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仙子般的女子,陈庄轻声唤道:“小白?”
伸手戳了戳陈庄额头,白素贞翻了一个白眼,“姐姐你不知道叫?”
没理这话茬,陈庄问道:“刚才你不是说你不能化形吗?”
白素贞展颜一笑,“我没化形啊,这只不过是我的意念化身。”
意念化身她一直都可以,只是以前关系没到,她不想而已。
现在她和陈庄的关系极为亲密,自是可以分出一缕意念化为分身,在其识海交流。
这是她对陈庄的认可,也是对陈庄的尊重。
陈庄道:“小白,你的伤势恢复了吗?”
白素贞摇摇头,“还没有,和前面区别不大,只能慢慢养着。”
陈庄又问:“那你的烟霞湖水神神位?”
白素贞再次摇头,“我刚刚登临神位,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唉~”
陈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威风!”
白素贞不忍陈庄失望,主动说道:“我虽然依旧,但那龙珠里却还残留一丝法力,可以借你使用。”
陈庄没有接话,反而是露出一丝疑惑,“小白,既然你在飞鹰崖上准备燃烧内丹,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灭杀掉那两头金雕?”
“你都说了有两头金雕,而我却只有一颗内丹。”
白素贞不满道:“还有,你真想我魂飞魄散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庄尴尬的笑了一下,“只是单纯有些疑惑而已。”
……
蓝天白云,夕阳斜照,给万物披上金黄的彩衣,增添了一抹童话世界的色彩。
此时正值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地里的收成。
石山村在靠近大枞山的方向有不少开荒出来的山地,看着地里的粮食被山里来的畜生糟蹋了不少,主人不由出声连连惋惜。
忙了一上午,地里的农人已是累极,拿出家里带来的炊饼就着山泉水吃了起来。
这些地里的庄稼收成全都是他们自己的,收成虽然差点,但也比租种地主老爷家的土地要强不少。
虽然苦点累点,一年到头添置不了一件新衣,吃不上几次肉食。
但就着大枞山里的山货,再搭配着这几亩薄薄的山地,一家人紧吧紧吧倒也勉强过活。
每年秋天,就是他们丰收的希望。
今年老天爷作美,风调雨顺,是个丰收的年份,一个个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而就在一众农人准备继续忙地里农活的时候,从小枞山中走出一赤着双脚,光着膀子,胡子拉碴的“野人”。
“野人”的出现一开始并未惹得一众忙活的农人注意,只是当野人杠着一根棍子从他们不远处经过的时候,一个个却是不由看了过去。
“富贵,今年地里收成怎么样?”
路过一处山地,“野人”停下脚步,主动向旁边的年轻汉子打起了招呼。
“今年还不错。”
名叫富贵的年轻汉子似乎没有认出眼前的“野人”,迟疑着问道:“你是?”
陈庄笑问道:“富贵,我俩也就一个月见面,不至于认不出我来了吧?”
他进大枞山半个多月,今天终于出来了。
“你是陈庄?”
王富贵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村里的很多人都说你折山里了!”
一听这话,陈庄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问道:“虎子怎么样了?”
“虎子好的很,回来好几天了。”
王富贵舔了舔嘴唇,望着陈庄欲言又止,“就是你二叔……”
陈庄心头一跳,原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了起来,“我二叔怎么了?”
王富贵摇摇头,“你还是自己回去看吧。”
陈庄没有再说话,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出来,陈虎却没有出来。
毕竟陈虎是自己带进山去的,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还真不好给二叔二婶交代。
可听王富贵话里的意思,陈虎前几天就平安出来了,反而是自己二叔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一路上陈庄和熟悉的石山村村民打着招呼。
对于在他们心中已经“死”了,然后现在又活过来的陈庄,一众村民甚是热情。
只是当陈庄问及自己二叔情况的时候,一个个却是三缄其口,似乎有什么顾忌。
看到这种情况,陈庄原本就沉下去的心直接沉到了海底。
自己这二叔,闹的动静似乎挺大?
回到自己破旧的茅草屋,里面没什么变化,只是蒙了一层薄灰。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陈庄又刮掉半个月没有打理过的胡子,总算是恢复了些正常模样。
但在山里挨了半个多月,整体上依旧是有些不正常的面黄肌瘦,精神状态略差。
他原本一共也就三身衣服,这次进山直接报废一身,还剩下两身。
而所谓的干净衣服,那也是挂满了各种布丁,一副寒酸模样。
换好衣服,陈庄出了门,径直往二叔家去。
只是路过阴森的王家小院时,白素贞主动说道:“五鬼吸食了不少精气,估计再有三个月就能炼成。”
说到这里,白素贞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我刚才看了一下,你们村头似乎有些古怪。”
陈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我们先去看看二叔吧。”
一路小跑着来到二叔家,虽然仅半个月多一点,可原本生机勃勃的小院却是一副无人管理的破败模样。
推开院门,陈庄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
“虎子!”
陈庄朝着里面大喊了一声。
两秒钟后,里面有一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大哥,我就知道你没事,肯定能够活着回来!”
“呜呜~”
说着,陈虎竟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爹他出事了!”
“一个大小伙,你哭什么哭。”
来到陈虎跟前,陈庄用力抱了陈虎一下,连忙问道:“二叔怎么了?”
陈虎勉强止住哭声,指了指里屋,“你进去看吧,我也说不上来!”
进了卧室,陈庄先是闻到一股怪味,令人作呕。
看到一脸憔悴的二婶王秀英,陈庄打了一声招呼,“二婶。”
王秀英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看了看陈庄,语气哀伤,“庄儿,你回来了就好,以后可不准再去山里了!”
瞟了眼用蚊帐挡住的床,陈庄迟疑着问道:“二婶,二叔他……”
王秀英偷偷摸了一把眼泪,“你二叔的命苦啊!”
说着话,王秀英一把掀开蚊帐,露出里面的真容。
二叔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全身都长满了厚厚的黑色毛发,屋里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从二叔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时候,憋了很久的白素贞终于说话了,“陈庄,还记得刚才我说的村头有古怪吗?”
“你二叔的病与它脱不了干系。”
“而且,看你二叔的情况,如果今天晚上再不解决,恐怕就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