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格。如果真的陷入困境,她不会吝啬这两根手指;但如果未到绝境,她也不会贸然献祭两根手指,乱抽卡拼概率。
就和648一样,让人不至于出不起,但是多少有些肉痛(物理)。
黎应晨关闭卡池,隐隐的有种感觉:这系统并不是自己的敌人,但真未必是自己的朋友。还是要谨慎使用。
她想着,回头出去找个空地试试新能力,小声念一念就是了。这种台词虽然羞耻,但是没有目的听众,应该并不需要让旁人听见。
现在她有别的事情要做。
那是一位……新朋友。
刚刚念完,黎应晨一抬头,一滴湿润的淡红色液体就滴在了她的脸颊。一张扭曲的、狞笑着的惨白面孔,就这样贴在黎应晨的脸上。绳子吊在房梁上,充满死气的尸体一晃一晃,唯有伸长的脖子正从屋顶探下来,亲昵地搂住她。
“下午好啊~”那亢奋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开腔,“我的……小主公。”
【吊树影】。
第7章她的头颅是正常的,整个下半身却都畸形地蜷缩起来,就像一个花瓶
黎应晨一拳砸在吊死鬼脸上:“你把地板弄脏了知道吗!”
吊树影:……
吊树影:?
吊树影把脸缩回去了,看上去有点难过。
黎应晨挥手:“收拾干净!别指望我给你擦地!”
针女站在黎应晨旁边,幽幽地亮出了针。
吊树影向来是精神污染极强的传统吊死鬼,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放长绳子,把自己吊低一点,擦起地板。
屋子中就出现了,一个吊死鬼被放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干活的奇景。
黎应晨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决定从这个情况问起:“贵姓?”
擦地板的吊树影幽怨地笑:“……姜孝。”
“你也姓姜?”黎应晨有些意外。
黎应晨坐起来,招手让吊树影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吊树影没有反抗,嘴角咧得很大。黑洞洞的眼眶盯着黎应晨,没有情绪。
黎应晨仔细观察良久,终于,在姜孝的嘴角边上看到了极其隐秘的,细密的针脚。
就和针女缝柳阿公一样,细密紧凑的针脚。
“你不是自己在笑的,是有人把你的脸皮缝成了在笑的形状……”黎应晨喃喃,“是谁?”
吊树影不语。黎应晨说:“黑凤山第三织造厂。”
吊死鬼浑身一颤。他的脸部肌肉被针脚固定的死死的,眼球也被挖出来了,只会笑,没有任何神色表情可言。但黎应晨生生的从那颤抖中看出了恐惧。
“果然。”黎应晨轻叹一声。“你们两个对自己生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我只记得我的名字~够吗?不够吗?”吊树影咯咯地笑,“啊~还有水,好多的水!~红色的,煮一煮!煮一煮~”
黎应晨正在皱眉,针女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叫姜堰。我们来自姜家村。”
“姜家村在黑凤山背阴面,离这里五六日路程。山周生长一种黑蚕,蚕丝织就布料可通神鬼,是做布类法宝与寿衣的上好材料。村里人世代以养黑蚕为生。族中主支凑钱开了黑凤山第三织造厂。族里人都来这里做工。包括我。”
黎应晨第一反应是愣住:“你可以一次说这么多字?”
针女也一愣:“嗯?……嗯,当然可以。”
黎应晨:“那……那你之前怎么不说话?”
针女低下头,开始扭捏。
半晌,她说:“我…我比较内向,不擅说话。”
黎应晨:“……”
好有道理!生前是一个i人,死后是一个i鬼!
我还以为邪祟不能说话呢!原来是因为你是一个i鬼啊!!黎应晨在心里咆哮。
她擦擦汗,言归正传:“这些可通神鬼的布匹,一般都是销给谁的?”
针女:“昆仑宫。”
黎应晨眉心微微一跳。
也是昆仑宫,好熟悉的名字。这个村子也靠着与他们贸易为生,提供食粮,而姜家村则以贩卖桑蚕布匹为主。在买主消失的现在,粮食村还能靠固有耕地撑几年,姜家村恐怕……
黎应晨摇摇头。
“你对织造厂了解多少?”
“只识得每日上下工,织布纺丝。”针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怨恨,“直至某一日,织布组的一个邻村女工再也没来上班。主管突然告我她家中有事,回老家奔丧去了,要我多值些班次,自有多补的月钱给我。我答应了,连着两日没下工。那晚太过疲累,不留神睡在了织机上……”
“好多针……好多针……”
针女的声音越说越尖利,动作隐隐加快,到最后声音近乎尖啸。
“好痛……好痛啊!他们在躲我!他们为什么躲我!好多针!好痛啊!为什么躲我!为……”
黎应晨一把握住针女的手,将她抱进怀里。
针尖刺破黎应晨的皮肤。温热的体温裹住了邪祟。针女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