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能是不应出现的禁忌之力,只有同样的禁忌,才能转换成惰能。而努尔威伦的这块仪式盘,就恰好属于这个范畴,但是对于惰能来说,这块仪式盘实在是太过脆弱了,安瑟但凡在多维持一会惰能,这块仪式盘就会连带着努尔威伦一块成为过去的历史。
所以安瑟停下了自己继续的实验,并且开始考虑哪天心情好,帮努尔威伦先生解除这个隐患,转嫁这中程度涉及禁忌的隐患,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说到底,只是擦了个边而已。
安瑟微微轻叹,将这块仪式盘放入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之中,经过这么一番实验,他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掌握的禁忌这一世仍然能使用。
获得它们的代价,已经在前世支付了。
他的手指微微敲击了一下桌面,魔力在桌面上汇聚出了一片微缩的地图,这是人类五国所在的大陆的地图。
兰诺位处于地图的西南角,它的北面是伊尤教国,而伊尤教国的东面则临靠着库莱德。
如果按全程只在陆地赶路来算,一路向海萨尔城的东北方向前进,则会穿过一部分伊尤教国的国土,然后穿越库莱德南境边缘的圣灵山脉。
然后就是真正的回到了库莱德的国土。
目光在这片地图中的库莱德南境腹地和南境边缘的圣灵山脉中来回游走,安瑟有些犹豫不决,为了行事方便,他是决定回库莱德的,而且也打算把玩家主城建立在南境,可是建立在南境哪里也是个问题。
最终,他觉得腹地还是太显眼了一些,有些事还是先隐蔽一些比较好。
将玩家们整合,形成一个群体,并进行未来规划,同时还要思考与第二宇宙中的文明们该如何接触,这都是他必须要思考的问题。
前世,为了经验和称号,他发动的战争不在少数,有主动开战的,像是群星之子文明这种极具扩张性的,但是他却并不为此愧疚,因为在他看来,那些文明同样覆灭过很多其他文明,同样是沾染着鲜血的,既然如此,自己对他们发动战争,也只不过属于弱肉强食的法则而已。
还有像是拉威尔文明这种因为争夺一具神尸,产生了冲突后,被动开始发动战争的。
不过他也有不会开启战争的文明,像是他的第二天赋魔法的提供者,那个纯粹的精神体文明,这种和平温和派的文明,安瑟也不会纳入战争范畴。
前世面对落败的敌人,要么彻底毁灭,要么收做仆从军。
可是如今,安瑟知道不能这么做了,或者说不能完全这么做。
他要找到一种比较柔和的方法,让玩家被第二宇宙的文明们所接纳,起码不当成异类。就算浪,也只能在不成为全宇宙公敌的前提下浪。
而建设一个文明……
安瑟重生以来,唯独对于此感到信心不足。
他并没有相关的经验,前世的势力,只是不断的征服、整合、战斗、死干净、在循环……他的势力完全是一个战争机器,是无法用来参考的。
而且考虑到玩家们的特性,或许要更特殊一点的方式才行。
“头疼啊……”
安瑟的眉头微皱皱起,许久后,他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圣灵山脉上。
这座山脉拥有着大量可以压制魔力的灰血石矿脉,这种矿石极其坚硬,并难以开采,但是本身的价值还是很高的,一些魔导材料、抑魔建筑,都需要这东西。
各种魔力草药也很丰富。
但是这同时也是聚集着大量魔兽的山脉,山脉深处,甚至有着第四位阶的魔兽存在,极其危险。
而且未来古尔奥塔的远古陨落的七神中,复活的兽神历瑞姆,所制造的兽灾,圣灵山脉的周边也是大陆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想到这里,安瑟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血战冠冕,虽然后来被他利用贤者之石的力量隐去了形体,但是还是能摸到的。
他回忆起自己解封这东西的时候,好像与一个神明的残余灵性产生了碰撞……最后好像彻底把那股神明灵性给粉碎,那个神是叫做兽人与魔兽之神历瑞姆来着?
“呵呵,命运还挺玄奇啊,不过库莱德原本的国土就是曾经兽人的领地。要是回到库莱德的话,无论如何都要跟这位兽神继续碰一碰了,前提是祂还能复活。”
安瑟有些古怪的看着地图上的圣灵山脉,放下了去摸冠冕的手,最后取消了魔力显化成的地图。
还是圣灵山脉吧,正好里面的魔兽还可以化为他们的经验。
既然决定了接下来的安排,那么他也要考虑下其他的问题了,比如说……委婉的向那位泽梅尔王子索要一些合理的报酬。
他拿出一封宴会的邀请函,这是后天举办的一场宴会,庆功宴。
……
华丽的议事大厅,成为了宴会的举办地点。
贵族、官员、大商人、大法师……一个个海萨尔城的上层人物,出现在宴会厅中,乐者们演奏着曲调舒缓的音乐,而中央的圆桌和围着它的四个巨大长桌上,则是摆满了精美的食物。
一些画布和纸笔摆在各处,任由着宾客们使用,以便他们来兴致时,写下几行短诗,或者画一些画,这对于兰诺人的宴会,是常态。
一些尊贵的先生和女士们,已经开始了起舞,也有些人举着酒杯,跟人闲谈。
前些时日的战火,好似已经完全褪去。
但是很多人的视线都停留在了宴会厅的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因为那里有着两位身份尊贵至极的年轻人人,这个王国的王子泽梅尔.米契尔,以及来自另一个王国库莱德的新任大公爵安瑟.伽罗斐尔。
安瑟的身份,已经被彻底的公布了。
“看啊,那如霜雪般的冷冽,以及那高贵的面容……他还是浪漫的诗人,也是英武的骑士,并且还杀死了那些差点破坏古老护盾的海兽,真像是从传说中走出来的一样。”
一个贵族小姐轻笑道。
她的同伴调侃道:“得了吧洛伦雅,曾经的你,还对所谓的吟游诗人佣兵非常的不屑呢。夸奖的话,还是让我说比较好,毕竟我可是去听过那位殿下的吟诵。”
“您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洛伦雅轻哼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宴会厅的一个地方,用手微微遮住下颚,意有所指的轻声道:“最伤心的不还是她吗?”
她的同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两个贵族小姐的交谈只是宴会中的一个小插曲。
“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上战场,甚至去为法师塔充能都没有几个。”泽梅尔用着温和的声音说着,面容却是十分的平静,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有将军有军权,自从兰诺的贵族被剥离了军权之后,所谓的古典贵族就很少见了。”
“不过库莱德的话,古典贵族应该很多吧?毕竟您的国家,贵族依然执掌着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