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28章 勘察墓地
來到坟场,已是傍晚时分,江枫与李小江观察四周并沒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倒是阴潮的山风吹得,让人产生莫名的恐惧,俩人都是唯物主义论者,并不相信鬼怪之说,但面对行将昏暗下來的天空仍不免产生些许不安情绪,
李小江观察了半天,说道:“这廖春生也真能折腾,搞这么大的墓地,难道是想再往上升官发财吗,”
半蹲在地上观察的江枫,站了起來伸了伸懒腰,不屑的说道:“心术不正当什么大官,官当得越大越后患无穷,”
李小江似有同感,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呀可惜,这廖春生如果不心黑,实实在在,就现在的高位也算祖宗积德了,”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突然传來一阵女人的哭泣声,那声音时而哀婉,时而激烈,江枫和李小江听得毛孔悚然,两人停止观察,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个穿着法袍的道士正在做法事,边上的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正跪地哭泣,
道士嘴里念念有词,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像是在驱鬼或者安慰死去的灵魂,这道士尖嘴猴腮,穿在身上的法袍略显了大了一号,由于此时山风较猛,吹起了法袍裙摆忽上忽下,道士微闭着双眼,但仍未停止手中的动作,
约顿饭的功夫,道士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安慰了几声,直奔江枫和李小江而來,
两人感觉到莫名其妙,道士走近,忙大声喝斥道:“两位是想在此次盗墓吗,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祖坟,”
李小江感觉到了一阵不爽,阴着脸,回答:“你凭什么断定我们是來盗墓的,”
“这么晚了,这坟场除了做法事的,还有什么人敢在这里,你说你不是偷墓,那你俩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道士指责道,
“老兄,你这话说的,我们是受廖春生部长指派來这里的,是给想给他家著书立说的,怎么就成了盗墓的了,”江枫不想与之纠缠,偏着慌话回答道,
“哦,有这等事情,可是今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廖家人今年有人命犯太岁,不宜著书立说,”道士话一出口,两人面面相觑,
李小江对这个道士有未卜先知的异能产生兴趣,但嘴上却故意责难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此乱说,小心我回去上报廖部长,将你绳之以法,告你一个造谣之罪,”
那道士听了李小江的恐吓,却哈哈一笑,说道:“你知道廖家人跟我是什么关系吗,给他廖春生十个胆也不敢抓我,”
李小江不屑的说道:“牛逼哄哄,你以为你是谁呀,只要违法乱纪,别说你一个道士,就是省部级高官也照抓不误,”
“老弟,你这话说的,我只是说,廖家跟我颇有渊源,我们是老朋友、老故交了,廖春生不会抓我的,”道士解释道,
“这话说得还能让人听了进去,你跟他什么关系,”李小江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知道这个廖家的租坟是请谁做的法事吗,再说春生的每个提拔过程我都异常熟悉,”道士卖起了关子,不过从其话可听出此人跟廖家关系不一般,
“那你就说说看,我俩洗耳恭听,说不准还对这个著书立说有帮助,”此时一旁的江枫也來了兴趣,
“见两位相貌堂堂,言语不俗,又是春生的同事,那我就直说好了,”道士从心里上放松了对两人警觉,
道士叫柳德慧,是佑荫村人,自小就学习五行八卦,占卜星相之术,成年后又受高人指点,颇有一翻造诣,佑荫村人迷信,有做法事的,一般都请柳德慧,至于说他跟廖春生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两人是少时同窗,关系很铁,这廖家租坟也是叫他做法事的,
柳德慧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后,有些焦虑的说道:“春生今年要经历一场大灾难了,搞不好,就回不來了,俩位既是他的同事,一定将我的话转告于他,叫他凡事小心,诸事不宜,”
