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贺诚这样一闹,孟蓁想不出名都很难。
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贺诚公司里面讨论孟蓁的热情都没有消散过,而在这之后孟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没有去过贺诚的公司。
只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却是接着孟蓁回程的孟婓。
自从上了车之后,孟蓁的骂人声就没有停过,也因为打小良好教育的原因,孟婓也认识到了自己妹妹词汇量实在有限的事实。
“什么人啊都是,无赖,不要脸......”
孟婓装没有听见的,继续开车,在车内沉默了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孟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啊。”
这点孟婓也是认同的,准确的说,在很久之前孟婓就是这么觉得的。
正是因为贺诚造成了某种深远的影响,孟婓曾经就看到过一本名叫《疯子在左天才在右》的书,那个时候他都怀疑这个作者是不是跟贺诚认识的。
换个角度,他不是个疯子是什么。
只是接着孟蓁鸡找不到合适的词了,开启了骂人的循环模式,“什么人啊都是,无赖......”
孟婓有点复杂的扣了扣自己的眉角,好心的提醒道:“要是骂人真的这么为难你的话,你能不能不用你单薄的词汇荼毒我。”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是引火烧身。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我还没有说你呢,你跟陈思思说那么多干嘛,还跟她讲起了道理,平时也不见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啊。”
“你好意思说,我是为了谁啊,总不能一上来就把人家打一顿吧。”
说到这里,孟蓁轻笑出声,“那你今天找贺诚干嘛的,也没见你讲道理啊。”
“你脑袋进水了吧,贺诚是男的,那能一样吗,我要是打个女的,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既然说到这里,孟蓁倒是想起来了,“你怎么就把贺诚打诚那个样子,你们两的水平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啊。”
“他没有还手。”孟婓不以为意的回道:“那丫的就是个疯子,一下不回,我打完他,他还笑着跟我说了声,谢谢。”
孟蓁:“......”
她似乎能够理解贺诚这句谢谢背后的含义,但是正是因为了解,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似乎感觉到她在想些什么,孟婓敲了敲方向盘,好像是在提醒她般,“刚刚在办公室说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忘吧。”
孟诚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缓缓地垂下了眼睛挡住了所有的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们都不是小孩了,任性和所有的决定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更何况他们已经走错过一次了。
车内的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有不知名的歌手唱着某首伤情的情感。
就在快要到的时候,孟婓的手机却响了,它瞟了眼车子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
这么快的吗。
点了下接通键,“喂,陈总,你好,有何贵干。”
严格意义上,孟婓应该叫陈守义叔叔,但是在他们的圈子里,亲密些叫称呼也是可以的,公事公办的时候大多是称呼头衔的,时间久了,倒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事情。
陈守义见如此,也就直奔主题道:“我听说小女得罪了令妹,所以想约你和令妹一起吃个便饭,还希望能赏光莅临。”
这样的发展好像孟婓并不意外,“陈总客气了,话都已经说开了就好,您也很忙,就不占用您的时间了。”
客气却刚刚好的话术,也表达了自己意思。
“孟总,这是还在生气啊,一点面子都不给吗,我们的交情不至于吧。”
既然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孟婓没有多想,立刻将话给接上了,“诚叔叔言重了,不是担心你没有时间吗,既然灵这么说,我们一定到。”
陈守义笑在电环那头笑着应下了,随即告诉了一个地址,是今天晚上七点的局。
挂断了电话,孟婓不甚在意的扯了扯嘴角,“都听到了,晚上自己过去好了,我就不去接你了。”
他开的车内蓝牙,刚才两人的对话,孟蓁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我怎么感觉是鸿门宴啊。”孟蓁皱眉。
孟婓:“管他是什么宴,不是你哥吹,你哥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这点孟蓁自然是相信的,但看到他臭屁的样子,孟蓁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一下亏了500亿,也算是你这么多年的光辉业绩了。”
孟婓一副看怪兽的样子瞟了她眼,转即又看向了前面,“刚刚见你维护贺诚,还以为你嫌我下手重了,敢情是嫌我打轻了,要不我们现在回去。”
说话间,前面就是十字路口,他好像就要转弯的样子。
"......"孟蓁低头:“哥,我错了。”
孟婓淡淡的嗯了一声,“想到这事我就手痒,以后最好少提。”
“哦。”孟蓁消停了。
晚上的时候,孟蓁按照时间来到了几人约定好的会所,泊车的小弟接过了钥匙,孟蓁便看到身侧同样刚刚下车的某人。
“你怎么来了,不会也叫了你吧。”
贺诚从车子上走了下来,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即便脸上还有伤,到不觉狰狞,只会多了几分桀骜不拒的样子。
“看来你也是陈家叫来的啊,进去吧。”
孟蓁跟在他身侧向里面走着,“是我的错觉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预感准吗?”贺诚闲散的接着话。
“有时候倒是挺准的。”孟蓁回道。
贺诚:“概率一半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任何事情,本来成功和失败的几率都是对等的。”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孟蓁心神稍敛,跟着推门进去了。
事实证明,女人的自觉有时候却是准的可怕,这顿饭何止是鸿门宴那么简单。
只是当时的几人并不知情,两人进门便见人到中年的陈守义迎了上来,“贺诚,这是怎么了?”
指的自然是他脸上的伤。
贺诚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得罪了某人的下场。”
陈守义更是一脸震惊,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因为思忖,他竟一时愣在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