老许又抽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看着许大茂说:“你想怎么办?”
“我想弄死傻柱。”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道。
“弄死太便宜他了。”老许弹了弹烟灰说道。
“那该怎么办?”
“得让他生不如死,得让他也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