李小江觉得有些讷闷,挠了挠头,答道:“现在通信这么发达,你为什么不自已当面跟他说呀,”
柳德慧有些沮丧的答道:“自从前些年,我就告诉他,他这个墓地已经兴旺了一个甲子,接下去就会走霉运,他听了很生气,后來就少联系我了,但这让我更回确信春生,沒有回头路可走了,他不懂月盈则亏,诸事还这么冲,可惜呀,可惜,,,”
“这坟不是刚建的吗,怎么已经六十年了,”李小江不解的问,
“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廖家租坟早就有了,只是年久有些破败,前些年,春生拿了些钱回來,一定要修缮,我还阻止过他,可他不听,他说这个墓让他红运当头,还不修,等老了,他也修不动了,倒时找谁修去,”柳德慧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哦,原來如此,这个墓修缮的时候你也在场,”李小江想从柳德慧的言谈之中找到珠丝马迹,
“当然,春生他生气归生气,这种事情他只能找我,”柳德慧有些得意的说道,
“修这么大墓,不就为了做大官吗,”李小江故意说道,
柳德慧笑着答道:“墓大不一定官大,运大,墓小也不一定就出不了圣贤和大富大贵,”
柳德慧说起这些风水玄学条条是道,他还告诉了俩人一些风水上学问,风水原來自《易经》,美国发明的电脑,却是受了易经的启发,并引用了《易经》智慧,
柳德慧还说北京的四合院也來自于《易经》,那些皇家建筑哪一幢不是引用《易经》,柳德慧越说越激动,以致于唾沫横飞,但江枫和李小江却沒有接茬,这让他一时产生了些许的不快,一时脸阴了下來,
李小江发觉得柳德慧的表情的变化,觉得这个话題无趣,便换了个话題,说道:“修缮的时候廖部长回來过吗,现场他哭得厉害不,”
“回來,但沒有哭,只是在修墓的过程,他往这墓孔里多塞了两个密封的大缸子,我本來阻止,但他说这是他托人从省里法师那里请的‘平安缸’,确保子孙后代平安,自己诸事平稳,我就沒说什么了,不过至今我也沒弄明白,这个‘平安缸’到底是什么,也许省里法师的道法,与我不是同出一派,”柳德慧说道,
听到这,李小江冲江枫一笑,转头对着柳德慧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柳道长有所不知,这个‘平安缸’可是出自廖部长的杰作,不日之后,你就会明白的,”
“哦,春生现在难道也研究起了五行八卦,不是说党员领导干部不搞迷信吗,”柳德慧有些吃惊的说道,
“那是,不过他这也是私下学的,估计现在已经有些造诣了,所以他才能研究出‘平安缸’,”李小江指桑骂槐的说道,
“其实你们当领导干部的学习五行八卦,我看还是很适用的嘛,春生一定是受了我的启发,对于这样高深的学问才会产生兴趣,我也建议两位多看看《易经》,别拿着祖宗的宝贝不当回事,”柳德慧自负的说道,
“是啊,廖部长的境界,现在估计也有你这么高了,但是我跟这位老兄,对这门高深的学问,连皮毛都不懂,你说怎么学开始,”李小江似乎來了兴趣,并逗意拿眼瞄了瞄江枫,
“哦,春生有这样的造诣,他可从來沒有在我面前表露出來,那他具体是什么时侯开始学习的,能否告之一二,再者说了,他师从何人,至于你刚才说初学习者怎么入门,首先当然是拜师了,”柳德慧明白学他这行的,大都讲究门类派别,对于廖春生也学这个学问,他來了兴趣,
“廖部长人家可是个大学问家,哪里还需要师傅,他可是无师自通的,我们俩人倒是要拜师,因为水平都不高,更何况这门问高深莫测,一般人实难掌握入门技巧,”李小江边查看现场,边回答道,
一旁的江枫见李小江谎话连篇,说得有板有眼,暗自发笑,不过他也沒有停止手中的活,一会儿敲墓碑,一会儿下蹲查看放“平安缸”位置的石板,那仔细的程序,活像一个考古老专家,
李小江将柳德慧哄得云里雾里的,
江枫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而且墓地的基本构造,他们已掌握了,他知道李小江鬼点子多,编谎话骂人的能力不一般,但他也担心这些不着边的话可能让他露出马脚,为了避免穿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忙干咳了两声,说道:“时候不早,我们得回省里了,再说,我现在的肚子都闹革命了,”
李小江感觉到江枫似乎有些不悦了,笑了笑说道:“那好,我看我们的掌握的材料也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写好这本书了,”
俩人谢过了柳德慧,临走时,柳德慧还一再交待,一定要将他的话转达到廖春生,俩人相视一笑,点头应允了,
李小江一脚油门,小车直奔长宁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