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还好,出了国,谁能有我表妹惨,她只不过和闻二少一个学习小组,就被叶阮阮和她的小团体针对,最后绝望的从高楼一跃而下。
如果死成了那还好,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我现在就要走,我要回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还有我,我当时不过是听家里安排同闻二少吃了一顿饭,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水泼我,事后还在长辈面前倒打一耙,如今我的那些亲戚们一见我就摇头失望三连问,问我怎么长大了就这么刁蛮,问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小气,问我的怎么不像叶阮阮那样乖巧惹人爱。
叶阮阮乖巧?
她要是乖巧,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跋扈的人了。”
“听说郁家的回来,听说他在国外发展的挺好的,你们说,他现在回来,是不是冲着叶阮阮来的?
任谁在失去双亲,被亲叔叔抢去家产,赶出家门,放逐到国外的时候,被未婚妻背叛,心底都会恨的吧。
而且听说郁家那个出国的时候,还去找了叶阮阮,叶阮阮放任他淋了一夜的雨,还将他羞辱了一番。
如果是我被这么对待,我肯定会恨死他了。”
“郁家,哪个郁家?”
“哦,你不知道啊,江城两大世家,除了现在的叶家,就是郁家,只不过郁家当时的掌权人出车祸死后,郁家二房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几年下来,产业已经被闻家和叶家蚕食的差不多了,你没听说也正常,毕竟他们家,确实没有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
“你们说,叶阮阮得罪了这么多人,离开了叶家,又没有闻家庇佑后,会不会过的很惨啊?”
“一夜之间,父母未婚夫财产名誉什么的都没有了,还多了那么多仇人,应该挺惨的吧。”
“那她挺可怜的。”
“呵,可怜她?可怜她还不如可怜可怜叶家的真千金呢,听说人家在穷沟沟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吃了上顿没下顿,好的一顿饱一顿饥,不好的时候凉水填肚,长这么大以来,一年四季穿的都是破旧的凉鞋。
就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人家还考了个全国高考理科状元,你们是没有看到那个采访,哎呦,那叫一个惨。
叶家都知道亲生女儿在外面过的那么惨了,在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居然还考虑叶阮阮的心情,害怕她接受不了,一直犹豫着,不敢将亲女儿接回来。
听说为了这个事情,叶伯母和叶伯父吵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叶伯父终于硬气了一回,不听伯母的话了,派了人去将亲女儿接了回来,算算时间,应该今天到吧。”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如果真千金是今天回来的话,那可是有的热闹看喽。
退亲加认亲,真想去现场看。
茶会刚散,闻家去叶家退婚,以及叶家真千金今天抵达江城的事情,立马传遍了江城的名流圈。
喜欢叶阮阮的人在为她心疼,想成为她身边遮风挡雨的一把伞。
吃过叶阮阮亏的人摩拳擦掌,想着从哪里下脚踩才能报仇,以解心头之恨。
……
江城城南别墅区,住的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一张低调的车缓慢的驶进了叶家,赵咸,不过,现在应该叫叶咸,她从车里出来,手指局部不安的在书包肩带上滑动,干巴巴的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也不敢打量周围的环境。
而是伸手,从车里面将带来的东西提了出来,李婶一过来,就看到司机小陈正要帮小姐提东西,但被小姐拒绝了。
李婶还没有走到前,就看到叶咸洗的泛白的牛仔裤,还有略微显小的衣服,加上那一头干枯泛黄的头发和印着卡通人物的书包,心底就是一叹,新来的小姐可怜哦,夫人如今还在医院,先生现在又忙着招待闻家的客人,而小少爷,因为昨天推了阮阮小姐一把,如今还在紧闭中。
所以接小姐这么大的日子里,居然是司机小陈去的,她刚刚在厨房准备中饭,接到了夫人的电话,夫人说,小姐现在应该快要到家了,她现在在医院,一时赶不回来,先生可能也正忙着。
至于少爷,小少爷不添乱就不错了,所以让她看着点。
果然,夫人虽然舍不得养了快二十年阮阮小姐,但对于在外吃了将近二十年苦亲生女儿也是心疼的。
唉,造孽啊,那么好的孩子,居然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原本应该是金窝里的凤凰蛋才是,但却无意落在了山沟沟。
如果不是小姑娘自己有本事,可能这桩身世大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但小姐厉害啊,不仅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全国理科状元,听说物理数学都是满分,满分啊,她小学的孙子数学拿满分她都佩服的不得了,更何况高考数学满分呢?
如果不是被抱错,小姐应该也不会将近二十岁了,才参加高考吧,李婶想着,走上了前,接过叶咸手中的编织袋,一提,哦豁,还挺重,要不是她有一把子力气,就要被带倒了。
对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睛,李婶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小姐,让我来提就好了,你坐车也累了,现在可以回房间休息休息。”
李婶说完,顿了顿,又道:“夫人住院了,可能要下午才能回来,先生今天有客人,所以你可能要晚上才能见到你的父母。”
李婶自己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夫人怎么会将这个接小姐的重任交给她,果然,她说完话,就见面前的姑娘神色一下子低落了起来。
李婶立马无措的看向司机小陈,小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拿过李婶手里的编制袋,说道:“李婶,那你先照顾着小姐,我将这些东西送去厨房……豁”
小陈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这么重,一下子没有提的起来,落到了地上。
呆滞的小陈看看李婶,又看看叶咸,他看着小姐和李婶提的轻轻松松,以为很轻来着,原来这么重的吗?
“有些重,还有我来吧。”叶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忙又伸出了手,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点口音,越发显得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