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族宣称炎族被灭了,但实际上,究竟有没有彻底杀光他们,林族自己人心里清楚。
我是长老会的人,长老会向来跟林族走得近,有一些隐秘,我自然知道。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林天,跟炎族的哪个余孽见面了,是误打误撞见到的,还是炎族的人有意接近他?
若是是前者,那只能说炎族的人运气不好,若是是后者,那就意味着炎族看上了他的能力,想要利用他,策反他,后果将会非常严重,若是被林族知晓,林天也会被连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并且,昨天夜里出现的天坑,不仅惊动了整个京城,林族内部也有所感应,今天已经派人联系了我们,让我们严肃调查,我怀疑可能跟炎族有关。
再结合上林族前段时间林族突然宣布要出世,我怀疑林族可能是觉得这二十多年来,炎族的余孽恢复了一定的元气,林族的人想出山之后,一劳永逸的彻底斩草除根,好让自己高枕无忧。
总之,未来一段时间,京城恐怕会不太太平。
我想知道,林天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是误打误撞,还是炎族的人故意接近他?”
东方长空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长老会是跟林族站一条线上的,比他们皇族更要走得近一些,若是林天跟炎族合作了,那么,长老会将会很为难,甚至是有可能被迫出手,解决林天。
他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些太莽撞了,不应该跟聂长风说这些。
不过如今话已经说出口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东方长空一本正经的回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这种事情,说不定只是偶然从某一本古书上了解到的呢,也说不定是从皇甫皇族或者是欧阳皇族那里知道的呢。
聂长老,你是知道的,皇甫皇族跟那小子有深仇大恨,又一直奈何不了他,说不定是他们一气之下,说出远古八大家族的事情,用来威胁那小子。
还有,皇甫家的两位长老还在他手上,之前他在北部打仗,没空审讯这两个长老,现在回来了,说不定这些事情是从那两个长老嘴里撬出来的也不一定。
还有欧阳皇族,你是知道的,他们突然给欧阳雯儿大肆举办生日宴,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从我东方皇族的手上抢人。
但他们的欧阳雯儿跟林天并不认识,还没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所以,他们肯定要使用一点小小的手段,而这种手段,说不定就是拿远古八大家族的事迹出来,抛砖引玉,说一点点,引起他的注意力,然后用来勾引林天入赘他们欧阳家,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必须入赘,才会告知。”
东方长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他并没有把炎彪在林天手上的事情说出来,而是有所隐瞒。
同时,不忘记栽赃陷害一把另外两大皇族。
这话虽然听着不太靠谱,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聂长风若有所思,停顿片刻,道:
”远古八大家族的事情,尤其是炎族的事,虽然被封锁了,但说到底,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若真心想要调查,也没人能拦得住他,我们长老会也不会出手阻拦。
只要他态度是站在长老会这边,那么他想要弄清楚真相,也无伤大雅。
我担心的是,他会被炎族余孽策反,那样一来,就危险了。”
东方长空哈哈笑道:”被炎族策反?聂长老啊聂长老,你未免也太看不起那小子了,他可是人精中的人精,你要是说他策反别人,我还能信,别人策反他?你觉得可能吗?”
聂长风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这种概率很低,但事关林族,不得不谨慎。”
东方长空脸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若是他真有那种苗头,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聂长风没有回应,不过从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来看,这是默认了。
东方长空心里暗暗嘀咕起来,林天真要造反,恐怕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除非林族最顶尖的高手出世。
但,就算是林族最顶尖的高手,恐怕也杀不了他吧?
喝了口茶,他忽然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一个为国为民,黄沙百战穿金甲的将军,怎么可能被策反干出造反的事情出来?
只能说,事情关联到林族之后,让聂长风的神经绷得很紧,让他想得太多,什么有的没的都让他考虑上了。
车在演武场停了下来。
一路上,林天一直在思忖抓走洛倾城的人究竟是哪一方势力。
黑莲教?
百族联盟?
皇族?
此前,一直没有头绪。
不过现在,随着炎彪落在了他的手上,让他有眉目了。
抓走洛倾城的人,应该是炎族,亦或者说是跟炎族一起沦落为余孽的独孤皇族和西门皇族!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山庄里的人那么极端,一被发现立刻自杀。
因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都见不得光,一旦暴露,深入调查下去,很可能会牵扯出这些被打上了余孽标签的人。
因此,这些人必须死,一点活路都没有。
不得不说,炎族的人为了隐藏自己,可谓狠辣到了极致,完全没有把手底下人的性命当人命来看。
当然,这也是他们之所以能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的原因。
地下监牢,透发着一股霉味,昏暗的灯光时不时接触不良一样的闪烁两下,给人一种压抑封闭的感觉。
铁门打开,一丝丝微弱的呻吟传入耳畔。
林天目光看向监牢最深处,只见,身材牛高马大的炎彪,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在床下,皇甫沙,皇甫大江,以及皇甫华三人,排列整齐的跪在他面前,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浑身都是伤痕淤青。
尤其是皇甫沙,本就不多的白发几乎被拔光了,头顶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另外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由此可见,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