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可是……”左岩想了想说:“达乌德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周围也有一群丧心病狂的亲属和下属,虽然他们都是无恶不作的人渣,可是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他们很团结,只要团体中有一个人被害了,他们都会付出一切为他报仇,可是他们知道没有办法报复S国,最多只是杀几个S国人泄愤,所以我认为他们很可能将这股怨气转移到您的身上,认为您出卖了达乌德,所以他们的一把手才会被抓。”
“那就转移吧,不差他们。”
寒爷丝毫没有担忧。
左岩想了想,又接着说:“虽然他们远在东边,相隔万里,入境来S国都很困难,即便入境了也不可能进行大范围活动而不被察觉,所以找到您的几率很低,可是S国知道你跟达乌德沾上了,恐怕也想抓您,要么想搞清楚您的身份,认为您对S国有威胁,要么想要转移仇恨,让那帮人认为是您通风报信,才导致达乌德被抓。”
寒爷生活在S国,一直都很低调,外界也只知道寒爷这个称呼,知道他有雄厚的势力和财富。
可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有一些对他的谣传,而且越传越夸张。
S国官方也听到他的传闻,尝试着调查他,可是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因为查不出任何违法行为,所以即便是S国官方也不能做什么。
可是这一次,寒爷跟S国严厉打击的目标达乌德沾上了,这下恐怕有借口对寒爷进行彻底的调查。
“S国现在是不是正在查我?”寒爷问。
左岩点点头,“是的,根据我们的眼线最新消息,几个情报部门都在调查。不过他们一时半会查不出什么,就算查到了,我们的人也会想办法把他们带进沟里。”
寒爷转过头看向左岩,“给他们一些信号,让他们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什么?”左岩心头一惊,“寒爷,为什么?”
“去做就行了,不需要问为什么。”
“可是这样做岂不是自投罗网吗?现在好像还不是好机会,您还不能暴露,要不然的话,这么久以来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左岩实在不能理解寒爷最近的行为。
关于苏小姐,寒爷没有实行计划。
现在居然还要给敌人递刀子。
寒爷皱了皱眉,刚想训斥他,可是想到左岩是为了他,有一个忠心的下属也不容易。
“你觉得我没仔细考虑过?”寒爷问。
左岩心里虽然有疑虑,可是看到寒爷自信的眼神,还是点头,“我明白了。”
寒爷很聪明,自然比他这个下属要考虑的多。
“寒爷,你想让他们知道哪方面的事情?”左岩问。
寒爷扬了扬唇,勾起一抹讥诮,“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跟赫令枫的合作。”
……
左岩出来之后刚好看到苏一唯过来。
“你们两个谈好了吗?”苏一唯问。
“嗯嗯。”左岩点头,“苏小姐,你进去吧。”
“左岩,”苏一唯忍不住问,“这几天,你们两个人……”
说到这,苏一唯顿了顿。
她有什么好问的?
肯定不会告诉她,要不然就不会每次把她赶出来了。
“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
苏一唯说完,要敲门。
左岩开口:“苏小姐,你别误会,寒爷对你没什么意见。”
“是呀。”苏一唯笑了笑,“他能对我有什么意见呢?”
她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他对她只会不屑一顾。
苏一唯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的频率,房间里的男人就知道是她,直接说:“进来。”
苏一唯打开门走了进去,“晚餐想吃些什么?”
这几天苏一唯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无论这男人想吃什么,她都能变魔法似的给他变出来。
她发现这个男人吃她的饭菜,吃的津津有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尝到味道呢。
寒爷在她进来之前已经戴上面具。
他幽深的目光盯着她,良久,开口道:“你讨厌我吗?”
听到他的问题,苏一唯愣了愣,他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她摇摇头,“我没有资格讨厌你。”
男人皱了皱眉,“我要听你正经的回答,别跟我说套话。”
苏一唯又摇摇头,“不讨厌。”
她怎么会讨厌他呢?
她对他只有疏离,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明明这女人说不讨厌他,可是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我把你困在玫瑰园,你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就像小鸟被折了翅膀。”
按照原定的计划,她在玫瑰园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八小时,他就会实行他的计划。
可是苏一唯却让这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寒爷,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些?”她怎么感觉这个男人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没什么。”他扯了扯嘴角,忽然抬手,指了指窗户,“把窗户打开吧,透透气。”
苏一唯:“……”
他愿意让她开窗了?
不可思议。
“你不会又忽然冲过去抱住我吧?”
男人冷笑,“那又怎样?你哪里我没碰过?”
苏一唯:“……”
也对。
她也没多说什么,来到窗户旁将窗户打开。
太阳已经落山,天边一片橙红的光芒逐渐变暗。
这是天黑之前最后的美丽。
“我已经让他们把玫瑰园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不会再封死。”
苏一唯转过头,她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没那么……霸道了。
看来他已经不会担心她跳窗了。
“给我下碗面吧。”寒爷淡淡地开口。
“好的。”苏一唯来到床边,“你想吃什么样的面?”
“荞麦面,里面放上肉丝和西红柿洋葱,上面再放一个熟透的煎蛋。”
苏一唯有些疑惑,他怎么想吃这个?
不过仔细想,反正他没有味觉,吃什么都一样。
上次左岩把肉做成了黑炭,他都照样吃,荞麦面可比那个好多了。
“行,我去给你做,你等我。”苏一唯离开了房间。
她走之后,男人靠在床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木头做的小玩具,是一只小狗的,雕刻的十分精致,可是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妈,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不对?我不能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