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猎杀野猪的黑衣人,叫她夫人?

喂下解毒胶囊的褚姨娘不久便醒来,众人也放下心来。

这段时间里,有饥饿的,都吃了点水果充饥。

正午最炎热的时段已经过去,驻守在四周的衙役们提着鞭子走来。

李差头道:“翻过这座山,便是定文镇,加快速度,今晚必须到达定文镇的驿站!”

众人不敢耽搁,沿着山道继续赶路,不过一个时辰,便到达山顶。

大多数人都气喘吁吁,累得不行了。

众人在山顶稍作停歇,慕锦妤扶着虚弱的褚姨娘,落在队伍后头,急切地喊沈宸汐:

“说好的药呢,大嫂,快给我!”

“别急,我现在就去找。”

沈宸汐镇定地剥下两粒胶囊,塞给褚姨娘,“先吃了,保命的。”

说着她就要转身,慕锦绣赶紧拉住她,低声道:

“嫂嫂,你别和我们走散了。”

闻言,沈宸汐心中一暖,想了想,便掏出一个精巧的哨子交给她:

“放心,我去不远。

如果你们要走,吹下口哨,我就能听到。”

“好。”慕锦绣试着吹了下口哨,尖锐的声音震动了她的耳膜,她连忙点点头。

沈宸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慕锦绣猝不及防被翟氏扯住衣袖,她的语气很焦躁:

“别看了,快去接水。”

慕锦绣跟着她来到众人聚集的地方,看到树丛掩映处,一条清澈的山溪顺流而下。

山神庙附近打来的井水已经喝光了,二房三房的人都兴奋不已,不停往水袋里装水。

更有甚者,还掬起一捧清泉咕噜噜喝下去。

她也赶紧加入了灌水的大军中。

与此同时,沈宸汐进入空间,驻足在偌大的中药橱柜前。

红木的药橱有上百个斗,散发着各种草药混杂在一起的浓郁苦香。

她随手撕下一张纸,唰唰写下几行漂亮的行楷。

随后,便凭着记忆找到药斗,确认过标签,用电子秤精确称取了相应质量的药草,再通通倒进包皮纸里裹起来。

一系列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包皮纸里的冬虫夏草,把系统都看直了眼:

“宿主,这些冬虫夏草,不会是你从王府私库里搬出来的吧?”

“是啊。”沈宸汐淡定道,“借花献佛罢了,冬虫夏草可不便宜啊。

难道我要为了她,浪费自己的东西吗?”

宿主有几百公顷大的空间,亿万物资更是多少黄金白银都比不上的价值。

一点冬虫夏草,其实就是毛毛雨吧。

系统只敢默默腹诽。

沈宸汐机械式地包好数十个草药包,揣着其中一个进了腰包。

经过这些天的熟悉,看似冷漠的系统小九也能够打开话匣子了。

小九提议:

“宿主,你都给她解毒胶囊了,继续用西药治岂不是更快见效?”

“你问我为什么用中药?”宿主意味深长地笑着,摊了摊手,“不用中药材,怎么对得起那一百两银子?”

小九喏喏道:

“感觉还是让她吃点‘苦’头更有说服力。”

听罢,沈宸汐挑了挑眉毛,也没反对。

她确实特地挑了点比黄连还苦的药材,为的就是让褚姨娘吃不了兜着走。

更重要的是,只要药方和药材在她手里,二房母女就不敢兴风作浪了。

趁着这段安稳时间,她得好好提升威信。

回到现实中,她一眼看到溪水旁的大树后有个庞大的身影。

定睛一看,她不由得勾起唇角。

正愁着怎么能合理开荤呢?这送上门的野猪肉不就来了?

那野猪身躯硕大,喘着粗气,把头埋在干净的溪水里,痛饮山泉水。

沈宸汐慢慢挪到大树附近,借着另一棵参天大树遮蔽住自己的身影,心神微动间,在空间里冷兵器墙上好好挂着的弓箭便落在她的手上。

她拉弓搭箭,瞄准了浑然不知的野猪。

“嗖——”一支利箭应声射出,沈宸汐眼帘微颤——

她搭好的箭还蓄势待发,哪个孙子想跟她抢猪肉!

利箭刺进大野猪厚实的背,它受了惊,迅速扬起前肢慌乱奔离溪边。

不能让它跑了!

沈宸汐一松手,第二支利箭凌空射出,正正好好扎在野猪的头颅上。

野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慌乱中一头撞在树上,血流满地,不再动弹。

终于死了。

她松了口气,疾步冲到野猪撞死的大树前,伸手拔下两支利箭。

意料之外,第一个射箭的人并没有现身,就好像完全没有和她抢打猎成果的意思。

沈宸汐不禁抬头扫视溪边的一切,忽而,她在一棵高大乔木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不会记错,这黑衣人,与那日所见一模一样!

该死的,就是你让老娘替你背黑锅?

她咬了咬牙,火气一上来,搭弓射箭,一根接着一根,分别钉在黑衣人的左右身侧。

黑衣人似乎惊呆了,在两根箭的包围中,愣是没敢动弹一下。

“你,是不是陈鹤清!”沈宸汐厉声道。

黑衣人虽蒙着半张脸,听到那个名字,还是肉眼可见地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便不声不响要逃。

“混账,敢做不敢当,杀了人就跑,”沈宸汐皱了皱眉,“你到底是想害死锦绣,还是想保护她?”

黑衣人脚步一顿,被她的话说动了似的,竟然是转过身来,拱了拱手道:

“夫人请恕罪。”

夫人?

沈宸汐被一个“夫人”雷得外焦里嫩,赶紧抓住最关键的信息问:

“慕令……我夫君,是不是没死?”

黑衣人,或者说陈鹤清犹豫一瞬,脑海里回想着慕令珩的命令。

寨主也没说让他对夫人隐瞒啊!

于是,他斗胆点点头。

沈宸汐脸色更黑了。

好家伙,原来那个害她开局就被流放的男人没死!

派人保护家人,她能理解,但是派个莫名其妙杀人还让她替着兜底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沈宸汐不言不语,身上也隐隐散发着寒意,陈鹤清见状,有些后悔自己的大胆了。

在她开口之前,便施展轻功,眨眼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不是,她还没问完呢!

沈宸汐嘴角一抽,耳边突然传来若远若近的哨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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