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骁是贺家的老人了,他和他的父亲一直帮贺家处理些不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所以也深知贺家几任家主的性子。
他蹲在秦朗的面前,拿出了胸口贴身放着的短刀,将他反扣在了地上。
秦朗看出了他的意图,开始拼命的挣扎着,口中还不停嚷着,“贺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贺诚没有丝毫的动摇的意思,甚至因为他的叫嚷有点烦躁的皱了皱眉,用手指压了压自己的耳朵。
樊骁见状,看了眼身边站着的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领命,当即过来帮忙扣住了秦朗,同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秦朗被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出于求生欲,他仍旧在一边苦苦的挣扎着。
就刚刚的情况来看,梵骁知道大概就是想要秦朗吃些苦头,长点教训罢了,所以他没有真正伤他性命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他的脚踩在秦朗的背上,刚准备动手的时候,贺诚的电话却响了。
几人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
贺诚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按掉了。
只是没到一秒,孟蓁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好像算准了他不会接一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贺诚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边孟蓁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贺诚,你现在在哪里。”tiqi.org 草莓小说网
贺诚看了眼地上的秦朗,平静的回道:“在外面,有点事。”
“什么事。”孟蓁的声音更急了,“你是不是跟秦朗在一起。”
贺诚没有吭声,左顾而言它道:“早点睡觉,洗澡的时候注意不要让伤口不要碰水。”
一听这话,孟蓁的话语中真的带着几分的哭腔了,“你给我现在就回来,听到没有,你要是不回来,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让贺诚听话,最后真的有点急哭了的意思。
贺诚:“......”
他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静默了片刻后,半是无奈,半是自嘲的轻叹出声,“你别急,我现在就回来。”
见贺诚话中已有转圜的余地,孟蓁赶紧将情绪收了收,紧张道:“把秦朗放了。”
“嗯。”贺诚从鼻子淡淡哼出了一个字,随即挂了电话。
他收起了电话,走到了秦朗的跟前蹲了下来,漫不经心道:“你要谢谢蓁蓁救了你一命,下次想要威胁还是敲诈什么的只管找我,记住了吗?”
秦朗闻言,艰难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贺诚站起了身,临走的时候给了身边樊骁一个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樊骁了然,对身边的两个打手吩咐道:“简单的教训下,让他受点皮肉之苦再扔回去。”
两个打手点了点头,樊骁也就跟着贺诚走了。
两人上车离开的时候,隐约能够听到后面集装箱中的哀嚎声。
贺诚嘴角闲散的笑意丝毫未变,果断的启动了车子,风驰电掣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另一边,孟蓁已经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了,在她第n次冲到路边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贺诚的黑色路虎开了回来。
贺诚的车子正在减速,透过前面的车窗就看到孟蓁蹲在路边,见他回来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贺诚将车停了下来,看着她还穿着睡衣,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怎么还没有睡。”
“秦朗,人呢?”孟蓁紧张的问道。
“现在应该回家了吧,我走的早,不是很清楚。”贺诚回答的轻描淡写,倒像是跟人家喝完茶后,自己先走般的淡定。
孟蓁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假的?”
贺诚懒洋洋的耸了耸肩,“当然,要不然呢。”
看着她的肩膀明显的松了松,贺诚状似无意的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在我那的。”
孟蓁抬起了眼角看向了他,“秦朗被绑走的时候被他一起的朋友看到了,然后联系了我的闺蜜,他来问我的。”
老实说,在邹天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孟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贺诚。
原来是这样,贺诚眸光微闪,转即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了,上去睡吧。”
见他想要把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孟蓁伸手打掉了他放在自己耳边的手,严肃的看着他,“贺诚,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想到她说了跟秦朗一模一样的话,贺诚嘴角弯了弯,“我就想找他聊聊,没有别的意思。”
可能聊的方式有点特别,但是最后他确实只是跟他聊了聊罢了。
为了防止孟蓁继续发问,贺诚率性堵住了她的话,转换了话题,“今后只要秦朗找你,你必须得跟我一起,知道吗?”
“为什么。”
她怎么觉得贺诚的这句话,侧面的反应了今晚他不是不是只是跟人家聊聊这么简单。
贺诚:“我今天跟他还挺聊得来的,说不定我能起点作用。”
“怎么可能?”孟蓁不敢置信的看他。
贺诚却笑了,“为什么不可能,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挺好说话的。”
“......”孟蓁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诚哥哥,你太谦虚了。”
他要是好说话的话,这世界上还有不好说话的人吗。
见她神色已经恢复如初,贺诚笑意更甚,鸦羽般的睫毛低垂着看她,在昏黄的路灯下,多了几分的柔和的宠溺。
跟刚刚那个残忍邪笑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这些孟蓁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抬头看他,眼神多了几分的疑惑和不确定。
“诚哥哥,你是不是累了?”
贺诚诧异的歪了歪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她。
孟蓁:“你的表情有点怪......”
贺诚下意识的愣了愣,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能被孟蓁一眼看了出来。
他是一个感情鲜少外露的人,而能够一眼看出他反常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只是与其说是累,今天的事情好像让他更确定了某些事情罢了。
贺诚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转即神色已然变成了平时的松散,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嗯,有点累了。”
孟蓁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再看过去的时候,好像又是平日那个贺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