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蓁将花束拆开,分几个花瓶插起了来,多出来的准备送点给外面的段甜甜她们。
正在她处理着的时候,贺诚推门走了进来。
他淡淡的扫了眼孟蓁桌上的东西,一言不发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怎么,想把我公司改花园了?”
孟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手上还调整着花朵的位置。
“改变一下办公环境,贺总不会也有意见吧。”
贺诚嘴角抿成了条直线,“看来,游千鸣送的东西,你还挺喜欢。”
“喜欢。”孟蓁故意道:“还有女生不喜欢花的?”
贺诚没有说话,漫不经心的瞟了她眼,动静挺大的打开了手边的文件,低头处理了起来。
见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孟蓁挑了挑眉角,嘴角扬起了个浅浅的弧度。
将所有的花束处理好了,整个二十三楼处处可以看到白玫瑰的身影。
而这些东西看着贺诚那叫一个不顺眼啊。
跟他不同的是,整楼的女同事心情则很是不错的样子。、
孟蓁将贺诚要的数据文件递了过去,“贺总,下午您约了海源的王总打高尔夫,跟开发部的会议可能要注意一下时间比较好。”
贺诚低头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文件,淡淡的嗯了一声。
“帮我一个忙。”
孟蓁点头道:“好的。”tiqi.org 草莓小说网
贺诚翻着手中的文件,身影闲散的传了过来,“晚上的时候,陪我去挑选个礼物。”
“挑选礼物?”孟蓁不解道。
贺诚:“我姑妈不是马上要生日了吗,你的品位她向来是喜欢的。”
“啊,这样啊,那可以啊。”
贺诚的这个姑妈常年都在国外,算是贺家除了贺爷爷之外对贺诚比较不错的存在,所以孟蓁一直也比较喜欢这个姑妈。
贺诚:“晚上的时候刚好有个拍卖会,你陪我去看看。”
“哦。”孟蓁没有多想直接的应下了。
刚好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好当今年送给郭芸的生日礼物。
像是贺诚他们参加的这种拍卖会向来都是会员专享的,来的人数比较少,而且碰到熟人却是常有的事情。
孟蓁回家换了件简单的绿色的吊带长裙,看上去妩媚动人而不失灵动,站在贺诚的旁边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地方却碰到了一直不愿意接她电话的“正牌男友”。
两人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邹天昊的脸上的惊悚一闪而过。
刚准备开溜的时候,孟蓁却拉起裙摆三下两下的走了过去。
“敢跑试试。”孟蓁站在不远的地方环臂看他。
贺诚也走了过去,似笑非笑的样子,“哟,好巧啊,这里都能遇到。”
邹天昊硬着头皮转了过来,却是看向了一边的孟蓁,主动开始承认自己的罪行。
“就我吧,最近手机掉水里了,然后呢......”
他后面的话在没来的急编出来,在孟蓁冷凝的目光中,变成了几声很不自然的干咳。
邹天昊心里清楚,要是真的得罪了孟蓁,自己可能会死的比较难看。
见他闭嘴,孟蓁嘴角挂起了十足的假笑,“邹公子,还真是巧呢。”
两人还来不及说话,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略带惊诧的声音。
“孟小姐,好巧啊,看来真的很有缘。”
闻声,孟蓁几人转头看了过去。
乖乖,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连游千鸣都遇上了,孟蓁都搞不清自己今天是什么运气了。
游千鸣的视线在几人的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询问似的看向了一边的邹天昊,等待着他们的介绍。
孟蓁想了想,机会难得,眸色一转,故作亲昵的挽起了旁边邹天昊的手臂。
“游总,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邹天昊。”
游千鸣玩味的看了眼邹天昊一眼,最后视线却落在了旁边贺诚的身上。
跟自己相比,不知道向来独占欲甚强的贺诚又是作何感想。
邹天昊低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孟蓁,配合的浅笑着。
游千鸣却主动的向邹天昊伸出了手,礼貌的打着招呼道:“你好,我是游千鸣。”
“你好。”邹天昊礼貌的回握了一下。
这画面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奇怪,孟蓁为了跟邹天昊交代一下接下来的注意事项,随便的胡扯了个理由敷衍道。
“两位先聊一下,我男朋友脚疼,我带他去旁边坐坐。”
说完,也没等两人回应,拖着邹天昊,跟拖着小鸡似的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游千鸣意味不明的看向了一边老神在在的贺诚。
“没想到贺总竟然如此沉的住气。”
贺诚的目光同样在前面两个人的身上,只是不以为意的意思很明显。
“何必在意没有必要的人,不过是玩玩罢了。”
这么有自信。
游千鸣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角,没有再说话了。
“老游,你是真的要追求孟蓁吗?”贺诚收回了目光,脸上难得正经的看了过来。
鲜少看到他这幅模样的游千鸣微微收了收嘴角的笑意,认真的点了点头。
就在游千鸣以为贺诚会说什么的时候,贺诚却恢复了平时的闲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看来,游总这次要失望了。”
“哦?”游千鸣的话中多了几分的玩味。
贺诚看着他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要我以她哥哥的身份给你点建议吗。”
游千鸣没有说话,一副等待他下文的样子。
贺诚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可以说看着蓁蓁长大的,她这个人在某些程度上固执的要命,喜欢人也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她曾经喜欢过你,所以就不会改变吗?”
贺诚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她喜欢我了二十多年,几乎涵盖了她目前所有的人生。”
即便是他们分手了,但论起情分,还有人可以跟他比吗。
游千鸣好像意识到了贺诚自信的来源。
原来他之所以表现的这么的淡定,不过是因为他压根就觉得没有人能撼动自己在孟蓁心中的位置。
好大的口气,但这无法逾越的二十多年,却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