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苏一唯买好了一些营养品之后往公交车站台走去。
她经过一家花店,看到花店里摆放的新鲜的玫瑰花,脚步忽然停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像是丢了魂似的。
“小姐,想买花吗?今天的玫瑰花特别鲜艳。”
苏一唯回过神,摇摇头,“不用了,谢谢,我对玫瑰花过敏。”
这句话一说出口,不知怎么了,心忽然有几分刺痛。
想到那个男人跟她说的那些残忍的话。
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苏一唯,别再想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那些都是你的黑历史,你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他。
虽然自己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但是她尽量乐观起来,至少母亲的手术成功了。
苏一唯没有发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低调地跟着她。
“蠢女人,不是玫瑰过敏吗?干嘛在花店门口站着不走?”
车里的男人似乎有几分烦躁,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苏一唯走进了一家礼品店,过了一会之后又出来,手里多了一支玫瑰花。
苏一唯拿着手里的玫瑰闻了闻。
很香。
这玫瑰是假的,所以她不会过敏,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想买一支,可能是自己疯了吧。
她将玫瑰装进背包里。
苏一唯刚准备从公交车站台背面绕到前面,忽然,手臂被人用力一拽。
苏一唯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男人大手捂住她的嘴。
“臭娘们闭嘴!”刀尖抵住他的胸口,“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杀了你!”
苏一唯不敢再尖叫。
刀尖正对着她的大动脉。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正被这个男人拖着,往一辆黑色的轿车旁拖去。
这男人很会找时机,正好周围没人看见。
“她说的果然没错,长得真漂亮。”他色眯眯道。
苏一唯皱眉。
难道他是谁派来的?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快被拖进车里,一旦被关进去,她就完了。
忽然,苏一唯吃惊地开口道:“你身后那个人是谁?”
男人本能地转过头看去,几乎在同一时间,苏一唯狠狠踩男人一脚,推开他的手臂,拔腿就跑。
“臭娘们儿!”男人尖叫一声,追了上去。
苏一唯疯狂地往马路上跑。
脚步刚一踏上马路,还没来得及喊救命,一辆车疾驰而来。
苏一唯不要命地张开双臂。
车灯闪过,刺的苏一唯眼睛睁不开。
一阵急速的刹车声传来,伴随着苏一唯倒在地上。
……
苏一唯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再一次睁开眼,天还是黑的,她看到自己床边站了一个男人,是他救了她吗?
“你终于醒了。”
苏一唯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
“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碰瓷。”男人忽然开口,他西装笔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有气质,斯斯文文的,有些高冷。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把这份免责合同签了。”
“什么?”苏一唯满头问号。
“还没睡醒吗?”男人推了推眼镜说道:“我是赫先生的助理和律师,姓叶,他是三个小时前,你碰瓷的那辆车的车主,虽然你碰瓷,但他看你晕倒,还是好心把你带回来,现在把这免责合同签了。”
“赫先生?我不认识他。”
叶助理忽然笑了,“小姐,你不要搞笑了,你蹲点蹲得那么准,去了赫先生经过的路,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我……”苏一唯刚要张口解释,正在这时,门被打开,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出去吧。”
叶律师立刻站了起来,微微鞠了一躬,以示礼貌,立刻离开了房间。
苏一唯脑袋还昏昏沉沉,可是一看到这个男人,立刻清醒了不少。
“是你!”
赫令枫。
天哪,怎么会是他呀?她感觉自己在做梦!
“是你救了我吗?”苏一唯问道。
如果不是他把她带回来,她恐怕就会落入那个歹徒之手了。
“说吧,你准备怎么讹诈我?”赫令枫开口道。
苏一唯满头黑线,“我没有要讹诈你,对了,我在圣雅大酒店工作,刚入职。”
“真巧,刚入职我旗下的酒店,就拦我的车,看来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
苏一唯心累。
糟了,越解释他越不信了。
但她只能继续解释,“当时后面有坏人追我,我只能随便拦一辆车,我没想到那辆车是你的。”
赫令枫挑了挑眉,“是吗?”
忽然,他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左右转了转。
苏一唯盯着男人的脸,不知怎么了,忽然觉得他的气息很熟悉。
而且他的大手捏着她脸的温度,也是那样的熟悉,让她不知不觉想到了一个男人。
他不知道是死是活。
发现女人盯着他看,赫令枫松开了手。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苏一唯。”
“苏小姐。”赫令枫冰冷地开口:“刚好有歹徒追你,你又刚好拦住我的车,而你还是圣雅酒店新入职的员工,这么巧?”
“你认为我在骗你?”
她现在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那个歹徒肯定已经跑了。
“你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我给你双倍的钱,如何?”他问。
赫令枫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盯着敌人。
“没人派我,我马上就离开,不过还是感谢你救了我。”
苏一唯掀开被子要下床。
可是刚站起身,忽然,脑子传来一阵剧烈的晕眩,她一个不稳直接倒了下去。
正在这时,一只手臂伸出,将她拉入怀中。
苏一唯稳稳地落在男人的怀抱里。
被一股炙热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苏一唯本能地愣住了,真的好熟悉。
如果闭上眼睛的话,不看他的脸,她甚至以为她又回到了寒爷的怀抱中。
可是他们的声音并不一样。
寒爷的声音是磁性的低沉,而这个男的声音,冷漠到了极致,有一种禁欲系的高贵。
但是毫无例外都很好听,很性感。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在那个男人睡着的时候偷偷地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不是要走吗?干嘛还往我怀里钻?”赫令枫的声音有几分戏谑,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容。