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闻言隐晦看了眼墨元昊,他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墨元昊的成长能这么快。
几个侍卫马上就把亚然给拖了出去,北帝剩下的使者都有点懵,平时北帝出使都靠着亚然的这一招致胜,现在剩下的这些人完全不知道没有了亚然应该怎么办。
“你们的亚大人已经被朕关到监牢里去了,若是你们还想有人陪他,朕可给你们安排在隔壁间。”墨元昊的脸色不变,说出来的话却让剩下的人不寒而栗。
北帝剩下的人都是草包,他们听了墨元昊的一阵慷慨大义,加上担心自己的安全,对东华的各个要求全都言听计从。
双方马上达成了用二十万两白银赎回亚然的决定。
“我们可以给这些钱,但是你们东华不能再用这事威胁我们北帝,今天的事就当做是没发生过。”北帝剩下的使者里还是有几个脑子动的很快的,他们补充到。
墨元昊也知道不能追的太紧,不然保不齐北帝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于是就答应了。
沈谌许看着躺在床上的慕朝烟,心里有点急。
他担心再派出去人会暴露自己最后一个据点,所以只能让慕朝烟一直烧着,他也很担心后者的安危,若是这么轻而易举烧死在了自己手上,那自己就没有和墨玄珲制衡的手段了。
“快点好起来。”沈谌许皱眉给慕朝烟换了一个新湿帕子盖在额头上,然后就离开。
床上的人儿却在沈谌许离开后睁开了眼睛。
她在换湿帕子时就已经转醒,脑内的淤血也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化开,现已恢复了心智,更重要的是,慕朝烟还没有忘记她失智时发生的事。
慕朝烟衡量利弊,最后的出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在沈谌许面前继续装傻,等到他放松警惕时再离开。
此刻正有一人蹑手蹑脚走到了悬赏令中提到的位置,他就是沈谌许手里最受重用的情报贩子孙李。
但黑市这里的情报都被沈谌许垄断了,就算孙李再受重用,也赚不了大钱。
而孙李最近家里新添了一个孩子,他想为自己的孩子攒下一笔私塾的钱。
沈谌许那边也不好开口,就在这时,孙李看到了那张悬赏令,悬赏令上的钱已经够孙李心动的了,上面的金额还时不时的加一下,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打算试一下。
其他的情报贩子担心有诈,但孙李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只有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墨玄珲的人一直守在客栈的周边,在孙李第一次露头的时候就把他擒住,孙李被侍卫带到他面前。
孙李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在见到墨玄珲之前就连声求饶,墨玄珲到后更是把自己的底细全都说了出来。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事,你只把沈谌许可能在的地方说出来就行了。”墨玄珲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的,谁知道沈谌许手下最受重用的情报贩子是这个样子。
孙李把他知道的所有沈谌许的别馆都告诉了墨玄珲,墨玄珲也没有违背誓言,按照悬赏令上金额的一半给了孙李,剩下的一半在找到沈谌许之后再交给他。
孙李的背叛,沈谌许是知道了。
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沈谌许真正常住的地方只有一个,而他又相信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让慕朝烟快点好起来,免得在威胁到墨玄珲之前后者就病死了。
慕朝烟那边早就转好,她已经做好继续装傻的决定。
她本就冰雪聪明,若是存心装傻充愣的话是不会有谁能看出端倪的,慕朝烟在心里给自己鼓气,然后对着镜中笑了笑,换上天真的笑跑了出去。
沈谌许还在考虑怎么处置慕朝烟,见人突然跑了出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想逃跑,当即大声叫来手下。
“来人,给我按住她。”手下马上靠近慕朝烟,在她还没有反抗之前便抓住。
抓到了慕朝烟后,沈谌许先是用手试探了一下慕朝烟的温度,知道已经不烧了后这才放下心来。
恢复的这么快,莫不是之前是装傻故意引我上钩?沈谌许为人谨慎,见人好了后,心里不免有点犯嘀咕。
抱着试探一下慕朝烟的态度,沈谌许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部。
慕朝烟面不改色,看着沈谌许的手满脸都是不耐烦,把一个小女孩想要出去玩,却被大人拦住的心情演绎地淋漓尽致。
沈谌许还是不相信,他的手在慕朝烟的腰上游离了一圈,还顺手把她腰上的配饰给扯了下来,此刻他的手刚想要向上攀,就有一人过来打断了他试探的动作。
“报,属下回来迟了,但属下带了一大夫回来。”沈谌许被打断了也不生气,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慕朝烟,而不是真的要轻薄与她。
慕朝烟则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沈谌许轻薄了,都快要忍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沈谌许的表情,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想到这便放心了一些,接下来就轻松很多了。
大夫小跑过来给慕朝烟把脉,他是黑市这边的人,自然知道沈谌许是多么残忍的性子,他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沈谌许拖出去杀掉。
慕朝烟没有忘记自己要装疯卖傻,她用力挣扎着,一副不想看大夫的样子。
沈谌许不疑有他,随口安抚了几句慕朝烟后就让人把她按住,这样大夫才把上了她的脉。
见此,她当即心生一计,运功用内力暂时改变了脉搏地跳动,片刻后,那大夫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回事?”沈谌许没有太多的耐心,他在这几天带着慕朝烟一路逃窜早就有了火气。
这时更是把火气全都撒在了大夫身上,大夫听他这么不耐烦声音,马上颤颤巍巍地回答,“老夫学识尚浅,实不知这位小姐是什么病状,不若老夫开一副益气补血的药。”
沈谌许看到是慕朝烟短时间还没有问题,也就不想多管,随意挥挥手让大夫去开药,然后又派人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